和張善長韻
下馬如虹氣焰雄,驚人詩筆有誰同。銀鉤老字學顏體,玉振奇辭類國風。今日白衣聊養素,他年皇屋好推忠。經營江左須豪哲,占取云臺第一功。
下馬如虹氣焰雄,驚人詩筆有誰同。銀鉤老字學顏體,玉振奇辭類國風。今日白衣聊養素,他年皇屋好推忠。經營江左須豪哲,占取云臺第一功。
一成一切成,一壞一切壞。
法身無二相,總別無罣礙。
凡圣本自無,性天真常在。
寄語住山人,伊作么生會。
假使八千五百歲,紹椿松鶴未為奇。
不若紹明光不變,此中實應出家時。
念道何憂衣食事,千光影里聽鶯啼。
聞聲一囀渾消息,滿目蓮花不見枝。
普庵識心達理,不是胡言亂語。教化三千大千,個個透泥入水。
應無所住生心,更不祭神拜鬼。時中浄念法身,何假燒錢化紙。
不被邪魔所惑,各各盡淘真理。亦非夜聚曉散,亦不遠尋山水。
亦不發愿燒香,亦不棄離妻子。不啗眾生血味,便敬六親九祖。
誓不飲酒猖狂,不入牢獄苦楚。見利便不干心,處處如欽父母。
你爭無明人我,我自無可作做。修橋補路隨緣,身作山河國土。
供養大地含靈,上愿皇圖永固。時時風調雨順,日日民歌樂舞。
皆因自性天真,永不入他門戶。如今一物無求,不著邪魔祛使。
不離當處湛然,運水搬柴佛事。何須打鐃擊鈸,豈用槌鐘擊鼓。
饒舌合掌歸依,早被參方取怒。只心普遍蓮花,何異西方浄土。
自古本自無迷,今本何曾有悟。設有三乘五教,也似添鹽和醋。
生死涅槃如夢,佛說無所作做。更問達磨西來,他亦別無門路。
直指人心是佛,不可更移一步。才有絲發是非,便入魔家邪戶。
死中得活之人,諸佛龍天守護。斬釘截鐵丈夫,這個凡夫了事。
如今人贊神欽,萬劫群靈仰慕。到此若不回心,豈識摩尼寶庫。
自利利他不竭,經劫且無怕怖。披云嘯月吟古風,透石穿山談正法。
只個心如巧畫師,只個身如無縫塔。東村老婆是我娘,爺是南門張大伯。
絕頂無人處,融會亦非難。
獨步依無住,圓心豈往還。
深深妙在無言說,莫教閑指動風幡。
大事徹頭須進步,白云千里故鄉關。
普因乾坤非外物,周聞法界祇圓音。
含靈入我身毛孔,非相非名何處尋。
寶陀觸目無人見,妙體端嚴不壞金。
如鐘含響隨緣應,見我方知識自心。
釋迦佛,普庵光,不二如來體不藏。
香花供養誰知有,只在眾生心印堂。
皂袖寒袍入體儀,霞光閃爍遶身飛。
或行或坐頻頻看,或臥或眠每每披。
幾度入山游勝境,數回海上覓龍騎。
假饒千兩黃金貴,難買山僧這個衣。
一個閑身包萬有,不能自把著針縫。
眾緣聚衲須微細,妙相莊嚴一大通。
下下針鋒無不實,條條線貫不空空。
連天鋪地山和水,一合圓成始脫籠。
更有一般奇特處,巖前枯木笑春風。
去歲逢重九,風流主得賓。
黃花談般若,白法樂天真。
今夕當良會,高峰沒四鄰。
孤筇挑日月,何道不通津。
日昳未,擔板玄沙愛鱉鼻。
喪身失命幾多人,張口送睛何處避。
不通宗,渾寐語,業識茫茫無本據。
盲參不體弄蛇人,常被弄蛇穿卻鼻。
大隱居廛小隱山,了心無事沒多般。
休緣到此磨塵垢,絕愛終須耐歲寒。
百草上參多寶佛,鑊頭邊勘趙州關。
莫教一擊連天地,震動坤維頃刻間。
夜半子,萬事無心誰到此。
一毛頭上了徧圓,永劫不遭邪魅使。
升高臺,撾大鼓,努目搖頭如老虎。
豬羊咬盡更傷人,自己不真長劫苦。
體得寰中物,忘機自葆光。
老莊言不及,佛祖句難藏。
槁木非成道,灰心豈離忙。
資深無欠少,本有不須忘。
萬里草不生,三昧號無諍。
夢游觀玉境,畢竟是誰行。
在處曼曼地,只道無兩般。
法門非出入,學者莫顢頇。
一顆摩尼非玉貝,不動隨機方便快。無邊無表實先天,亙古迄今無覆蓋。
六和同,心不在,放蕩汪洋塵世外。個中無可表真如,不滅不生誰不愛。
卓頑空,立世界,非界非空有誰解。返己回觀一物無,光大圓融含百怪。
珠體堅,吉怪壞,幻化元空靈本在。三十年看水牯牛,祇個溈山實奇最。
華林子,通非內,蹋倒浄缾絕待對。天上天下獨玄靈,直至如今少人會。
老南泉,逞見解,提起貓兒人不買。一刀兩斷不曾分,主伴重重元不背。
了非言,聞妙海,鉆火逢煙莫放退。忽然杲日爍冰霜,不立微塵誰受罪。
天網恢,非結解,遍布彌漫這三昧。堪笑衡陽沒量人,彌勒光中拖布袋。
殿堂何所有,夢幻非堅久。
竹木從何來,個個人空手。
石人解彩畫,木女添燈油。
此事誰得知,真實泥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