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租戶
我病不任耕,歲收仰微租。
蒙成每自愧,一飽便有余。
連觴使之釂,醉語雜叫呼。
野人無他腸,吾輩恐不如。
我病不任耕,歲收仰微租。
蒙成每自愧,一飽便有余。
連觴使之釂,醉語雜叫呼。
野人無他腸,吾輩恐不如。
我生病無法勝任耕種之事,一年的收成只能依靠微薄的田租。承蒙租戶交租讓我有所收獲,我常常為此感到慚愧,僅僅吃飽就已覺得滿足。我接連勸租戶飲酒干杯,他們喝醉后話語中夾雜著呼喊聲。這些鄉下人沒有其他心思,我們這些人恐怕比不上他們。
任:勝任。
仰:依靠。
蒙成:承蒙租戶交租使自己有所收獲。
釂(jiào):喝干杯中酒。
野人:指鄉下人。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當時身體欠佳無法耕種,生活依賴租戶的租糧。當時處于鄉村生活環境,詩人在與租戶的交往中,感受到了他們的淳樸,從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表達詩人對租戶的感恩及對鄉下人淳樸品質的贊美。其突出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對鄉村生活和底層人物的關注。
石彪肉醉,木駒夜嘶。我此三昧,非識情知。
應緣而現,不落思惟。是故缽水,以針投之。
如仲尼韶,如子期琴。又如蕭何,而識淮陰。
無言可寄,無跡可尋。粲然現前,傳之以心。
穴像之目,我豈慢神。指樹之耳,我知其因。
物我如是,所立皆真。隨其妙用,見我全身。
稽首真慈,為僧中王。如萬星月,見者清涼。
尚以眾生,不信為傷。蓋盲者咎,非光掩藏。
此生夢幻,緣業所轉。
隨其所遭,敢擇貴賤。
眠食既足,余復何羨。
緣盡則行,無可顧戀。
一句全提離死生,如今非住昔非行。
若知此老無今古,便解臨機透識情。
滿院松聲霜后好,十分山月夜來清。
兒孫要識吾宗旨,只個金剛瞎眼睛。
庵內不知庵外事,坐看來者墮鋒機。
忽思良遂參麻谷,大類清平見翠微。
黃蘗棒頭寧有法,惠超言下便知非。
意根欲立無存處,萬象同時把手歸。
維摩杜口,釋迦饒舌。
動容顧瞻,非默非說。
雖宣一字,不露點墨。
稽首汾陽,千圣同轍。
蠻奴鶴立,盆花置前。
倚杖屈足,頷髭虬然。
了世間空,獨游理窟。
石上軍持,是吾長物。
破頭峰下,龍象雜遝。
衣付小兒,道傳嬾衲。
乃爾相違,求人為法。
天書至門,堅臥不答。
念諸眾生,捕風捉影。
十地治之,猶未蘇醒。
師發笑曰,何必眩瞑。
但勿強名,自然無病。
長沙大蟲今尚在,眼吻開合珠光彩。
妙年憑陵舌翻海,衲僧呼作叢林客。
邇來頭有把茅蓋,栽田博飯自扶耒。
禪道從他別人會,且復閑眠搔癢背。
兩鬼投書,與僧聚語。
師竊聞之,抱膝回顧。
我心均平,等視諸趣。
一念舍心,即離五怖。
道非止精進,此意曾密傳。
宴坐歷十劫,佛法不現前。
一乘論知見,三獸分圣賢。
君看娑竭女,初不學安禪。
僧嬰王難,情觀可丑。
夙業純熟,所以甘受。
受盡還無,何丑之有。
轉重還輕,佛恩彌厚。
塵勞山峻鐵崔嵬,曾向慈明喝下摧。
解作隱身衣帶露,不須彈指閣門開。
三關未透從教去,萬里追思卻再回。
已墜綱宗誰整頓,杖藜今日獨登臺。
朔風吹雪填廬屋,一味饑寒尋范叔。
綈袍安敢望故人,藜莧從來誑空腹。
近聞陶令并無儲,不獨魯公新食粥。
波棱登俎稱八珍,公子未應譏世祿。
山僧一食不過午,忍饑學道忘辛苦。
書生事業乃爾勤,夜然膏火窮今古。
要將五鼎同釜鐺,簞瓢未可輕原生。
肉食紛紛固多鄙,吾寧且啜小人羹。
三界種性,有萬妍丑。生順死逆,夢夜想晝。
往復無間,聲度垣牖。皆依末那,戲論成就。
而末那體,無作無受。譬如空花,實無而有。
一念了知,光明通透。我如是見,無有錯謬。
是為心宗,祖佛授手。孰振頹綱,秀杰奇茂。
稽首永明,月臨星斗。
已矣君休問十年,相逢定怪兩華顛。
長卿猶作文園令,蘇晉長齋繡佛前。
隱幾不堪居士病,在家空學小乘禪。
隙駒安用徒勞苦,為我西來數擊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