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井莘厓孝廉從都中來省其尊人存士先生于永安官舍后入珠江過訪出見和紅鳥詩材致翩翩因贈二律 其一
披襟尤愛事南圖,鵲起曾聞溢慶殊。司馬文心原錦繡,徐陵筆架是珊瑚。詩裁仙徑先紅羽,月泛珠江滿玉壺。最好五云繚繞處,一門蝌蚪壯皇都。
披襟尤愛事南圖,鵲起曾聞溢慶殊。司馬文心原錦繡,徐陵筆架是珊瑚。詩裁仙徑先紅羽,月泛珠江滿玉壺。最好五云繚繞處,一門蝌蚪壯皇都。
冠月裾云佩綠霞,
百年將此送生涯。
愁心別后無詩草,
病眼燈前有醉花。
落筆擅場聊寫意,
背山臨水遂成家。
也須南畝多栽秫,
休似東陵只種瓜。
寒沖孤棹氣方嚴,入座陽和頓覺添。誼重師資真聚萃,年忘少長各鳴謙。乾坤欲發千秋秘,亥子先開七日占。自恨皋比參侍晚,從前妙義乞重拈。
潔凈精微易教嚴,紛紛未免畫蛇添。童蒙初筮真求益,先覺無勞過自謙。一念慊欺應有辨,六爻兇吉莫徒占。不知未畫羲皇意,當下如何信手拈。
療貧癡欲借榆錢,乞米閑臨帖一篇。
紅雨消殘花外劫,黃梁熟透夢中緣。
琴心靜似嵇中散,詩味清于沈下賢。
擬砍湘江一竿竹,東津歸釣縮頭鳊。
夢斷羅浮玉作塵。誰認前身。難認前身。美人夙世是花神。意到成春。手到成春。
看來點點尚鮮新。雪也如真。月也如真。不須憔悴怨黃昏。返得香魂。返得愁魂。
海鶴冰為骨,霜潭月作心。要賓唯飲酒,焚券不論金。相望縈離恨,何嗟得訃音。春回墳草綠,誰伴夜臺吟。
二子皆攀桂,一生唯好吟。夜臺如得句,泉路孰知音。飲態思頹玉,交情失斷金。奠芻何以報,折盡老夫心。
九旬禁足,三月護生。
逗到功成行滿,依前日午三更。
龍淵水風恬浪靜,獺徑橋霧鎖云橫。
去者自去,住者自住,坐者自坐,行者自行。
杖頭縱有通霄路,且共扶持折腳鐺。
凌江一派自何年,
水木悠悠遍谷川。
曾有冠裳通上國,
更多耒耜列腴田。
列周業起豳風詠,
萬石賢聲史氏編。
不計親疏千百葉,
但求無忝是家傳。
種田意已決,決意復何如。
賣馬買犢使,徒步歸田廬。
迎春治耒耜,候雨辟菑畬。
策杖田頭立,躬親課仆夫。
吾聞老農言,為稼慎在初。
所施不鹵莽,其報必有馀。
上求奉王稅,下望備家儲。
安得放慵惰,拱手而曳裾。
學農未為鄙,親友勿笑余。
更待明年后,自擬執犁鋤。
臺灣絕域貢降箋,舉族歸朝盡內遷。歷授堯封千載后,地開禹貢九州前。
人民半與魚龍雜,郡縣全依島嶼偏。四十年來空倔強,至今始得罷樓船。
當年犀甲下扶馀,銜璧誰憐軹道車。西市赭衣魂已渺,南朝紫蓋事終虛。
帆來日本通商近,邑改天興置吏初。一自孫恩分戰艦,烽煙邊海幾丘墟。
高華遺嶼自隋朝,營壘依然識舊標。淡水雞籠誰竟渡,颶風蜃市幾全消。
乘桴何意真浮海,叱石無能遠駕橋。抽調可憐諸將士,不教辛苦說征遼。
窮島軍需飛檄催,蔗霜兼買鹿皮來。生番禳社三冬集,互市洋船六月開。
浪嶠山形隨地盡,廈門風信逐潮回。荷蘭故土非甌脫,窺伺將毋隱禍胎。
我生大亂際,不幸兼兩累;
人識我姓名,我復識文字。
雖無金石詞,亦或動痂嗜;
而皮裹陽秋,未免觸猜忌。
耿耿王烈婦,從容死就義;
立碑表貞姱,敘述頗詳備。
巍巍太武山,孕毓多瑰異;
警句頌山靈,標之山頭寺。
我名署其后,今皆遭劓刖。
若笑文字劣,何不以名示?
姓名果不祥,何不并人棄?
陰陽避就間,畢竟同兒戲。
木伐跡且削,大圣有斯事;
似我今所遭,未須生忿恚。
斗牛星外翻成夢,
巢鳥枝南略寄身。
越國荷花八百里,
別來誰是采蓮人。
向晚新城道,
舟移鏡里天。
湖寬遲鳥路,
水暖上漁煙。
澤國吾鄉似,
歸程客夢先。
片帆從此去,
泛宅霅溪邊。
穗煤昏,蓮漏杳。只隔重幃,遠似蓬萊島。魂夢知他何處繞。欲醒頻呼,話覺糊涂好。
養娘癡,香婢小。憨睡瞢騰,只索將伊叫。狂夢魘來應未料。試問伊家,可喚江郎覺。
阿瞞技倆慣瞞人,
七十二墳無一真。
人死猜疑心未死,
兢兢無地可容身。
卯君來處,與眉州仙子,依稀同日。一自前朝龔蔡后,頗覺壺山岑寂。誰料端平,繼居遺補,復有斯人出。幅巾林下,姓名玉座長憶。
須信諂語尤甘,忠言最苦,橄欖何如蜜。諸老蕭疏星欲曉,留取南都鐵壁。洛社自佳,鏡湖雖好,莫問君王乞。年年歲歲,大家同做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