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生二首 其二
冠月裾云佩綠霞,
百年將此送生涯。
愁心別后無詩草,
病眼燈前有醉花。
落筆擅場聊寫意,
背山臨水遂成家。
也須南畝多栽秫,
休似東陵只種瓜。
冠月裾云佩綠霞,
百年將此送生涯。
愁心別后無詩草,
病眼燈前有醉花。
落筆擅場聊寫意,
背山臨水遂成家。
也須南畝多栽秫,
休似東陵只種瓜。
頭戴月飾,衣袂如云,佩戴著綠霞般的玉佩,用這樣的裝束度過一生。別后愁心難遣,再無詩稿留存;病中在燈前,唯有醉眼觀花。下筆擅長,姑且隨意寫意;依傍山水,就此安家。也該在南邊田畝多栽高粱,不要像東陵侯那樣只種瓜。
冠月裾云:冠,戴;裾,衣袂。形容服飾華美,如月之高潔、云之飄逸。
佩綠霞:玉佩色澤如綠霞般明麗。
詩草:詩稿,古人常稱未整理的詩稿為“草”。
擅場:指技藝高超,壓倒全場。
秫(shú):黏高粱,可釀酒。
東陵種瓜:用秦東陵侯召平典故,秦亡后召平隱居長安城東種瓜,此處代指清苦隱居生活。
此詩為與友人趙生酬唱之作,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未詳。當為詩人與趙生交游時,針對其生活狀態(tài)或隱居選擇而發(fā),體現二人以詩相和、探討生活態(tài)度的交往背景。
全詩前半描繪閑適生活圖景,后兩句以“栽秫”“種瓜”為喻,勸友人兼顧雅致與務實,既展現隱逸之趣,又強調生活需實際經營,主旨鮮明,情理交融。
去郭喧囂遠,空江氣象寬。
柳舒含絮媚,梅褪著枝酸。
物外登山好,公馀盡日歡。
歸遲應犯夜,暝色占江干。
水驛山城盡可哀,
夢中衰草鳳凰臺。
春色總憐歌舞地,
萬花繚亂為誰開。
曲江風度冠時儔,講席青氈尚褐裘。
云表鵬摶期直上,雪泥鴻印紀同游。
一堂弦誦胡安國,萬卷瑯環(huán)李鄴侯。
記得春江風雨夜,攜尊話到四更籌。
華表千秋一柱高,佳期音斷北風號。
思量人世真如夢,那見神仙果伐毛。
百歲姻緣誰不愿,終身家計卻空牢。
天長地久來今古,華表千秋一柱高。
野竹非種生,
天與幽人地。
無人共入林,
吾但把君臂。
三十年來海外家,兵戈起處誤弓蛇。
沙鷗不與人爭路,野鶴何妨自放衙。
長日閉門來燕子,一春浮夢到梅花。
天涯幾輩詞流在,乞得新詩罩碧紗。
風云慚我未親經,坐擁銀屏看爆棚。
應惜儒冠空負志,不諳時務枉論兵。
民為芻狗從來是,血染靈幡莫與京。
早有當年真影錄,是非豈待后人評。
浪拍龍門亂石灘,滿篷風雨聽潺湲。
東迎麻口一村水,西望涇陽數點山。
千古詩名留白下,半生心事損朱顏。
短吟寄語巖棲士,莫道功名只等閒。
葉脫風高天地秋,
長江袞袞只東流。
行人不折離亭柳,
羌笛空吹落日愁。
靈囿池臺是舊游,西風萬里思悠悠。
陣橫紫塞霜天曉,影落澄江水國秋。
棲止更嫌蘆荻淺,飛歸不為稻粱謀。
一封帶得邊城信,要把平羌報冕旒。
奉行三尺令,問訊十分春。
雞犬柴門曉,牛羊草徑新。
遠投雙嶺寺,頻見耦耕人。
我亦江南客,為農頗識真。
期集分攜五載前,
沖泥各上浙江船。
如今再贈城南柳,
依舊黃梅夜雨天。
空名適自誤,寡識冒天刑。應念投沙客,多愧魯連生。
感此三嘆息,淚滿逐臣纓。白日在青天,為君前致辭。
我本草間人,幸遭圣明時。投軀寄天下,遠為千載期。
一度浙江北,茫然使心悲。世路成奔峭,萬姓危朝霜。
修蛇橫洞庭,獨坐傷激揚。六駁食猛虎,剪棘樹蘭芳。
獻書入金闕,著論談興亡。浮云蔽紫闥,虹霓掩天光。
黃金消眾口,青蠅遂成冤。其事竟不就,小節(jié)豈足言。
松柏本孤直,虬龍盤古根。瑤草寒不死,猶懷明主恩。
十年情味與君同。
低蘸平波殢蕊香。未經攀折已悲涼。軟黃幾縷裊金光。
非霧非煙愁作暝,飛花飛絮憶回塘。差差流水費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