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浮弟攝興國守書趣其歸
自君攝富川,政聲達王畿。鄉邦大夫士,相率聯書馳。欲控江州督,版授俾真為。群來質于予,予則力止之。
父兄本公論,彼反疑為私。諸公悵然去,未免方輪嗤。日者召書來,自言攝承朞。駑馬戀短豆,或者能無譏。
累牘上尚書,愿趣新侯來。白頭分趨幕,不敢求旌麾。開書喜見面,與我同肝脾。高安別未久,德進兄嗟咨。
我今亦復然,坡潁真吾師。雖無逍遙堂,遲君同賦詩。已掃安樂窩,扁舟早來歸。
自君攝富川,政聲達王畿。鄉邦大夫士,相率聯書馳。欲控江州督,版授俾真為。群來質于予,予則力止之。
父兄本公論,彼反疑為私。諸公悵然去,未免方輪嗤。日者召書來,自言攝承朞。駑馬戀短豆,或者能無譏。
累牘上尚書,愿趣新侯來。白頭分趨幕,不敢求旌麾。開書喜見面,與我同肝脾。高安別未久,德進兄嗟咨。
我今亦復然,坡潁真吾師。雖無逍遙堂,遲君同賦詩。已掃安樂窩,扁舟早來歸。
自從你代理富川太守,良好的政績聲名傳到京城。家鄉的士大夫們,相繼聯名上書。想要向江州都督申請,正式任命你為太守。大家來詢問我的意見,我卻盡力阻止。父兄本應秉持公論,他們反而懷疑我有私心。眾人失望離去,難免被笑為不合時宜。近日收到你的來信,說代理已滿一年。自謙如駑馬留戀短槽,或許會被譏諷。多次上書尚書,希望催促新太守到任。我已年老本應在幕府效力,不敢奢求高位。讀信如見你面,彼此心意相通。高安分別不久,你德行進步讓我贊嘆。我現在也如此,蘇軾兄弟真是我們的榜樣。雖無逍遙堂,但盼你同來賦詩。已打掃好居所,盼你早日乘舟歸來。
攝:代理官職。
王畿(jī):指京城附近地區,代指朝廷。
版授:古代正式任命官員的文書,此處指正式任命。
承朞(jī):滿一年,朞同“期”。
駑馬戀短豆:比喻才能平庸者留戀小利,此處為自謙之語。
坡潁:指蘇軾(號東坡)與其弟蘇轍(曾任潁州知州),代指賢德的兄弟。
逍遙堂:蘇軾與蘇轍曾于徐州逍遙堂同宿唱和,此處借指兄弟相聚之地。
安樂窩:北宋邵雍隱居處,后泛指舒適的居所,此處指作者為弟弟準備的歸所。
此詩為作者寫給代理興國太守的弟弟“不浮”的書信體詩作。背景或為弟弟代理期滿,眾人欲聯名請其留任,作者出于避嫌或理解弟弟歸意而勸阻;弟弟來信表達歸鄉意愿后,作者回信呼應,以兄弟情深鼓勵其早日歸來,反映宋代士大夫階層注重親情與避嫌的處世態度。
全詩圍繞“趣歸”主題,先述弟弟政聲與眾人留任之議,再回應弟弟來信表達理解,最后以蘇軾兄弟為榜樣,盼其歸鄉共賦,主旨鮮明。語言質樸,情感真摯,展現了宋代文人兄弟間既重公論又念親情的典型關系。
金華圣者誰識,撞著豬頭便吃。
雖然無愛無憎,其奈有損有益。
使得破落僧徒,也道逆行順行天莫測。
若無末后一著,至今有口難分析。
公余自種南階竹,好事風流今未聞。
但得七人來結友,何須千畝比封君。
風梢不定微藏日,雨葉初干薄帶云。
自是甘棠人愛惜,不憂寒谷遇樵斤。
據款結案,得失過半。
盡力擔當,上船離岸。
無不指示汝,擎茶行食處。
圣解凡情不過來。軒軒頭角起風雷。
臨濟燒黃檗禪版,香嚴哭溈山拄杖。
云門村叟效顰,顰也作這般伎倆。咄。
傳來鐵缽盛貓飯,磨衲袈裟入墨盆。
祖翁活計那壞了,不知將底付兒孫。
北窗欹臥風引裾,靜看燕雀沿階除。
攀緣已斷螘旋磨,結習尚存魚蠧書。
一區未辦揚雄宅,駟馬不過淵明廬。
蒼松翠竹湖邉趣,至樂豈在真知魚。
束帶縛吏事,發狂中憤興。世情多面朋,噂沓惡背憎。
緬懷數君子,皎皎瑩壺冰。披云見顏色,洗翠露鋒棱。
忘形到坦率,髙論破炎蒸。藹然嘉譽在,顧我獨無稱。
文場屢交鏑,師老畏侵凌。況復時雨過,綠苗覆千塍。
便當共臨眺,此興那可勝。孤亭枕席佳,下有寒潭澄。
仰看霞綺散,坐待月華升。嘲詠縱歡謔,明朝期再登。
雁蕩聞名久,靈巖舍道邊。
諸峰皆列岫,一柱獨擎天。
卓筆豈容有,展旗非偶然。
眼前無障礙,自是洞中仙。
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
遇貴則賤,遇賤則貴。
筑著磕著,沒處回避。
南岳天臺去路通,君向西兮我向東,風從虎兮云從龍。
拈起簸箕別處舂,熨斗煎茶銚不同。
佛祖有密語,有說即不密。
密禪畫吾真,密意已漏泄。
如析栴檀香,片片體非別。
密意在其中,密亦如是說。
參得圜悟禪,擔起睦州版。
透過祖師關,瞎卻頂門眼。
肚里黑漫漫,這中平坦坦。
性氣得人憎,發時渾不管。
鞏縣茶瓶吃一槌,擊碎饒州白瓷碗。
汝從何所來,遁跡在我口。美惡必同嘗,冷暖共知有。
我口時動搖,汝體常堅守。夫何一病纏,遽落鉗匠手。
汝今先我徂,我在嗟無后。堅者既不留,軟者豈能久。
平生敲磕句,一一如雷吼。嚼破百彌盧,咬斷眾窼臼。
我力既若是,汝形安得朽。無生復無離,庶洗言說咎。
秋江清淺時,白露和煙島。
良哉觀世音,春身入荒草。
在荒草,不須討。
不識大歌妻,元來是嫂嫂。
渠本宣州人,生緣在寧國。
前不尊釋迦,后不敬彌勒。
家貧無飯噇,出家去投佛。
行腳走諸方,江南遍江北。
才參臨濟禪,便作白拈賊。
眼里有瞳人,肚中無點墨。
還如跛阿師,說得行不得。
買鐵得真金,求雨得瑞雪。
五峰玉琢成,千樹銀華結。
龍王降吉祥,普賢呈丑拙。
三世如來秘密門,今日一時都漏泄。
細不通風,大通車馬。
突出當陽,孰辨真假。
虛空有欛柄,無手人能把。
跛驢蹋倒摘茶輪,草庵卸下瑠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