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賦九華
我聞九華名,未登九華峰。睨視百里外,煙翳嘗冥蒙。
快意一披抉,幾欲挾長風。庶識真面目,高下俱迎逢。
飛雪如有意,未積先消融。凌晨展清眺,萬里開晴空。
炯然明吾眸,洗出青芙蓉。未暇窺杳眇,固已領其宗。
憶昔訪廬阜,妙處嘗支筇。景遇可題品,一一歸詩筒。
九華名此邦,挺挺諸山雄。若欲于五老,優劣定其中。
竊比之孔門,等級回與雍。未敢謂核論,折衷章泉翁。
我聞九華名,未登九華峰。睨視百里外,煙翳嘗冥蒙。
快意一披抉,幾欲挾長風。庶識真面目,高下俱迎逢。
飛雪如有意,未積先消融。凌晨展清眺,萬里開晴空。
炯然明吾眸,洗出青芙蓉。未暇窺杳眇,固已領其宗。
憶昔訪廬阜,妙處嘗支筇。景遇可題品,一一歸詩筒。
九華名此邦,挺挺諸山雄。若欲于五老,優劣定其中。
竊比之孔門,等級回與雍。未敢謂核論,折衷章泉翁。
我聽聞九華的美名,卻未曾登上九華的山峰。遠遠眺望百里之外,煙霧常常昏暗迷蒙。我滿心快意想要撥開迷霧,好幾次想乘風前往。希望能見識它的真面目,無論高低都欣然相逢。飛雪好像有意,還未堆積就先消融。凌晨我展開清晰的眺望,萬里晴空豁然開朗。它明亮了我的眼眸,如洗出的青色芙蓉。我來不及探尋那幽深之處,卻已領會它的精髓。回憶往昔我探訪廬山,妙處常拄著竹杖。那些值得題詠的景致,都被我寫入詩中。九華在這地方聞名,在群山之中挺拔稱雄。若要和廬山五老峰相比,評判它們的優劣。我私下把它們比作孔門弟子,如同顏回和冉雍的等級。我不敢說這是確切的評論,還需請章泉翁來折衷評判。
睨視:斜視,這里指遠望。
煙翳:煙霧。冥蒙:昏暗迷茫。
披抉:撥開,這里指探尋。
庶:希望。
杳眇:幽深高遠。
領其宗:領會它的精髓。
廬阜:廬山。
支筇:拄著竹杖。
詩筒:盛詩稿的竹筒。
挺挺:挺拔的樣子。
五老:指廬山五老峰。
回與雍:顏回和冉雍,都是孔子的弟子,顏回最為賢能,冉雍也很有德行。
核論:確切的評論。
折衷:調和各方面的意見,做出公正的判斷。章泉翁:指趙蕃,號章泉。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詩人聽聞九華之名已久,終于有機會前往探尋。當時詩人可能懷著對自然美景的熱愛和對未知的好奇,在游覽九華山后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九華山的壯美景色。其特點是先寫向往,再寫所見,最后進行比較。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對自然的敏銳感知和獨特表達。
忠厚文傳武,吾寧未釋疑。
能扇行路暍,不療采薇饑。
酷在炎炎處,涼生習習時。
白團替黃鉞,宜畫不宜詩。
恰則春歸后,分攜又一年。
絮生萍點點,藕泛葉田田。
濃綠草如染,輕黃梅未傳。
出關錢有禁,貰得百金船。
萬別千差皆直指,攻非端的成攻是。潑撒一回須盡底。藏頭鼻,定盤星上無些子。
同者自同渠自異,才分同異尤多事。翻著襪頭王梵志。休特地,弄潮人在洪波里。
未達其源,十分成現。
若是其源,豈無方便。
后箭尤深,何如前箭。
鐵壁銀山通一線。
未發足南方已前,早知錯了底十有五雙。
往往當面諱卻,不肯承當。
若不將錯就錯,未免雪上加霜。
我者里纂節去處,聽他煙棹上瞿塘。
窮廝煎,餓廝炒。
東家兒啼,西家婦笑。
暗寫愁腸,善說法要。
良哉觀世音,郎當也不少。
道契圣天子,年高王老師。
惡聲人不喜,拙處佛猶疑。
未委聞名后,何如覿面時。
欲言言不及,落賺自然知。
硤山一關無鎖鑰,從門入者踏不著。
若是行家上上流,肯向那邊輕著腳。
澤禪已是失照顧,不覺全身在里許。
莫嫌里許寂寥生,記取硤山最初句。
三界無法,何處求心。
何處有法,何處無心。
白云為蓋,流水作琴。
誰是知音,一曲兩曲無人會,慚愧慚愧。
父母所生口,終不向你道,雨過夜塘秋水深。
伽梨一臂云零亂,云錦毳衣終不換。
佛法興亡總不知,續燄聯芳且緩緩。
截流過了復隨流,秦地難拘漢不收。
疥狗生天非所愿,神僊自古不封侯。
馬勝威儀過成諂,波離軌范休沙魘。
若教自作杜叢林,敢保諸萬大段欠。
仁者胡為勇,全師不足加。
一身百夫御,三世四王家。
修竹老彌動,甘棠春自花。
白華詩欲補,有子振光華。
錦屏之英老大隋,孤芳寄林非所宜。
南堂特榻越常軌,東山陷虎藏深機。
稽山之琦后來秀,倔強不落古人后。
后堂新破北山荒,奪食驅耕夸敏手。
古已往矣不可覓,胡為區區蹈陳跡。
衲僧懷袖卷風云,何地不容轟霹靂。
吾常學古不學今,確持讜直甘陸沈。
顧影自立時自箴,舍公其誰知此心。
公今老牯群中去,轉位回機頭角露。
所存匪石不可移,萬里驍騰在初步。
為散亂人,現如是相。
方其定時,孰為此像。
定亂一如,此像亦無。
若言無像,天地懸隔。
報國知無術,書空竟若何。
淮山云慘淡,鐘阜石嵯峨。
高孝遺規在,梁陳往鑒多。
癙憂徒爾耳,遠浦聽漁歌。
人間苦炎熱,君家窗戶涼。人間苦埃壒,君家如瀟湘。
入門洞真趣,繞戶皆筼筜。華月篩碎金,鮮風戛叢瑯。
初疑低地碧,忽觀拂云長。不倚見特立,側挺終弗僵。
弗延醉名流,只著雛鳳凰。奇草時自芬,幽蘭時自芳。
歌鳥時自新,風玉時自鏘。枯榆與老柳,莫蔓夫子墻。
墻固不在高,賜也不足方。市聲辟三舍,苔痕寬一方。
衡斜露頭角,扶疎嚴奧堂。涼薰入冰弦,古軫橫石床。
悠然于此時,物我各兩忘。孰辨桀與跖,更說羲與皇。
無人不種花,長恐負艷陽。我則異于是,無復相較量。
藏春在懷袖,不使蜂蝶狂。愿結虛心友,晚節同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