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吟 雪霽登吳山見滄閣,聞城中簫鼓聲
畫樓紅濕斜陽,素妝褪出山眉翠。街聲暮起,塵侵燈戶,月來舞地。宮柳招鶯,水葒飄雁,隔年春意。黯梨云,散作人間好夢,瓊簫在、錦屏底。
樂事輕隨流水。暗蘭消、作花心計。情絲萬軸,因春織就,愁羅恨綺。昵枕迷香,占簾看夜,舊游經醉。任孤山、剩雪殘梅,漸懶跨、東風騎。
畫樓紅濕斜陽,素妝褪出山眉翠。街聲暮起,塵侵燈戶,月來舞地。宮柳招鶯,水葒飄雁,隔年春意。黯梨云,散作人間好夢,瓊簫在、錦屏底。
樂事輕隨流水。暗蘭消、作花心計。情絲萬軸,因春織就,愁羅恨綺。昵枕迷香,占簾看夜,舊游經醉。任孤山、剩雪殘梅,漸懶跨、東風騎。
彩繪的樓閣在斜陽里泛著濕潤的紅光,素白的雪妝褪去,露出山巒如眉的青翠。黃昏時分街市喧鬧聲響起,塵埃漫入燈燭映照的窗牖,月光灑在歡舞的地面。宮柳輕搖招引黃鶯,水蓼飄拂目送歸雁,仿佛已透出隔年的春意。暗淡的梨云般雪色,散作人間的好夢,玉簫聲在華美的屏風后繚繞。歡樂的往事隨流水輕輕逝去,幽香的蘭草暗消,似在為花心醞釀春計。萬千情絲因春編織,卻成了愁恨的羅綺。依著香枕沉醉,憑簾凝望長夜,舊日的游蹤仍在醉中浮現。任那孤山上殘雪與寒梅,也漸漸懶得跨上東風中的坐騎去探訪。
水葒:即水蓼,水生植物,秋季開淡紅色花。
瓊簫:玉制的簫,此處形容樂聲清越。
昵枕迷香:貼近枕頭,沉浸在香氣中,指眷戀舊歡。
孤山:杭州西湖邊山名,多梅花,林逋曾隱居于此。
東風騎:春日出游所騎的馬,代指春日游興。
此詞當為雪后登杭州吳山見滄閣時所作。吳山為杭州勝景,見滄閣或為山上觀景樓閣。詞人登閣遠眺,雪霽山青,又聞城中簫鼓樂聲,觸景生情,由外境之樂轉入對舊游、時光的感慨,或暗含南宋遺民對故都盛景不再的隱憂(具體需結合詞人身份,若為宋末元初詞人,則更添家國之思)。
全詞以雪霽登閣為線索,由所見之景過渡到所感之情,上片明麗中暗藏幽微,下片直抒樂逝愁生之緒。通過工麗的意象與細膩的情感描寫,展現了詞人對時光流轉、舊游難再的深沉感慨,語言含蓄而意境深遠,是詠景抒懷的佳作。
天生意氣在鴛鴦,
錦翼那憂朔騎傷。
一笑春風過白刃,
不將顏色媚名王。
磬聲初盡漏聲長,
添得離人兩鬢霜。
階下青苔與紅葉,
九原何處不心傷。
桂香杏艷共題名,聯袂巖廊歲幾更。
冷暖從無三日隔,苦甘恍似一家并。
非關兒女圖溫飽,實為天人策治平。
不信迂疏回棹晚,請看明哲掛帆輕。
揚州蒲鍛環,
百錢兩三叢。
不能買將還,
空手攬抱儂。
垂柳垂楊別緒多,
瑯琊心事托微波。
景光靦面不相照,
少壯幾時奈老何。
天女散花空色相,
武梁刻石笑形摩。
索瘢莫信歸愚老,
多少詞人嘆賞過。
飛仙不返周王子,重阜相連少室孫。夜靜笙聲兼鶴下,回看惟有故山存。
青山欲上疑無路,澗道相縈九十盤。東望嵩高分草木,回瞻原隰涌波瀾。
一徑喬林下黃葉,三山翠壁繞禪居。共君將住還歸去,欲問安心知已疏。
百年功業喜能成,
便覺浮榮一羽輕。
秋舍重尋雞黍約,
寒江新結鷺鷗盟。
菊松籬落歸何早,
風雨波濤夢不驚。
獨上高城聊縱目,
青山天外暮云平。
天下人知此一巖
霜清杖履雅宜閑
閩峰盡有堪怡處
猿鶴多時望客還
流水桃花出洞香,通津不用問漁郎。
采芝昔有秦人隱,歌鳳今無楚客狂。
鶴舞霓裳供逸興,鹿銜山果薦仙觴。
也知此地堪游樂,劉阮何須到異鄉。
秋水為神骨自清,
誰知夭折竟無成。
黃泉相見腸先斷,
白發催人夢亦驚。
只為鐘情沉苦海,
難將薄酒破愁城。
幾回風雨殘燈夜,
遙聽哀哀寡婦聲。
鼎子別來忽復春,
可緣多病少精神。
最憐得飽坐終日,
更鮮牽衣啼向人。
長大他年從涉世,
艱難此日莫辭貧。
重闈憐汝應長健,
白發時來引笑頻。
雨訊黏秋,詩痕話墨,醉來心力。夢冷愁新,沉沉壓嬌碧。炎涼又幾,開卷處、幽香迎客。夐寂。枯樹庾郎,怯江關聲息。
重來紫陌,蹙破波光,知今更凌藉紅情戀舊去國。已南北。贏得淡煙斜照,長記小游曾歷。放酒杯猶在,問當時顏色。
白楊利刃挾娥親,
奮欲誅讎不顧身。
生母不能空死母,
哭聲應解動黃巾。
甘王樓下一帆風
獵獵舟旗照日紅
釃酒三江飲龍腹
摩挲冠冕是誰功
窗殘夜月人何在
一見清明一改容
墜葉飄花難再復
生離死別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