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長溪樂山王居士遣兒惟惺投師薙發寫師頂相請贊 其一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兩重虛假,一對眼睛。
不近人情處,是句也刬,非句也刬。一味拍盲時,逼犬透墻,證龜成鱉。
如斯杜撰,豈堪人師。誰知千里同風句,卻有樂山居士知。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兩重虛假,一對眼睛。
不近人情處,是句也刬,非句也刬。一味拍盲時,逼犬透墻,證龜成鱉。
如斯杜撰,豈堪人師。誰知千里同風句,卻有樂山居士知。
聽說名聲不如親眼見到,親眼見到又不如聽說的名聲。兩者都是虛假,只靠一雙眼睛。在不近人情的地方,是語句也被鏟除,非語句也被鏟除。一味盲目行事時,像逼狗翻墻,硬把龜說成鱉。這樣的胡編亂造,怎能勝任人師。誰知道這千里相同的語句,卻有樂山居士能理解。
刬(chǎn):同“鏟”,鏟除、削除。
拍盲:方言,指盲目行事、沒有主見。
證龜成鱉:比喻牽強附會,強行扭曲事實。
杜撰:沒有根據地編造、虛構。
千里同風:指不同地域有相同的理解或風尚。
此詩為樂山王居士送子剃度出家、請人題贊而作。可能針對當時部分師者徒有虛名、言行牽強的現象,借題發揮以強調真實修行與理解的重要性,同時暗含對王居士識見的肯定。
全詩以“聞名”與“見面”的矛盾切入,批判虛假師者的荒誕行徑,最終落腳于樂山居士對真意的理解,主旨在于強調修行需重實質而非虛名,體現對真誠與知音的珍視。
無窮思廣大,幽隠便知深。
智達千經論,方關一寸心。
總明懷往古,曩劫順從今。
此理人須信,周旋子細尋。
京都繁盛誰比矣,十二樓臺重重起。
九衢車騎日喧喧,廣陌歡呼歌帝里。
我今御宇臨天下,物泰熙熙忻朝野。
村夫擊壤荷豐年,侯門朱紫皆風雅。
無為一坦已成功,關防絕慮閑戰馬。
唯愿君臣千萬世,六合同心歸華夏。
清虛閑靜得,奉道見真歸。
契合皆堪用,因緣事好依。
精誠求諦信,須有是兼非。
豁達幽深遠,奧妙入玄機。
恤刑徧空于囹圄,八風調順興時雨。
我且慙無及物功,哀哉獄訟經炎暑。
清涼坐起受官榮,幾許能仁善規矩。
倏忽從天降下來,霶沱敢望如斯睹。
預豐苗稼瑞三秋,有感必通消災苦。
具足人難得,聰明別是非。
志誠符感應,清靜扣玄機。
道大雄名久,真邪有順違。
精專閑彼我,萬法一宗歸。
西游久不得師書,睹物相思展篆圖。
情厚未忘蓮社約,分深曾伴橘洲居。
青云作陣宜長臥,白酒資吟莫破除。
見說近來揮彩筆,字皆飛動有功夫。
無縈無慮鬢如黳,手執仙經杖一藜。
猛利銷磨閑歲月,玄中妙道入云霓。
紅塵世界何拘束,白日山川高又低。
去住自然皆寂默,逍遙不假上仙梯。
見他顏貌未知年,便說人間壽一千。
修煉要門皆的實,行持法度甚精專。
于身有益何般是,指口為明道理全。
更擬細窮方外事,無言無語上青天。
造化等齊,不分高低。
神筆才智,海岳凄凄。
稀代為寶,舉意東西。
毫端萬象,沃蕩狂迷。
逍遙密化道希夷,宗習群流我詠之。
應是有情聽譬論,莫教虛度悟參差。
深窮動靜宜消息,測隠玄元善所為。
性識更能通幻夢,恬然存相似生知。
還元到即見真歸,不是虛傳羽化飛。
大道勿將閑設用,精修別得便忘機。
安排穩入龍宮內,變易終藏虎鼎威。
豁達乾坤神妙理,逍遙鉛汞共相依。
耳根清靜本來修,萬法從心不外求。
海岳動搖山色異,玄珠盡在眼中收。
持齋道士尋紅藥,醉臥仙人未白頭。
麋鹿同群方可信,逢春但笑樂花秋。
巔峰一望不深潭,誰解緣情語話堪。
暗室自開明日月,道心奇異老山庵。
研窮妙理真消息,誡忌先賢讓不貪。
稽古尚為今法則,愚蒙太甚苦談談。
我曾聞昆吾有鐵,九煉方成冰似雪。
玉彩精晶耀日月,風霜凜凜甚威烈。
新磨刃上七星文,誰敢鋒前布陳云。
黯黯凌空魑魅怕,銷盡邪魔并詭詐。
寒光到處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
龍泉劍,龍泉劍,我用似波流,升平無事匣中收。
伏藏終不見,巧拙是兼非。
至道光懷古,周通隠圣機。
清天何物性,濁地故相依。
修煉真堪惜,疏慵有順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