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居寧畫草蟲
古人畫虎鵠,尚類狗與鶩。今看畫羽蟲,形意兩俱足。
行者勢若去,飛者翻若逐。拒者如舉臂,鳴者如動腹。
躍者趯其股,顧者注其目。乃知造物靈,未抵毫端速。
毗陵多畫工,圖寫空盈輻。寧公實神授,坐使群輩伏。
草根有纖意,醉墨得已熟。權豪不可致,節行今仍獨。
古人畫虎鵠,尚類狗與鶩。今看畫羽蟲,形意兩俱足。
行者勢若去,飛者翻若逐。拒者如舉臂,鳴者如動腹。
躍者趯其股,顧者注其目。乃知造物靈,未抵毫端速。
毗陵多畫工,圖寫空盈輻。寧公實神授,坐使群輩伏。
草根有纖意,醉墨得已熟。權豪不可致,節行今仍獨。
古人畫虎和鵠,尚且畫得像狗和野鴨。如今看畫的昆蟲,形態和意趣兩者都具備。爬行的好像要離去,飛翔的仿佛在追逐。抗拒的像舉起手臂,鳴叫的似在動腹部。跳躍的抬起大腿,回頭的凝視專注。才知道自然的神奇,比不上畫筆的神速。毗陵有很多畫工,畫作堆滿了車輻。寧公實在是天賦神授,讓眾人都折服。他能畫出草根間的細微意趣,醉中作畫已十分嫻熟。權貴無法得到他的畫作,他的氣節品行如今依然獨特。
虎鵠:虎和鵠,鵠即天鵝。
狗與鶩:狗和野鴨,這里指畫得不像。
羽蟲:泛指昆蟲。
趯(tì):跳躍。
毗陵:古地名,今江蘇常州。
空盈輻:白白地堆滿車輻,形容數量多但質量不高。
神授:天賦神授。
坐使:致使,讓。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居寧是北宋畫家,擅長畫草蟲。詩人看到居寧所畫草蟲,被其精湛畫技和獨特氣節所打動,從而創作此詩。當時繪畫藝術較為繁榮,畫工眾多,但居寧的作品脫穎而出。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居寧畫草蟲的高超技藝和高尚氣節。其特點是通過細致描寫畫中草蟲姿態展現畫技,語言直白。在文學史上雖不屬經典名篇,但為研究宋代繪畫評價及文人對畫家的態度提供了資料。
雙松夭矯憑潭起,定是盧師二龍子。
盧師死后無所歸,覓父還窟帶泥水。
盡吸東潭涸欲焦,并注此潭流不止。
此潭之龍向來懶,吝雨慳云靈未顯。
一泓玦玦不出山,安有余滋及田畎。
雙松久已承家風,遂使都人識者罕。
我亦年來萬事慵,登山疲苶逢雙松。
掀髯大笑投詩去,謖謖西莊在下風。
尺縑殘,俊人再聚西園。送蘆笳、邊風絕遠,歡場許駐韶顏。聽鶯回、晴窗染紺,浮花去、春渚拖藍?;潞ky經,錢神易別,逍遙總讓竹皮冠。昂首望、橫穿斗柄,歷歷酒星圓。驚相問、善和坊曲,欠取端端。
算香辰、未逢修禊,早看煙月雙娟。要離冢、誰嗤灶熱,臨邛市肯怕琴寒。禁苑停呼,侯門漫刺,宏詞合在客窗間。溯澄湖、蒪羹新熟,勤買橛頭船。吾衰甚、愿分蘭畹,洗盡愁山。
載酒頻年作浪游,東西南北任淹留。
從來欲住偏難住,到此言愁始是愁。
風片雨絲秋半夜,天關地戶客孤舟。
茫茫眼底情何限,潦倒新停白玉鉤。
馮夷作劇太無聊,滯我行裝慘不驕。
云漢歌殘龍戲雨,天河望斷鵲飛橋。
持符欲調西江水,杭葦難通北海潮。
夢里鷓鴣猶語語,醒來燈向小窗挑。
鬖鬖細柳綠垂堤,二月東風送馬蹄。
君過嶺南春正好,蠻花萬樹鷓鴣啼。
春初早韭味已甘,殘梅何論枝北南。習池有酒例倒載,煙景迸作杯中醰。
先生示病元不病,說法能下天花毿。玉龍十萬搖筆至,裝點岐海資叢談。
新開林墅筑詩壘,老矣猶可千軍戡。我來瞠后行敢抗,譬對狐白揚敝襤。
芙蓉左把荔右啖,池上花石勤般擔。行窩安樂得一足,營窟況過田文三。
松涼竹凈鶴夢適,下視塵壒紛鴽?。此園于君蓋舊物,流風喬木聲能韽。
綠波閱人五十載,年時照見韶顏?。盤陀石筍斸土出,一一醉墨題嶄嵁。
空中樓閣彈指頃,微旨許共詩禪參。風濤隔斷湍瀨遠,一鑒倒影天潭潭。
尖叉白戰動累月,那管身外白云曇。石林掉頭官里去,此意尚有吾宗諳。
幾番灌溉破春畦,
花發疏籬朵朵齊。
一段清香流菜甲,
許多滋味透黃齏。
荊楊路迢遙,南金久寂寥。
隱者混沙礫,用之等瓊瑤。
洛陽發中使,黃金色自驕。
披沙金始見,采擇不盈朝。
韞之以桂櫝,馳上洛陽宮。
見者莫不嘆,問金來何從。
誰能鑄镕此,同歸大冶中。
珠玉繚繞之,翠羽問陸離。
本是荊楊金,今作后庭輝。
如此豐神,佛心仙骨文章伯。天教領郡浙西東,山水吟情愜。過眼煙云一瞥。更懶學、北平射獵?;ㄩg補讀,松下清齋,茗香泉洌。
宦海茫茫,惟公與我盟冰雪。三年蹤跡又西州,惆悵人琴歇。一瓣心香私爇。好燈宵、風酸雨咽。棕鞋桐帽,老帶莊襟,遺徽如接。
山半楓林日漸凋。階前疏雨更瀟瀟。思兒清淚是春潮。
夢醒卷來開雁幅,柳生春色展眉梢。漫將悲郁系柔條。
五陰山頭乘駿馬,
一鞭策起疾如飛。
臨行莫問棲真處,
南北東西隨處歸。
賓吏親攜澗底行,潺湲風遞似相迎。只應山鬼知公意,乞雨新添瀑布聲。
澗下禽魚識上臺,聽泉履跡遍蒼苔。巖邊不欲踟躕久,只恐商王夢遠來。
個里靈山處處通,
本無來往與西東。
臨行一句如何會,
烏石山頭撞曉風。
索居習寡歡,幽探答群竦。
輕輿轉林箊,新術陟麥隴。
回巖忽扼塞,復澗僅容甬。
側疑地脈盡,間出天宇聳。
朱曦隱重樾,紫霧露修栱。
溪山自一家,猿鳥若相拱。
澗戶叩幽寂,庭幡愜飛動。
侵衣蘚色潤,閡履藤根鞏。
竇泉有深清,檐竹無雜冗。
香廚聞齋鐘,禪械破長拲。
云還鶴亦倦,泥滑鴻已翪。
歸蹊逐明蟾,吟緒抽繭蛹。
永定河水湍以渾,涸灘群石猶南奔。禽驚獸駭各異狀,斕斑五色明朝暾。
昔年射獵好身手,輿疾技癢蒐云根。僮奴六七翼我進,步驟靡不逢其原。
熊渠精誠可飲羽,修羊苗裔皆觸藩。零陵玄鳥匡廬雁,清遠獅子三蓬豚。
盡從地出入我網,沙泥膠固絕騰騫。即鹿無虞自多獲,足拳翼戢伏且蹲。
左右歡嘩逞擊搏,晉之馮婦齊孟賁。五丁神力引蛇尾,古冶善沒磔獰黿。
磊磊走送不少息,四三朝暮隨狙猿。笑受粗丑自隗始,夸詫礓礫為玙璠。
膩質詭態漸相繼,霧煙灑眼看瑤琨。小豝大兕不足數,支機貯袖懷河源。
嘗聞董京千日飽,宏成五鹿還相吞。吾非其人食不得,況胹不熟過熊蹯。
徒染十指盡皸裂,嗜酷無乃增心惛。贊皇子孫那長保,奇章甲乙無余存。
尋思往事患得失,拂衣揮石旋定轅。荒山日暮路幽杳,恍然夢境逢冰痕。
非龍非螭石丈人,卓立千尺凝元神??窈粼侔輸y子手,月中同載歸嶙峋。
屏云障霧阻層城,舉目江山百感生。筑壘燕雛應避戊,渡河蒼兕竟呼庚。覆盂窶數難方朔,曲突忠言失賈卿。東海桑田曾幾易,麻姑搔首不勝情。
君卿能辨五侯鯖,生小良家事禦營;秦地山河持玉節,燕臺日月啟金城。令狐獨對宵籌策,司馬傳符晝弄兵??怪曝M因龍武將,誤傳消息不分明。
三代勤王受主恩,尚書甲第啟朱軒。此門寇準聲名盛,東漢楊彪世胄尊。天下安危須注意,斯人出處竟誰論。前籌排倒群侯策,如此雄才有系援。
籍籍通侯出桂林,三郎英氣自森森。因緣黨錮還中立,遭際時艱得直尋。陶侃石頭塵不鄣,趙衰原上賞知深。牙旗曉放宵鳴角,晉國云山北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