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行柬程以道
玄羌白狄起邊埃,
翠眊朱綅選將才。
玉弩驚天連馬邑,
金精埽旦過龍堆。
甘泉宮里兜零舉,
疏勒城邊汲綆摧。
射虎瞑中聞暗吼,
落雕云外墜清哀。
五千深入沖寒雪,
十萬橫行殷霽雷。
楊柳先春旗葉展,
芙蓉不夜劍花開。
錦車持節夫人至,
貝帶韜弓驕子回。
逐北朝移行幕府,
受降秋上古輪臺。
青樓月對庚方出,
紫塞風從丑角耒。
擬縛名王歌杕杜,
肯思中婦詠條枚。
玄羌白狄起邊埃,
翠眊朱綅選將才。
玉弩驚天連馬邑,
金精埽旦過龍堆。
甘泉宮里兜零舉,
疏勒城邊汲綆摧。
射虎瞑中聞暗吼,
落雕云外墜清哀。
五千深入沖寒雪,
十萬橫行殷霽雷。
楊柳先春旗葉展,
芙蓉不夜劍花開。
錦車持節夫人至,
貝帶韜弓驕子回。
逐北朝移行幕府,
受降秋上古輪臺。
青樓月對庚方出,
紫塞風從丑角耒。
擬縛名王歌杕杜,
肯思中婦詠條枚。
西北的羌狄部族掀起了邊境的塵埃,朝廷用華麗的儀仗挑選將才。軍事行動如雷霆震動馬邑,軍隊如太白星般掃過白龍堆。甘泉宮升起了報警的烽火,疏勒城邊連取水的井繩都被摧毀。夜色中仿佛聽到射虎的怒吼,云端外墜落雕鳥的哀鳴。五千士兵冒寒雪深入敵境,十萬大軍勢如響雷橫掃敵營。軍旗如早春的楊柳舒展,劍刃似綻放的荷花映夜。持節的使者乘車而來,驕傲的敵酋收起弓箭返回。清晨追擊敗軍移動幕府,秋日在古輪臺接受投降。青樓外月亮從西方升起,紫塞的風從東北方吹來。正打算俘虜敵首高唱凱旋歌,哪會思念家中妻子的詠嘆。
玄羌白狄:古代西北少數民族,玄羌指西羌,白狄為狄族分支。
翠眊(mào)朱綅(jīn):翠羽裝飾的旗幟,朱紅色的絲繩,代指選拔將領的儀仗。
玉弩:星名,主兵象,此處借指軍事行動;馬邑:古地名,今山西朔州,漢時為邊防要地。
金精:太白金星,主兵戈;龍堆:白龍堆,西域沙漠,代指邊地。
兜零:漢代邊塞報警的烽火;疏勒城:漢時西域城名,曾為漢軍駐守要地。
射虎:用李廣夜射石虎典故,喻將士勇猛;落雕:用斛律光射雕典故,喻箭術高超。
殷霽雷:如響雷般震動;錦車持節:指持符節的使者,或喻和親、招撫的官員。
貝帶韜弓:以貝裝飾的腰帶,收起弓箭,喻敵酋歸降;驕子:匈奴自稱“天之驕子”,代指敵首。
逐北:追擊敗軍;古輪臺:西域地名,唐時為駐軍重鎮。
庚方:古代方位,庚屬西方;丑角:丑位在東北方;杕(dì)杜:《詩經》篇名,喻凱旋;條枚:《詩經》篇名,指思婦詩。
此詩為贈友(程以道)之作,主題圍繞邊塞戰爭。推測創作于古代邊患頻繁時期,詩人通過描寫戰爭的激烈與勝利,既表達對邊將的贊揚,也暗含對友人的激勵或對和平的期待。
全詩以邊塞戰爭為核心,從邊患爆發到選將出征、激烈戰斗、勝利受降,層層遞進,結構清晰。通過典型意象與手法,塑造了英勇的將士群像,歌頌了保家衛國的功績,是一首兼具歷史深度與文學價值的邊塞詩。
曰來紫姑,噦甘有兮松醽,糅以兮膠餳。紫姑來下肸余馨。
噦辛有兮椒醁,糅以兮蔥??,紫姑來下肸余馥。
噦淡有兮桃醾,糅以兮柏飴。紫姑來下肸予馡。
噦三薰兮三酹,夫有懇兮其敢昧。久求如愿兮,顧茲在幾為余兮割愛。
噦來紫姑,伊嫠且群。噦凡借顏色,饒髭須。
噦厥有李赤豫讓范雎。噦若迺鬼殘,彼非刑余。
噦彼所有若所無,緩急自可相須。噦詎必如愿,而弗以乞余。
噦羌紫姑,形不露脰而有影若拇,殆余授邪。
噦羌如愿,聲不露噣而有響若吽,殆余扣邪。
公其愿貴,或愿富邪。貴豈能玉余骨使莫腐,富豈能冰余肉使莫臭邪。
文章可傳,金石不朽。要責其精,須遲以久。
余心所愿,汝假之壽。應聲莽鹵,似曰有有。
乾坤無計嗇春妍,擁在詩人耳目前。
桃帶酒容紅煦煦,李余粉態白娟娟。
蜂情落魄華胥國,燕思嫖姚兜率天。
陽鳥獨參浴沂意,風前特賦詠歸篇。
火輪窮曠劫,初度起秋毫。
一寸心能照,三千界莫逃。
許吾無乃過,竟此未相遭。
使有相遭處,天其損我高。
素與百花少相諧,醉眼時為梅一開。
嶺南嶺北幾十種,人所常見非奇瑰。
中有孤根別風骨,白金鏤盞玻璃臺。
白華紅萼雖傾國,但恐紅非本來色。
逃紅歸綠未到真,與真相近亦天德。
化工厭駁會還純,華萼并教同一白。
分野秦南海,城池漢尉佗。
功名徒自苦,寒暑暗相磨。
破寺容僧少,枯松閱士多。
我來空想象,百世一東坡。
公之西矣,蜀人是謠,都人是囂。詔予華袞,亟哉來朝。
彩熊既稅,彩鹢既發。月逗歲遛,竣其未達。
都人曰嘻,吾國君師。欲猷欲為,未得良毗。公歸何遲。
奴隸侯千戶,屠沽祿萬鍾。
書生無此望,造物不吾容。
漁釣其清職,田園乃素封。
煩君試推似,天意合相從。
斌哉公兮。
丁黎牾兮,反自捬兮。
亶元后天覆無我若汝兮,董爾僚厘吾天序兮。
九法茂茂勃其豎兮,誰又我??兮。
爾校傳相驩,勿闡而?兮,勿?而靬兮,勿闿而簍韔靫韊兮。
逡其虎賁以自媻兮。
乃翁于我松梅竹,之子于翁芝蘭玉。
薰薰藹藹仁義容,便便坦坦詩書腹。
向來相訪魯東家,今來相訪洛南涯。
飽參禪覺一宿別,精進射功三年差。
家傳自許已跨灶,庭對相期毋媚奧。
馬蹄歷塊且徐行,鵬背負天終遠到。
占斷江西景,臨川擬峴臺。
今猶千里隔,我更幾時回。
幸此亭相似,非公坐莫陪。
古今隨水去,風月送詩來。
轉蓬隨牒入番禺,中土交游愈見疏。
嶺隔不容南至雁,水分無復北來魚。
往還一介動千里,終始三年才兩書。
所頼清風與明月,時將吾夢到君廬。
衡陽容有雁,嶺表得無梅。
半歲人南北,中宵夢往來。
燈為輸喜使,酒作嫁愁媒。
莫決敲門句,幾經改作推。
天一生水清之精,天三生木清之英。
他清可備吾題名,不得精英未為清。
顏子園中亭突兀,遠橫一水近三木。
取其近者供所欲,太清也自生毛骨。
余豈無友非歲寒,歲寒之友天數三。
主人更與三者參,天合人合清相涵,四清之清俱不凡。
此君胸固有虛室,六氣薰酣無不適,所稟寧非道之質。
此君貌固能圓機,四季變更無不宜,所立寧非圣之時。
其表無方里無物,妙與大通相出入。清節凌霜特其一,秋風夜雨君曰噫。
名我字我敢問誰,無乃未為大相知。守節雖賢一于正,圣人達節百其應。
君亦能賢亦能圣,姑以節論猶失訂。標致孤高所持勁,伯夷獨立君制行。
主人加愛又加敬,根器渾涵所成迥。顏子屢空君盡性,客子三嘆更三詠。
吾與子所居,相去二百里。建昌吾之鄰,其實同郡耳。
已久聞姓名,不專為科第。論心雖所共,舉足若相避。
只今緣檄來,車柄初各指。去矣信所之,偶然集于此。
相聞始相逢,同調更同事。談諧出肺肝,議論到骨髓。
首遺垂蓋篇,至以馬班比。愛我豈不深,恐非切磋意。
麻姑山氣偏,土物半仙劑。枸杞雜黃精,猶未窮厥美。
清淑之所鐘,一代文章士。翹翹南豐曾,挺挺旴江李。
豈獨華江西,往往國之瑞。誰其繼此公,或者屬吾子。
更傾胸次高,莫道華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