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尚書生辰 其一
破曉霜晴快活天,少微光彩煥臺躔。
來從紫府飛仙窟,生作皇家間世賢。
勛業定應銘鼎鼐,儀容端合珥貂蟬。
外家舊事今重睹,又致升平五百年。
破曉霜晴快活天,少微光彩煥臺躔。
來從紫府飛仙窟,生作皇家間世賢。
勛業定應銘鼎鼐,儀容端合珥貂蟬。
外家舊事今重睹,又致升平五百年。
清晨破曉,寒霜初晴,正是令人愉悅的好天氣;少微星的光輝照亮了臺星的運行軌跡。您來自紫府仙宮的飛仙洞府,降生為皇家罕見的賢才。您的功勛業績必定會銘刻在鼎鼐之上,儀容端正正適合佩戴貂蟬冠。如今又重見外家的榮耀舊事,必將再次帶來五百年的太平盛世。
少微:星名,古以為象征處士或賢才之星。
臺躔(chán):三臺星的運行軌跡,臺星在古代常象征三公重臣。
紫府:傳說中仙人居住的宮府,此處喻指梁尚書出身非凡。
間世賢:世間罕見的賢才。
鼎鼐(nài):古代烹飪禮器,后喻國家重器,此處指銘刻功勛的載體。
珥貂蟬:漢代高官冠飾(貂蟬冠),代指位列朝班的重臣。
升平:太平盛世。
此詩為梁尚書生辰賀作,約創作于其擔任要職時期。詩人通過星象祥瑞、仙才喻指等手法,結合對其功勛儀容的贊頌,既符合生辰賀詩的應景需求,也反映了當時官場以詩文頌揚重臣的文化風尚。
全詩為典型的生辰賀詩,以祥瑞之景起興,借星象、仙府等意象烘托梁尚書的非凡資質,繼而直贊其功勛儀容,最終以‘致升平五百年’收束,凸顯對其治國安邦的期望。語言典雅,用典貼切,是宋代官場應酬文學的代表。
硤路繞河汾,晴光拂曙氛。
笳吟中嶺樹,仗入半峰云。
頓覺山原盡,平看邑里分。
早行芳草迥,晚憩好風熏。
嘉頌推英宰,春游扈圣君。
共欣承睿渥,日月照天文。
暮雨衣猶濕,
春風帆正開。
篆筆飛章暇,園亭染翰游。
地奇人境別,事遠俗塵收。
書閣山云起,琴齋澗月留。
泉清鱗影見,樹密鳥聲幽。
杜馥熏梅雨,荷香送麥秋。
無勞置驛騎,文酒可相求。
圣作西山頌,君其出使年。
勒碑懸日月,驅傳接云煙。
寒盡函關路,春歸洛水邊。
別離能幾許,朝暮玉墀前。
圣代無隱者,英靈盡來歸。
遂令東山客,不得顧采薇。
既至君門遠,孰云吾道非。
江淮度寒食,京洛縫春衣。
置酒臨長道,同心與我違。
行當浮桂棹,未幾拂荊扉。
遠樹帶行客,孤村當落暉。
吾謀適不用,勿謂知音稀。
西岳出浮云,積雪在太清。
連天凝黛色,百里遙青冥。
白日為之寒,森沉華陰城。
昔聞乾坤閉,造化生巨靈。
右足踏方止,左手推削成。
天地忽開拆,大河注東溟。
遂為西峙岳,雄雄鎮秦京。
大君包覆載,至德被群生。
上帝佇昭告,金天思奉迎。
人祇望幸久,何獨禪云亭。
新晴原野曠,極目無氛垢。
郭門臨渡頭,村樹連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
農月無閑人,傾家事南畝。
長安少年游俠客,夜上戍樓看太白。
隴頭明月迥臨關,身經大小百余戰,麾下偏裨萬戶侯。
蘇武才為典屬國。
謝病始告歸,依依入桑梓。
家人皆佇立,相候衡門里。
時輩皆長年,成人舊童子。
上堂嘉慶畢,顧與姻親齒。
論舊忽余悲,目存且相喜。
田園轉蕪沒,但有寒泉水。
衰柳日蕭條,秋光清邑里。
入門乍如客,休騎非便止。
中飲顧王程,離憂從此始。
了觀四大因,根性何所有。妄計茍不生,是身孰休咎。
色聲何謂客,陰界復誰守。徒言蓮花目,豈惡楊枝肘。
既飽香積飯,不醉聲聞酒。有無斷常見,生滅幻夢受。
即病即實相,趨空定狂走。無有一法真,無有一法垢。
居士素通達,隨宜善抖擻。床上無氈臥,鎘中有粥否。
齋時不乞食,定應空漱口。聊持數斗米,且救浮生取。
洛陽才子姑蘇客,桂苑殊非故鄉陌。
九江楓樹幾回青,夜火人歸富春郭,秋風鶴唳石頭城。
周郎陸弟為儔侶,衣冠若話外臺臣,先數夫君席上珍。
更聞臺閣求三語
晚知清凈理,日與人群疏。
將候遠山僧,先期掃弊廬。
果從云峰里,顧我蓬蒿居。
藉草飯松屑,焚香看道書。
然燈晝欲盡,鳴磬夜方初。
一悟寂為樂,此日閑有余。
思歸何必深,身世猶空虛。
我年一何長,鬢發日已白。
俯仰天地間,能為幾時客。
惆悵故山云,徘徊空日夕。
何事與時人,東城復南陌。
紛進舞兮堂前,目眷眷兮瓊筵。
來不言兮意不傳,倏云收兮雨歇,山青青兮水潺湲。
北闕獻書寢不報,南山種田時不登。
百人會中身不預,且此登山復臨水,莫問春風動楊柳。
今人昨人多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