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程忠彥見寄 其四
儒林小官冷,仆馬略勝步。
竹素園中游,青眼勞一顧。
孰與歐廬間,閒云自來去。
儒林小官冷,仆馬略勝步。
竹素園中游,青眼勞一顧。
孰與歐廬間,閒云自來去。
在儒林當個小官很清寒,仆從和馬匹比步行略強點。在堆滿書籍的園中漫步,勞您以青眼相看。這哪能比得上在歐陽修、廬陵之間,像閑云一樣自在來去。
儒林:指儒者之群,也指學術界。
竹素:指書籍。
青眼:相傳阮籍能為青白眼,對所討厭的人,眼睛向上或向旁邊看,露出眼白,表示輕視或憎恨;對喜愛或尊敬的人,就對他正視,青黑的眼珠在中間,表示尊重。后以“青眼”稱對人喜愛或器重。
歐廬:可能指歐陽修,歐陽修號六一居士,晚年曾自號“廬陵歐陽修”。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詩人當時可能擔任著清寒的小官職,在學術氛圍中生活,或許受到程忠彥來信的觸動,聯想到歐陽修等文人的自在生活,從而創作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當下清寒小官生活的感慨和對自由閑適生活的向往。其特點是語言質樸、對比鮮明。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部分文人的生活狀態和心理追求。
脫梏寧知縛禪律,但欲閉門長不出。
死禍平生九蹈之,痛恨防身苦無術。
此言了如意在弦,此心烱如月臨泉。
山中樂可驕稚世,一榻暑風清晝眠。
朝持漢使節,暮作楚囚奔。
路入離騷國,江通欸乃村。
垣墻知地濕,草木驗冬溫。
寂寞桃源路,行人祗斷魂。
君不見海門比丘海為家,說法光明生齒牙。坐令十二緣生浪,幻出定慧青蓮華。
又不見佛圖澄師氣邁往,披拳山川俱在掌。從來身世無二法,勿作情與無情想。
何如巴邱老居士,聲名雷霆喧一世。邇來趣味等頭陀,山中兒嬉雜童稚。
宅相天藏公發之,卷簾萬山登睫眉。糞除得石大如硯,中有傲霜巖桂枝。
婆娑望之花六出,熟視直氣終不屈。言不得意以象傳,桂枝馨香石介然。
歲晚湘水濱,黃塵似河朔。江流涸欲盡,缾罌汲余濁。
閙聞雙旌出,千騎爍山岳。雪云卷山去,天宇獻遼邈。
嬌鴉集風枝,凍鶴時俛啄。譚兵杜牧之,賦詩果橫槊。
山雖非故人,識面亦已數。文章固余事,正爾全三樂。
太丘令國器,讜議久揚榷。長吉有美才,嶄然見頭角。
君看分韻詩,夭力那容學。嗟余老山林,輩流殊齷齪。
寧料寒窘中,見此三卓犖。和詩無杰句,鈍澀費磨琢。
窮略似孟郊,必劣追韓偓。
結客少年塲,男兒尚氣須激昂。
朝從魯朱家,暮過秦武陽。
飲酒邯鄲市,膝上橫秋霜。
明年從軍入燉煌,金印紫綬輝路傍,貧中知已慎勿忘。
當時呂望要周室,渭水垂綸恣遺佚。
后來嚴陵傲漢家,七里灘頭釣月華。
二賢一旦辭隱淪,當年平步升青云。
至今蹤跡耀經史,千載何人能繼此。
宜陽高人真賢族,構亭仍以釣魚目。
時人盡詠釣魚詩,獨我來歌釣魚曲。
君不見吳山青,湘水綠,唯愛夏弦春誦聲相續。
以軻雄百氏為絲綸,以周孔六經為餌屬。
遇時伸,不時縮。人言君釣魚,我言君釣祿。
盛代兒孫滿場屋,前春舉手得鯨鼇,猶恐主人心不足。
剛疏觸時怒,髪之投海山。沛恩出意外,縲囚遂生還。
湘西谷量云,結屋清蘋灣。舉手弄云水,意適情自閑。
大藩英俊地,翰墨相追攀。聚話蘭叢秀,吐氣雌霓彎。
我窮世諱見,所至特見刪。但余遭夫子,時時客扣關。
邇來又識公,喜忘雙鬢斑。夷粹韻拔俗,簡重語不煩。
人品有如子,合在臺閣間。歸來夢西津,五峰解煙鬟。
故人訝歸晚,負負媿在顏。此詩雖夢語,亦足發天慳。
乃知憂患烈,不能鐫冥頑。遙想為一笑,秀句出饑寒。
啞羊苾芻紛作隊,口吻遲鈍懶酬對。
猛公來自知足天,南山爽氣增十倍。
為公放意談海山,神頎透出形骸外。
八月中秋滋露華,千巖尺璧生光彩。
正當刻志從爐峰,看子穩騎元氣背。
心花發明照十方,死生窟宅無隱藏。
此老唾笑生馨香,法中骨髓僧中王。
平生一子傳余芳,譬如少林有神光。
只今孤憤昭默堂,天魔外道走且僵。
夢寐想見猶清涼,況子徑歸侍其傍。
明日扁舟浮渺茫,我不得俱空嘆傷。
但余一句煩寄將,幕阜山前為舉揚。
仰山久不見臨濟,瘦損法身三尺長。
夜清暑雨過,四壁草蟲鳴。
一枕幽人夢,半窗閑月明。
摧頹宏法志,老大住山情。
忽憶陳尊宿,編蒲度此生。
湘西峰頂寺,樓閣藏煙翠。
危臺占峰顛,小軒寄幽致。
游人常不到,石壁照溪邃。
于世復何求,此生眠食耳。
翛然亦何有,蒲團空曲幾。
憑高俯城郭,車馬環磨螘。
城郭望諸峰,時見孤云起。
門前無俗駕,籬外有青山。
不出已成趣,懶惰心所安。
鳴鳩驚午夢,意消風物閑。
可憐修竹林,遮我茅三間。
兄毎緣詩來,有時忘巾冠。
永愧隔壁呼,束帶酬問端。
此詩可三復,句挾風霜寒。
令人想見之,恨身無羽翰。
壽子一杯水,世隘軒獨寛。
和氣津津出眉宇,平生快活隨緣住。
憶昨思山林下來,如今卻向城中去。
燕子初飛簾幕風,海棠睡重清明雨。
重唱龍山諸佛機,紅塵動處云成縷。
平生心懷濟時術,百未一施空嘆息。
庭閑晝永僧至門,心回酒醒月窺隙。
東方先生語開閉,投骨心知致群吠。
千金珠在九重淵,儻能得之必龍睡。
秀杰長沙幕,高才自敏強。
同僚推俊逸,黼坐畏剛方。
慣吐珠璣句,宜便宴寢香。
秋來能過我,聽雨夜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