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秋吟
天地忽而變態兮,日月黯春無色。
登高望遠而躊躇兮,哀百年于頃刻。
山川既以破碎兮,路迢迢而莫能止。
風何為而狂吹兮,云陰陰其屢起。
喬松憔悴而竟折兮,嗟蘭桂其將誰恃。
鳳凰逝而千里兮,愴燕雀之相視。
九疑惝恍其何處兮,吾將企蒼梧而望之。
斮斑竹而不使生兮,祝二妃之長無恙也。
天地忽而變態兮,日月黯春無色。
登高望遠而躊躇兮,哀百年于頃刻。
山川既以破碎兮,路迢迢而莫能止。
風何為而狂吹兮,云陰陰其屢起。
喬松憔悴而竟折兮,嗟蘭桂其將誰恃。
鳳凰逝而千里兮,愴燕雀之相視。
九疑惝恍其何處兮,吾將企蒼梧而望之。
斮斑竹而不使生兮,祝二妃之長無恙也。
天地忽然間變換了形態啊,日月黯淡連春色都失去光彩。登高望遠心中猶豫徘徊啊,哀嘆百年人生不過片刻光陰。山河已經破碎不堪啊,前路迢遙卻無法停止前行。風為何如此狂亂地吹啊,陰云屢屢翻涌彌漫。高大的松樹憔悴終被折斷啊,可嘆蘭桂又能依靠誰?鳳凰已遠逝千里之外啊,只剩燕雀凄涼相對。九嶷山在云霧中模糊難尋啊,我只能踮腳遙望蒼梧山。砍斷斑竹不讓它生長啊,只愿二妃永遠平安無恙。
變態:形態驟變。
黯:暗淡無光。
躊躇:猶豫、徘徊。
百年:代指人的一生。
喬松:高大的松樹。
惝恍(chǎng huǎng):模糊不清,若有若無。
企:踮起腳尖。
斮(zhuó):砍斷。
二妃:指娥皇、女英,傳說中舜的妃子,后投湘水而亡,斑竹傳為其淚染。
此詩創作背景無明確記載,推測或為秋日登高觸景生情所作。詩中‘山川破碎’‘鳳凰遠逝’等意象,或暗合作者對時世動蕩的感慨,‘祝二妃’之語亦可能關聯個人對美好事物的珍視,整體呈現悲秋而兼憂世的復雜心境。
《悲秋吟》以秋日天地驟變為引,通過破碎山河、折松孤蘭等意象,抒發時光易逝、高潔難守之悲,兼含對時世的隱憂。語言上承楚辭余韻,情感深沉,意象蒼茫,是一首典型的借秋抒懷之作。
塵沙騎馬聽溪流,
淡薄春風卻似秋。
坐憶洞庭波萬頃,
灘聲長在釣魚舟。
千章猶滯綠相招,前度秋風客意蕭。
吹笛橋邊將進酒,凝妝樓上可憐宵。
白門詞曲黃金縷,紅板煙花碧玉條。
十五纖腰新宛轉,不逢京兆也魂銷。
昨夜長空煙霧里。凜冽西風,暗地生寒峭。冒冷推窗才始曉。千山一抹青春老。
日乍紅時陰變了。料也情多,怕損飛花貌。便算儂家祥瑞早。階前玉樹天然好。
諸將匡成漢治隆,
崇臺圖像表元功。
于今不省丹青面,
漠漠寒煙沒斷鴻。
風流萬石有孫傳,偉望孤標拔俊躔。鳳闕翱翔綿二紀,虎城留滯肯三年。龔黃術業今誰比,皋呂章程舊獨賢。政恐君王念耆碩,未教長作洞中仙。
朅來臨撫未期年,五褲歡謠已藹然。公道直堪平贛石,清風那用挹廉泉。飛帆便恐迷三島,緩轡聊須選一錢。最有后車湖上客,夢隨旌旆作神仙。
欲窺群物理,非獨愛村晴。
臨水知魚樂,看山識鳥情。
天機真自暢,幽緒亦旋生。
游衍閒居地,榮名頓覺輕。
隱約愁初覺,惺忪意已通。
冷清無處覓,攢簇有時同。
黯黯春僝僽,沈沈夜朦朧。
流傳江鮑體,賦詠總難工。
秦相斯為玉筋篆,史籀省文蒼頡變。
歷東西漢迄于隋,絕筆空無一人半。
師承乃有唐陽冰,隔一千年與相見。
俯仰流時窮元思,上出幡腳甘生之。
直下不倒一縷墨,瓔珞垂露金薤披。
種山山人得古本,書易謙卦爻篆辭。
不師其辭師其意,謙謙君子良我師。
力猛格峻入篆室,號書中虎無愧色。
懸之可作座右銘,義取貞吉中心得。
惜哉瑯琊鄒嶧之罘碑,斯乎斯乎侈頌秦功德。
千樹渾如雪,無花可并香。
低回松下徑,斜掩竹間房。
蕊密春寒勁,枝空夜月光。
還元高閣望,勝絕是漁洋。
定林只履,天臺楖?。
鈯斧住山,橫擔鑌鐵。
獨有云床老胡僧,徒見夜中天上月。
目前無極分外心,少室花容是妙訣。
三川豈無吏,大抵黃河流。獨有王夫子,中江一片秋。
三川豈無吏,大半風流仙。獨有王夫子,此心常凜然。
三川豈無吏,萬事成蹉跎。獨有王夫子,分陰不放過。
別時言不得,別后望空頻。最苦三江棹,來分一社人。
春風誰獨坐,夜雨底相親。累月無音耗,搖搖憶子真。
篇章難自遣,棄置不堪論。跡滯空城路,情通隔水村。
故人常看竹,稚子數迎門。準擬聞歸計,傾囊辦綠樽。
清涼惟凈土,坐久藹氤氳。
竹院飄蒼雪,花臺駐白云。
歡深投轄得,歌歇繞梁聞。
誰謂樓煩客,宗雷亦可群。
病里心情。怔忪午夢,哽咽春酲。
百五悤悤,今朝寒食,來日清明。
舊游壺榼將迎。莫辜負、新花好鶯。
愿祝年年,芳園同過,蕭寺重經。
邯鄲何事夢紛紜,醒眼真空冀北群。
楊柳綠沈臨水霧,蘼蕪青擁出山云。
一枝殷浩鐵如意,十幅羊欣白練裙。
不愛美人偏愛酒,陶潛還遜信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