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詠:長沮桀溺
賢哉彼沮溺,避世全其真。
孔父棲棲者,征途方問津。
行藏既異跡,語默豈同倫。
耦耕長林下,甘與鳥雀群。
賢哉彼沮溺,避世全其真。
孔父棲棲者,征途方問津。
行藏既異跡,語默豈同倫。
耦耕長林下,甘與鳥雀群。
那長沮和桀溺真是賢德之人啊,他們避世隱居以保全自己的真性。孔子一生忙忙碌碌,在征途上還向他們詢問渡口。他們的行為舉止與孔子不同,言語和沉默也不在同一范疇。他們在長林下并肩耕種,甘愿與鳥雀為伴。
沮溺:指長沮、桀溺,春秋時的隱士。
孔父:指孔子。棲棲:忙碌不安的樣子。
問津:詢問渡口。
行藏:指出處或行止。語默:指說話和沉默。
耦耕:兩人并耕。
此詩創作背景應與當時社會動蕩不安有關。詩人可能看到了像孔子一樣積極入世卻難以實現理想的無奈,同時也對長沮、桀溺這類避世隱居以保全真性的行為表示欣賞,從而創作此詩表達自己對人生選擇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在于探討入世與出世兩種不同的人生態度。以簡潔的語言對比了長沮、桀溺和孔子的行為,突出了避世隱居的生活方式。在文學史上體現了古代文人對不同人生哲學的思考。
自洛而閩幸有傳,更相私淑百余年。
面言猶及金為口,手墨何妨錦作箋。
在昔見聞迷卓約,至今鉆仰嘆高堅。
分明太極圖中意,更續源源付后賢。
家本汶陽縣,累世事耕蠶。
室廬既焚蕩,飄零住江潭。
幼及識故老,頗聞鄉里談。
最盛陽和時,梨杏春酣酣。
岱宗富栝柏,孔林存欃檀。
鄉閭鼎其中,實號玉檐檐。
去年拜睡翁,知是山堂孫。
淵流京洛舊,尺度歐梅間。
昨夢返故里,有翁作司南。
俚語馳寄之,何以鐫冥頑。
寥寥古意少人傳,莫為薰琴只五弦。
夫子縱心方學易,我曹何意便談玄。
神馳洙泗身將老,望斷沅湘眼欲穿。
月白風清如此夜,阿郎不肯上鈞天。
山作危梁千尺橫,一天金泛月波清。
幽禽不復驚棋響,深谷猶能答斧聲。
塔壞尚余鴻雁意,井荒誰放轆轤鳴。
試將比較天臺景,只欠璁瓏琪樹英。
門巷春風翳草萊,筆耕無藝甑生埃。
空成洛下書生詠,敢望青州從事來。
洗盞首供堂上壽,留尊更待月中開。
陶然竟墮難名境,疑是凌歊百尺臺。
武夷群岫高崔嵬,隠屏直聳天中開。
千尋拔地出圭壁,屼屼萬古封蒼苔。
煙霞舒卷朝夕異,日月晝夜東西回。
寒流詰曲抱巖足,水清沙碧直蓬萊。
紫京真人玉為杯,瓊漿初發葡萄醅。
醉來披云臥松月,松花點點飄香雪。
哀猿絕壁聲更長,惆悵懷人逮明發。
劍南劍北盡儀型,妙墨題名入畫屏。
風卷渥洼來汗血,天開井絡得茶星。
照人一點應神會,回首三年更眼青。
云外修程橫九萬,附渠飛翼上青冥。
巍城十八里,雄壯稱洪都。
北郭勢迤邐,南浦形縈紆。
連亙控西江,囊括盡東湖。
灌侯遺故址,李相規舊模。
改筑龍沙堤,三方第如初。
得非雕殘后,民力不足歟。
得非府庫竭,費用不給歟。
當時廟堂上,不主公議歟。
我來客城闉,感慨成欷吁。
今古如一轍,有才能遠圖。
聞說烏臺欲勘詩,此身幸不墮危機。
少陵酒后輕嚴武,太白花前忤貴妃。
遷客芬芳窮也達,故人評論是耶非。
飽參一勺濂溪水,帶取光風霽月歸。
憶昔在童初,身輕俗累無。云霞明道服,日月綴僊都。
屑玉三危露,泥金一丈符。遨游即閶闔,佩帶或昆吾。
學語闚真誥,談玄校易圖。竹間時搏拊,松下亦樗蒲。
謫墮歸巖壑,庸凡近仆奴。極知方匿景,何敢遽摶扶。
請命書盈紙,祈真淚迸珠。但能覘帝座,不恨守天廚。
譴巨知難逭,心安敢自誣。相隨有芒屨,還欲化雙鳧。
蕭寺倚巖郭,昔游幾何年。茲辰愜幽賞,杖屨從儒先。
稍穿蒼蘚徑,旋入青蘿煙。山色若倒屣,松風自鳴弦。
目力眩奇觀,步屧信所便。俄登旃檀林,金碧耀修緣。
道旁老木拱,詩翁久飛仙。蟬蛻萬物表,蝶夢三生前。
至今二百載,相望箕斗懸。緬懷文忠公,豐碑泯遺鐫。
樂善如緇衣,后世兩稱賢。山僧矜好事,華表新題璇。
向來委榛棘,時情任渠遷。先生笑撫掌,此事從古然。
相逢一樽酒,勸君小流連。江梅欲浮動,春光向妖妍。
同游二三子,舂容有佳篇。歸歟不知夜,霜雪凈寒天。
夜聞春雨來,濃綠凈于洗。
有禽自南翥,自呼不能已。
豈非湘川下,或自江左起。
黃陵見哀妃,白下感游子。
仍多憂其兄,宛轉深樹里。
汝兄今何在,荊棘日靡靡。
豈非囚空山,或已投逝水。
年深桎梏化,波冷皮肉死。
鷓鴣謹勿痛,此系造物理。
吾若破析言,汝恨入骨髓。
風吹慈竹林,苔暈上深紫。
吾亦念故鄉,日夜夢鄰里。
不如各歸休,闕月照西鄙。
余昔隠屏西,乘閑臥幽棲。
巖花雪端發,野鳥林際啼。
仙掌神所刓,石崖天與齊。
月華結清夢,啁哳聞金雞。
族姓源江左,來歸禹外家。
懿文吟柳絮,淑質詠桃華。
蘭室雙芽秀,萱堂只影斜。
他年修郡志,遺范照三巴。
蒼蒼一林石,零散少存者。
分攜多子孫,不勝落田野。
虛堂有天就,乃在絕壁下。
存者寧非真,散者亦已假。
相君久藏山,遠客初系馬。
幽玩埋莓苔,孤嘀坐梧槚。
方詠茲游清,未敢泥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