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懷二首用杜工部韻
數片殘磚閣睡床,顛危知是舊周行。時嚴舜蹠兩條路,日誦羲文一炷香。心健自能忘困跡,榻閑猶可擁衾裳。襟懷還有瀟然處,每向南風歌興長。
夢想丘園孰與班,秦中涇沚傍商顏。百年須系閑中罷,一曲長歌日暮還。月朗風清皆自得,鳶飛魚躍在其間。茅齋卻笑堪人意,正對南山倚北山。
數片殘磚閣睡床,顛危知是舊周行。時嚴舜蹠兩條路,日誦羲文一炷香。心健自能忘困跡,榻閑猶可擁衾裳。襟懷還有瀟然處,每向南風歌興長。
夢想丘園孰與班,秦中涇沚傍商顏。百年須系閑中罷,一曲長歌日暮還。月朗風清皆自得,鳶飛魚躍在其間。茅齋卻笑堪人意,正對南山倚北山。
第一首:幾片殘磚支起睡床,搖搖晃晃可知是舊路模樣。時世嚴苛唯有善惡兩條路,每日誦讀經典如奉一炷香。心境強健自然忘卻困窘,床榻空閑還能擁被納涼。胸懷仍有灑脫之處,常對南風唱起悠長的歌。第二首:夢回家園誰能相比,秦地涇水小洲傍著商山。百年人生須在閑適間了結,一曲長歌伴日暮歸還。月朗風清皆得自在,鳶飛魚躍盡在其間。笑看茅齋最合心意,正對著南山又倚著北山。
周行:原指大路,此處代指舊跡、往事;
舜蹠(zhí):舜為上古賢君,跖為傳說中盜首,代指善惡兩種人生選擇;
羲文:伏羲與周文王,代指古代經典文獻;
瀟然:灑脫自然的樣子;
丘園:家園,指隱居之地;
涇沚(zhǐ):涇水中的小洲;
商顏:商山,位于陜西,為隱逸之地;
鳶飛魚躍:出自《中庸》,形容自然和諧之景。
此詩為作者效仿杜甫(杜工部)詩韻所作,推測創作于晚年或隱居時期。當時可能生活清簡,但作者心境豁達,通過描寫日常起居與自然之景,抒發對精神富足的追求,暗含對世俗紛擾的超脫。
全詩以“遣懷”為題,通過兩組生活場景(清苦起居與隱居遐想),展現作者安貧樂道的人生態度。既寫物質之簡(殘磚支床),更重精神之豐(誦典、歌興),體現對自然閑適生活的向往,語言樸實而意蘊深遠。
晨光曜白日,宿雪倏然消。
借問乘除理,陰陽誰與調。
適此中和天,送君中和橋。
此橋君自度,自度還自超。
行行戒多岐,天路諒不遙。
春秋筆法史臣才,
竄逐南荒瘴海隈。
莫怨熙豐章仆射,
只從川洛黨中來。
身為高帝孫,
面作寒士氣。
緣情德麟語,
寫物大年意。
青云無蘇黃,
何以致后世。
窗明幾靜間,
是事且游戲。
城郭蕭條村落空
潸然清淚墮西風
萑蒲有盜如朱粲
郡邑何人似鄭公
云暗荒郊啼餒鬼
日斜古道泣衰翁
獨慚未有匡時策
翹首蒼冥祝歲豐
三城夜燕共銜杯,日出東方未擬回。海內故人吳地遍,因君一一問年來。
海不揚波已十春,時來西北又邊塵。憑君下筆開生面,借取淩煙閣上人。
樂耕門外草如茵
繞岸花開白似銀
如此風光真樂土
不須更覓武陵津
鶯喚清游,蝶縈新夢,秦淮春事堪憐。恰江東才子,初駐吟韉。剩有南朝芳草,斜陽外、依舊芊芊。傷心處,臨春結綺,都付荒煙。
嫣然。搓酥滴粉,把雙聲疊犯,譜向尊前。算休推蘭畹,那讓屯田。只我年來憔悴,新詞句、不上銀箋。應輸與、風流任昉,孤韻么弦。
惟漢二十世,所任誠不良。
沐猴而冠帶,知小而謀強。
猶豫不敢斷,因狩執君王。
白虹為貫日,已亦先受殃。
賊臣持國柄,殺主滅宇京。
蕩覆帝基業,宗廟以燔喪。
播越西遷移,號泣而且行。
瞻彼洛城郭,微子為哀傷。
二月江南道,
關關春鳥啼。
欲知游子夢,
芳草白云萋。
一帶青煙護白溪,溪流橫截路東西。早春晴日自風度,嶺樹數聲春鳥啼。
素練飛飛向壑奔,
何年神禹鑿龍門。
青天作雨千蛟舞,
白日行空萬騎屯。
鼓動雷聲山欲裂,
撼搖坤軸地應翻。
可憐不在中州地,
遺向窮邊自曉昏。
仲冬風雨似秋來,
無客蓬門晝自開。
幽抱向人那得盡,
窮愁泥我若為裁。
不禁遠岸梅花照,
更見孤城柳色催。
三徑已拌留二仲,
相過此地莫遲回。
人道脫似,我道不似。
口少四方,眉欠八字。
不是普豐清上人,定應喚作王蠻子。
廠市歸來醉管弦,
六街是處是新年。
不須遠溯乾嘉盛,
說著同光已惘然!
紫姑賽熟卻趨朝,
晚托交期破寂寥。
但愿年年燈月里,
論詩說畫度元宵。
儉是終身事,
書無釋手時。
搯膺誰戒妾,
易簀自呼兒。
冠劍平生象,
簫笳一品儀。
邦人知所法,
宸篆表忠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