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荊公二首 其一
老去生涯華子岡
年來得失一繩床
是非堯桀何須較
身世于今更兩忘
老去生涯華子岡
年來得失一繩床
是非堯桀何須較
身世于今更兩忘
年老的生涯在華子岡度過,一年來的得失不過一張繩床。是圣君堯還是暴君桀何須計較,如今身世都已兩相遺忘。
華子岡:地名,王維《輞川集》中二十景之一,常代指隱居勝地。
繩床:又稱胡床、交床,一種可折疊的坐具,此處代指簡樸的生活用具。
堯桀:唐堯(圣君)與夏桀(暴君),代指是非對錯的極端代表。
兩忘:指身世與外界的是非皆已忘懷,超然物外。
此詩為和王安石(荊公)之作,約創作于二人晚年。時王安石已退隱,作者或與其有相似經歷,面對政治起伏與人生得失,以詩唱和,表達超然淡泊的心境。
全詩以隱居生活為引,通過'繩床'等細節,淡化得失是非,傳遞出超脫物外的人生態度,體現了晚年詩風的豁達與通透。
我醉飛屐登孱顏,
拄杖出沒風煙間。
三山蔥昽鮫鱷靜,
九關肅穆虎豹閑。
幾年金骨煉綠髓,
此日始得窮躋攀。
老仙歸侍紫皇案,
空有野水流淙潺。
蜿蜒翠阜圍綠野,
似嶺非嶺山非山。
向來龍蛇滿雪壁,
雷電下取何時還。
名花亦已天上去,
居人指似題詩處。
九十一翁不識公,
我抱此恨知無窮。
千林搖落竅號風,
怒激秋濤氣勢雄。
遠水兼天拖練白,
曉風委地染丹紅。
手持菖蒲葉,洗根澗水湄。云生巖下石,影落莓苔枝。忽起逐云影,覆以身上衣。菖蒲不相待,逐水流下溪。移參窗北地,經歲日不至。悠悠荒郊云,背植足陰氣。新雨養陳根,乃復佐藥餌。天涯葵藿心,憐爾獨種參。閒庭生柏影,荇藻交行路。忽忽如有人,起視不見處。牽牛秋正中,海白夜疑曙。野風吹空巢,波濤在孤樹。落葉昔日雨,地上僅可數。今雨落葉處,可數還在樹。不愁繞樹飛,愁有空枝垂。天涯風雨心,雜佩光陸離。感此畢宇宙,涕零無所之。寒花飄夕暉,美人啼秋衣。不染根與發,良藥空爾為。越禽惜羽毛,不向惡木棲。木奴重踰淮,愛爾巢其枝。巢枝不食實,中有二老棋。乳子月明中,夢繞東南飛。弱柏不受雪,零亂蒼煙根。尚馀粲粲珠,點綴枝葉繁。小榻如僧床,下有莓苔痕。對此莓苔痕,三年不敢言。莓苔儻可食,咽雪待朝暾。豈無柏樹子,不食種在盆。閨中玻黎盆,貯水看落月。看月復看日,日月從此出。愛此日與月,傾寫入妾懷。疑此一掬水,中涵濟與淮。淚落水中影,見妾頭上釵。
楓林二月雪,
雪霽問君家。
玉笈芝房氣,
銅陵杏堰花。
更清鼉出瀑,
笙迥鶴梯霞。
不注丹臺箓,
吾生信有涯。
岧峣仙署切蓬萊
仙吏承家復楚材
七澤雄風凌賦筆
三江落日駐行杯
折腰舊傍青驄色
懷袖新傳赤鯉裁
愧我酬恩馀一劍
斗間龍氣倚徘徊
橫風北來阻歸棹,海水起立魚龍嘯。
澎湖浮嶼出云濤,留我重宿來時□。
一過再過豈所期,人生去住殊難料。
六代山川江以南,峰堪結屋磯堪釣。
欲置閒身入畫圖,如箭風帆虛遠眺。
此處青天淪白波,鯨眼搖光日無曜。
稀微煙火幾漁家,寸樹不生人罕到。
前年寄碇西嶼頭,旱氣蟲蟲沙石燥。
今年復此枕潮聲,墨云頹頹風雨暴。
往來行路只艱難,我實不德躬自悼。
萬里君親旅夢殘,水禽格磔啼神廟。
明朝天意復何若,霽月忽從舷際照。
孱軀縱便得生還,一夜驚愁發為皓。
倦柳偎煙,疏云漏月,水天今夕無價。薄醉心情,薄游滋味,幾番欲賦難寫。秋水秋句,還未稱、秋娘澹雅。初逢記在,一水橋邊,一重簾罅。
不曾負卻西風,雙槳時來,彩霞凝乍。賭酒藏鉤,分茶貽麝,易惹鶯嬌燕姹。華年珠滿,幸猶是、云英遲嫁、艷魂逗也。莫說伊知。粉箋教砑。
太行秋色來天外,長嘯江亭一倚欄。
咫尺尚難招好友,逍遙何處揖仙官。
揮戈漫見陽烏返,挾瑟空憐夜月彈。
廩粟虛糜竟何似,瓣香慚愧爇詩壇。
芳樹接池陰,幽齋依小林。花標閒逸韻,松作淡虛音。過雨忙移藥,拈香靜譜琴。離居猶混俗,自是少塵心。
深巷市喧隔,虛亭長寂寥。穿階留綠筍,級樹綴紅椒。童子收松粉,山樵送藥苗。詩筒兼酒盞,忙過百花朝。
屈指瓜期猶渺渺。
羨子征鞍,去上長安道。
到得故園春正好。
桃腮杏臉迎門笑。
聞道難兄登顯要。
雁字云霄,花萼應同調。
舊恨新愁須拼了。
功名趁取方年少。
平池風菡萏,
照岸雪玲瓏。
無限騷人意,
欄干霽色中。
山縣水不經,乃稱池河驛。
池河兩邑界,通川湮前跡。
日中市喧豗,負擔度阡陌。
蚩蚩聚圜阓,稍稍見居積。
貿遷猶古風,菽粟及麻麥。
交易無狙獪,司市平其直。
居然唐魏風,我行所未歷。
飯罷陟岡嶺,云氣霽后赤。
搜奇任鹵莽,汲古成淫腋。
明發珠龍橋,竟溯清流碧。
索涂慚冥行,賴子得繩尺。
歐蘇不再生,與子數晨夕。
秋聲來何處,
竦聽情思怯。
四顧寂無聞,
微風生梧葉。
蕭颯林木鳴,
萬籟音相接。
淅瀝數點雨,
云瀲山嵐浥。
作賦歐陽子,
爽然秋意慊。
鏡臺移日朝紅映。映紅朝日移臺鏡。人玉照秾春。春秾照玉人。
幕垂寒略略。略略寒垂幕。花曉襯窗紗。紗窗襯曉花。
夕陽村落響篝車
客到蓬門犬吠嘩
掛劍相期衰草地
連床小住野人家
寒生蟋蟀燈前語
香送芙蓉露下花
珍重題襟佳句滿
茅齋四壁欲籠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