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人挽詩
幽蘭自著花,菖蒲自成節(jié)。
激流難久生,溪風(fēng)易吹折。
夙昔蘭閨英,金韜送遠(yuǎn)道。
歷歷視明星,悠悠思春草。
春草生有時,黃塵飛不已。
白玉忍蒙沙,清流怨何駛。
上有龍標(biāo)月,下有沅江水。
沅水自東流,梧云向南開。
蒲花生石上,芳節(jié)待歸來。
幽蘭自著花,菖蒲自成節(jié)。
激流難久生,溪風(fēng)易吹折。
夙昔蘭閨英,金韜送遠(yuǎn)道。
歷歷視明星,悠悠思春草。
春草生有時,黃塵飛不已。
白玉忍蒙沙,清流怨何駛。
上有龍標(biāo)月,下有沅江水。
沅水自東流,梧云向南開。
蒲花生石上,芳節(jié)待歸來。
幽蘭自在地綻放花朵,菖蒲自然地生長出莖節(jié)。急流中的草木難以長久存活,溪畔的風(fēng)容易將其吹折。往昔那閨中才德出眾的女子,曾乘華美的車馬遠(yuǎn)送行人。清晰如星子般的往事浮現(xiàn)在眼前,綿長的思念如春日的青草蔓延。春草的生長尚有時令,而黃塵卻不斷飛揚(yáng)。白玉忍心蒙塵于沙礫中,清澈的流水怨恨為何如此湍急。上方有龍標(biāo)地區(qū)的明月,下方有沅江的流水。沅江水自向東流去,梧桐云向南散開。蒲花在石上生長,美好的時節(jié)正等待著歸來。
胡安人:胡姓的安人,安人為古代命婦封號,此處指被悼念的女性。
蘭閨英:指閨中才德出眾的女子,蘭喻其高潔。
金韜:華美的車馬或行裝,代指出行儀仗。
龍標(biāo):古地名,今湖南黔陽一帶,詩中借指特定地域。
沅江:湖南境內(nèi)河流,流經(jīng)湘西,詩中借自然景物渲染氛圍。
芳節(jié):既指美好的時節(jié),也暗喻逝者高潔的品格。
此詩為挽詩,當(dāng)創(chuàng)作于某位胡姓安人去世后。詩人或與逝者有交,通過自然景物的刻畫,既贊其生前高潔如蘭的品格,又哀其命運(yùn)如激流易折,反映了古代挽詩借物詠懷、追思逝者的常見創(chuàng)作背景。
全詩以自然意象為線索,前半借幽蘭、菖蒲喻逝者高潔,繼以激流、黃塵嘆命運(yùn)無常;后半以龍標(biāo)月、沅江水渲染空間遼遠(yuǎn),蒲花待歸寄寓追思。主旨為哀悼逝者,贊美其品德,是一首情感真摯、意象鮮明的挽詩。
不似閑人立道傍,豈將老眼眩韶光。
溝塍綠漲春容潤,籬落紅披曉吹狂。
薄有生涯隨處是,苦無心緒逐人忙。
西歸官路成遷次,回指江湖似故鄉(xiāng)。
天上妥雨水鳴渠,一龍任責(zé)固有余。
今年水來雨不集,彭民不及江中魚。
以堰致水高百尺,靈湫在淵爍紅日。
彭民怨龍不怨人,龍則有職誰之失。
九峰仙官梅子真,豢龍有術(shù)龍不嗔。
去年作堰今請湫,二者兼得蘇彭民。
東湖別駕但捧腹,臥聽蕭蕭響疎竹。
往來莫便輕泥涂,軟腳有酒為君沽。
境物三禪勝,叢林十里村。
寺僧晨掃地,樵客夜過門。
瑞像西山映,干文北斗翻。
名場薰灶突,悵望塔中尊。
我貧如曲逆,甕牖門垂席。
莽蒼且三餐,鵬鷃俱自適。
功業(yè)薰天地,等是一戲劇。
高堂親鵠發(fā),甘脆尚謀食。
空余圣門事,黽勉愧強(qiáng)力。
前修皎日星,一一是標(biāo)的。
未敢如求賜,自畫兼愿息。
紀(jì)伯子魯,圣學(xué)是務(wù)。
厲己斯的,好問乃裕。
周旋中規(guī),容止可度。
允矣昔賢,后世所慕。
五日轉(zhuǎn)一候,百年能幾春。
雨苔堆碧色,風(fēng)蘂委紅塵。
神晤又何說,交疎莫強(qiáng)親。
杜門誰是伴,杯酒圣賢人。
讀書要身榮,得祿為親喜。端知絳帳華,乃在彩衣里。
冷官多澹泊,有道足甘旨。登堂四壁余,發(fā)帙照案幾。
尚有老孟光,環(huán)以三穉子。一笑扶鶴發(fā),相見折屐齒。
出門顧諸生,正事歌錫爾。生朝適余暇,湯餠慶弧矢。
眾客集清辰,好語塞兩耳。我有海上方,剩泛杯中蟻。
永為萱堂壽,勝飲菊潭水。
路轉(zhuǎn)岧嶤瞰古城,闌干曲處眼偏明。
嵐光不與江流斷,涼意還從竹外生。
好事樽罍初不減,舊題歲月已堪驚。
會須更待天邊月,醉看浮圖波面橫。
益州古建國,遠(yuǎn)自蠶叢來。吾敢怪鼈靈,人有化牛哀。
惟愛老翁井,蘇仙手所開。乘軺難少留,門前廄吏催。
愧子遠(yuǎn)相送,同把巖下杯。至今夢見之,石壁青崔巍。
豈伊四座客,能屈一世才。去者不可招,至者不可推。
別去名園走路塵,啼粧猶浥露痕新。
且陪東閣諸侯客,粗了西湖一半春。
試與清泉召魂魄,已驚黃蠟損精神。
回頭卻憶風(fēng)流守,金粉珊珊墮舞茵。
野步山圍合,春生物自欣。
溪聲如聽雨,松色欲摩云。
謝客推門入,支郎半坐分。
林間攜小隊,不敢散鴉群。
烊銅作梁劍棧編,峽江百丈青云緣。
峽山鳥道飛翩翩,蜀仙自得壺中天。
丈人口訣誰與傳,青城一炷心香煙。
縈藤絡(luò)蔓紫翠牽,清河煉師天上仙。
玉華樓高瞰平川,白日下界黑鬼纏。
帝曰汝往予詳延,鼎轉(zhuǎn)九丹書八篇。
清風(fēng)來翔明月前,夏日不暍冬不綿。
青騾白鶴忘歲年,是家仙種張祖先。
椒子紅熟丹浴泉,釀成白酒斗十千。
先生日日貪醉眠,為我寄語來日邊。
莓苔上車轍,病客方臥家。
不知春將歸,悵然感年華。
雨砌粘落絮,風(fēng)廊走飛花。
坐久不知倦,林梢來暮鴉。
硤內(nèi)如播州,曠絕誰與隣。
君昔居其間,簿書良苦辛。
舍之遂西游,五見岷峨春。
屢為帳下士,皆稱席上珍。
昨聞乘軺使,去作觀國賓。
雖歌馬離廄,肯效鷹著人。
蹭蹬何所歸,復(fù)踏巴渝塵。
手持太府書,仰推明主仁。
約束狴犴吏,哀矜鱗介民。
為予語父老,今使子國新。
麤疎帶出蓮花笠,濟(jì)楚披來糞掃衣。
拈起少林無孔笛,左瞻右盼兩頭吹。
聲聲慢,拍拍隨,聽者雖多和者稀。
曲徧欲休休不得,知音知后更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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