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王內翰家李伯時畫太一姑射圖二首 其一
太一真人蓮葉舟,脫巾露髪寒颼飗。
輕風為帆浪為檝,臥看玉宇浮中流。
中流蕩漾翠綃舞,穩如龍驤萬斛舉。
不是峰頭十丈花,世間那得蓮如許。
龍眠畫手老入神,尺素幻出真天人。
恍然坐我水仙府,蒼煙萬頃波粼粼。
玉堂學士今劉向,禁直岧嶤九天上。
不須對此融心神,會植青藜夜相訪。
太一真人蓮葉舟,脫巾露髪寒颼飗。
輕風為帆浪為檝,臥看玉宇浮中流。
中流蕩漾翠綃舞,穩如龍驤萬斛舉。
不是峰頭十丈花,世間那得蓮如許。
龍眠畫手老入神,尺素幻出真天人。
恍然坐我水仙府,蒼煙萬頃波粼粼。
玉堂學士今劉向,禁直岧嶤九天上。
不須對此融心神,會植青藜夜相訪。
太一真人乘坐著蓮葉做的舟船,脫下頭巾露出頭發,寒風吹拂。以輕風作帆,以波浪為槳,仰臥著看天空在河的中流浮動。在中流蕩漾,如翠綃飄舞,穩穩當當像龍驤大船承載萬斛重物般前行。若不是峰頭十丈高的蓮花,世間哪能有這樣的蓮葉。李公麟這位畫家技藝高超已入神境,在小幅絹素上幻畫出真正的仙人?;秀遍g我仿佛置身水仙府中,周圍是蒼煙彌漫、波光粼粼的萬頃湖面。玉堂學士如今就像漢代的劉向,在高聳的宮中值宿。不必對著這幅畫凝神思索,他會手持青藜杖在夜里來拜訪。
太一真人:道教尊神。
颼飗(sōu liú):形容風聲。
檝(jí):同“楫”,船槳。
玉宇:指天空。
翠綃:綠色薄綢,這里形容蓮葉。
龍驤(xiāng):古代一種大船。萬斛:形容船大,斛是古代容量單位。
龍眠:指李公麟,號龍眠居士,北宋著名畫家。
尺素:小幅的絹帛,常指書畫。
玉堂學士:指王內翰。劉向:西漢經學家、目錄學家、文學家,曾在宮中值宿校書。
禁直:在宮中值宿。岧嶤(tiáo yáo):高聳的樣子。
青藜:傳說劉向在天祿閣校書時,有仙人持青藜杖來照明。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北宋時期繪畫藝術繁榮,李公麟是當時杰出畫家。詩人看到王內翰家所藏李公麟畫的太一姑射圖,被畫作的精妙所打動,于是題詩兩首,此為其一,以表達對畫作的贊美。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李公麟的畫作,突出其技藝高超,能幻出仙人之態。詩中奇幻的描寫和典故運用,使其具有獨特藝術魅力,在題畫詩中展現出較高的文學價值。
齋廚極蕭條,晚食以當肉。
公來共蔬盤,留語輒更仆。
平生懲沸仍吹虀,欲了官事渠能癡。
何時竟作淮南歸,擊鮮校獵從廬兒。
上瑞來寧玉座憂,夜聲先到竹窗幽。
饑腸已作來年飽,病眼聊須臘月收。
高士清貧無弊履,故人狂興阻扁舟。
卻思清曠江邊路,鶉兔成車酒自??。
木老參天直,江清白日閑。
先生元不死,遺廟亦空山。
文采云仍似,風流正始間。
平生子嚴子,高處得追攀。
投轄出東溟,持竿歸九曲。
溪翁來問訊,笑失雙鬢綠。
潭邊舊釣石,瑩滑磨青玉。
竟日謾垂綸,忘機看鷗浴。
五月問修途,今日一百里。
莫投彭澤縣,愧此邑中士。
古觀官道傍,借榻暫少憩。
折腰向道士,乞我五斗米。
聊為奴仆飯,明日更早起。
客行苦淫潦,道路渺不分。
十步九掀淖,眷言仆夫勤。
昔旱欲訟風,今雨當誅云。
我已寫綠章,擬向清夜焚。
嶺水常時急,蠻山是處高。
戶輸無翠羽,溪瘴有黃茅。
游子歸鄉國,斯人滯冗曹。
臨分那忍別,風里鬢蕭騷。
先生出云谷,看盡東南山。
吳越幾往來,衡廬屢躋攀。
恨無璚瑤英,駐此冰雪顏。
有懷武夷仙,相期蒼翠間。
引手星辰逼太微,蕩胸云物散空霏。
莫山好處青成案,秋月明時雪打圍。
竹洗佳人千點淚,荷翻仙子六銖衣。
西巖定有漁翁宿,障雨攔風不肯歸。
兩李有佳句,冰雪灑肺肝。清越石在懸,圓熟珠走盤。
我家十二樓,下俯千仞湍。誰掣白玉瑣,借與二子看。
臨風度長篴,瘴海為清寒。卻立望九州,隘陿非所安。
便欲馭長鯤,九萬扶搖摶。神山在吾牖,弱水空彌漫。
回首五千劫,不費一指彈。絕笑塵中年,攝提與涒灘。
逃秦盧博士,讀書不讀律。
江陵法曹掾,移病滿百日。
燕坐供佛香,青燈照繩床。
肺熱今無恙,門前春草長。
史君憂民出至誠,欲晴未晴天所矜。
白衣老人無逢迎,香火未收東方明。
指揮六龍扶日行,群陰卷盡見太清。
女擷柔桑男趁耕,熙熙和氣滿春城。
去年歲事已如許,田頭試聽老農語。
淛西更著五日雨,麥根爛盡種不土。
莫吟青玉案,恐弊黑貂裘。
國步艱難日,人間浩蕩秋。
不須鳥工往,且作賈胡留。
后夜回春閣,凄然一段愁。
湘江竹深韶不傳,后夔神禹飛上天。泗濱之磬無人編,帝敕此寶淪深淵。
於乎不知幾千年,奇形異質鬼所鐫。青虬赤虎遭縛纒,蹙筋怒爪身攣拳。
自從胡塵障中原,神物變化隨霏煙。金聲玉振義不辱,六丁徙置康廬巔。
靈臺星官未知處,但怪寶氣干霄躔。王郎齋居敷淺原,飲水泣血天所憐。
空山無人下群仙,似夢非夢或告旃。捫蘿獨上果有得,失喜而懼心茫然。
百夫挽取自包裹,解衣更買蠻兒氈。緘扃不肯鄉人說,知我好古容觀瞻。
焚香再拜婁嘆息,安得致之天子前。安得致之天子前,明堂郊丘備宮縣。
調和正聲薦上帝,簫勺群慝收戈鋋。朝廷清明用耆哲,一律四海歸陶甄。
鳳皇來儀獸率舞,復古卻到虞韶邊。是時賦公筆如椽,襞牋為草登歌篇。
乞得東歸一信風,敬持牲酒扣靈宮。
千尋石甃蒼藤合,百歲神倉赤眚空。
浥浥午陰移岸樹,蕭蕭涼意滿船篷。
杖藜更作僧坊去,借壁題詩卻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