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樂天二首
榮辱升沉影與身,世情誰是舊雷陳。唯應鮑叔猶憐我,
老逢佳景唯惆悵,兩地各傷何限神。
論才賦命不相干,鳳有文章雉有冠。
羸骨欲銷猶被刻,休學州前羅剎石,一生身敵海波瀾。
榮辱升沉影與身,世情誰是舊雷陳。唯應鮑叔猶憐我,
老逢佳景唯惆悵,兩地各傷何限神。
論才賦命不相干,鳳有文章雉有冠。
羸骨欲銷猶被刻,休學州前羅剎石,一生身敵海波瀾。
榮辱升沉就像影和身一樣緊密相連,世間人情冷暖,誰能像昔日的雷義和陳重那樣堅守友情呢?只有像鮑叔牙那樣的人還會憐惜我。年老時遇到美景卻只有惆悵,兩地各自傷心,讓人黯然神傷。論才能和命運其實并無關聯,鳳凰有美麗的文采,野雞有漂亮的冠羽。我這瘦弱的身體快要垮掉了還遭受磨難,別學州前的羅剎石,一生都要與海上的波瀾對抗。
雷陳:指東漢雷義與陳重,二人情篤,世稱雷陳膠漆,后用以比喻交誼深厚的朋友。
鮑叔:即鮑叔牙,春秋時齊國大夫,以知人并篤于友誼著稱,此處借指友人。
賦命:命運。
羅剎石:在今浙江杭州錢塘江中,因石尖峻,過往船只常被撞毀,比喻險惡的事物。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不詳。詩人可能在經歷了人生的榮辱升沉、世態炎涼后,對友情和命運有了深刻的思考,于是寄詩給好友白居易,抒發內心的感慨。
這首詩主旨在于感慨世情和自身命運。通過鮮明的意象和對比手法,深刻揭示了社會現實和人生的無奈。在文學上,展現了詩人對人生的深刻洞察和情感的細膩表達。
目極樓船濟六師,江淮遮蔽此藩籬。雨馀莫忘談墻筑,米短何堪議灶炊。
渡海神仙工點鐵,逢場傀儡慣牽絲。重瀛但祝銷兵氣,籌筆無勞疏十思。
赤嵌營連壯海山,紅毛城畔唱刀環。晉公節鉞平淮蔡,漢相旌旂掃洞蠻。
鯤島浪淘朝雨過,鹿門波撼夜潮還。平原子弟懷風義,卜式憂時鬢已斑。
驛路蕭蕭識馬周,鳶肩翻悔稻粱謀。關河歧路英雄淚,暮夜中庭妾婦羞。
枕畔南柯原夢幻,袖中東海祇浮漚。我來共索梅花笑,清博頭銜不夜侯。
爐煙一窗,瓶花一床,更添十里湖光,對南屏晚妝。
藕風氣香,竹風韻涼,等他月照回廊,浴鴛鴦一雙。
舊怪神仙事,燕齊得浪傳。
丹青此堂上,想像為依然。
虹蜺千尺暮云屯,塞路人行駕短轅。
霜下桑乾寒浪小,火燒碣石遠山昏。
平林葉脫巢禽出,野寺煙深粥鼓喧。
聞道張華曾有宅,葦花漠漠吊荒村。
繚繞空庭如雨。柳絮。妝閣小簾垂。東風不遣透羅幃。飛摩飛。飛摩飛。
咿軋枝頭不去。杜宇。悶倒小窗西。巫山拼作曉云歸。啼摩啼。啼摩啼。
又指離亭樹。恁春來、消除愁病,鬢絲非故。草綠天涯渾未遍,誰道王孫遲暮。腸斷是、空樓微雨。云水荒荒人草草,聽林禽,只作傷心語。行不得,總難住。
今朝滯我江頭路。近篷窗、岸花自發,向人低舞。裙衩芙蓉零落盡,逝水流年輕負。漸慣了、單寒羈旅。信是窮途文字賤,悔才華,卻受風塵誤。留不得,便須去。
軒挺擢孤莖,暗與金風斗。紅透中邊沁骨香,艷發枝頭秀。
霜飽促花腴,簾卷驚人瘦。重疊絲絨善護持,細向燈前嗅。
銀河清淺映銀塘,遙望東方吐瑞光。聞道素娥將對鏡,好交青鳥去催妝。
冰輪欲動搖星佩,瓊闕徐開散桂香。試問池邊延佇者,荷衣能得似霓裳。
廣寒游罷常疑夢,對酒臨風有所思。暑氣乍消神女雨,夜光將到影娥池。
遙憐擁霧云鬟濕,轉覺凌波玉步遲。何事寶妝今夕減?只應東海晚潮知。
指軍無地強登山,鐵炮煙銷落日閒。
破碎斗船沈馬尾,悲哀奏疏動龍顏。
九天帝命勞元老,五月王師下百蠻。
大將已提淮北旅,澎湖飛渡入臺灣。
舊竹茶山宅,新松南澗墳。閒風與識面,老我及夫君。瘦馬政長路,哀鳼仍莫云。雖然當努力,亡奈復離群。
訪子林間宅,系余溪上船。還成一夕語,宛似五年前。白發驚新夢,青燈讀近編。黎明又當別,相對欲忘眠。
宦途清望許誰先,幕府功成遽息肩。
老去丹心懸薊北,歸來幽事付溪邊。
煙光水色明春酒,浴鷺飛鳧繞釣船。
人事浮云總身外,一篷疏雨且高眠。
細比蠅須類,兇加豹腳名。
飛飏新得勢,么喝遠聞聲。
抱怨芳筋露,驚眠玉頰赪。
天公許姑息,長養更生成。
老懷重骨肉,貧家輕別離。
饑來攜子出,低頭拙言詞。
我腸轉車輪,母淚落綆縻。
牽衣不成語,但道勿我思。
垂老別兒孫,感傷唯自知。
我生無弟兄,親戚況天涯。
馨膳托家人,痛矣《南陔》詩。
紅丸應是誤庸醫,
梃擊風癲事可疑。
獨有移宮宜早決,
楊漣當日系安危。
衡云巫雨暗江津,江上孤吟過一春。
二女廟邊逢淚竹,大王風急到青蘋。
虛無玉駟朝天闕,慘澹云旗降楚神。
終古靈均詞賦在,湘南山水倍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