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建業毅夫有詩贈別次韻五首 其三
紫案焚香拜敕黃,無因久借蓋公堂。
不堪落日離魂斷,頼有薰風引夢長。
吹律漸知寒谷暖,賣漿曾值暑天涼。
他年果若成功去,乞取南陽作鄧王。
紫案焚香拜敕黃,無因久借蓋公堂。
不堪落日離魂斷,頼有薰風引夢長。
吹律漸知寒谷暖,賣漿曾值暑天涼。
他年果若成功去,乞取南陽作鄧王。
在紫色幾案前焚香拜受皇帝的詔書,沒辦法能長久借用這辦公之地。難以承受落日時分離別的痛苦,幸虧有和暖的南風讓夢悠長。吹奏音律漸漸讓寒冷的山谷變暖,賣漿也曾在暑天帶來清涼。將來如果真能成功離任,希望能像鄧禹一樣被封在南陽。
紫案:紫色的幾案,常指宮廷或官府的案桌。敕黃:皇帝的詔書。
蓋公堂:指官府衙門。
薰風:和暖的南風。
吹律:吹奏音律,傳說鄒衍吹奏音律能使寒冷的山谷變暖。
賣漿:賣飲料。
南陽作鄧王:東漢鄧禹被封在南陽,稱鄧王。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較難確切知曉,但從詩題“贈別”可推測,應是作者在即將離開建業時,友人毅夫贈詩,作者依韻回贈。當時可能處于官場調動等情境,作者面臨離別,對未來既有不舍又有期待。
這首詩主旨圍繞離別與對未來的展望。其特點是用典自然,情感表達含蓄深沉。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宋代贈別詩的特色,體現了文人之間的情誼和對仕途的思考。
道卷門常靜,心閑眼倦開。
忽聞賓榻掃,為喜使車來。
世事浮云過,時光暮雪催。
放懷何所系,卒歲自游哉。
翛然光宅淮之陰,扶輿獨來止中林。
千秋鐘梵已變響,十畝桑竹空成陰。
昔人倨堂有妙理,高座翳繞天花深。
紅葵紫莧復滿眼,往事無跡難追尋。
虎躍龍騰風浪粗,中央正位產玄珠。
果生枝上終期熟,子在胞中豈有殊。
南北宗源翻卦象,晨昏火候合天樞。
須知大隠居鄽市,何必深山守靜孤。
曹溪一水分千派,照古澄今無滯礙。近來學者不窮源,妄指蹄漥為大海。
雪竇老師達真趣,大震雷音椎法鼓。獅王哮吼出窟來,百獸千邪皆恐懼。
或歌詩,或語句,丁寧指引迷人路。言辭磊落義高深,擊玉敲金響千古。
爭奈迷人逐境留,卻將言相尋名數。真如實相本無言,無下無高無有邊。
非色非空非二體,十方塵剎一輪圓。正定何曾分語默,取不得兮舍不得。
但于諸相不留心,即是如來真軌則。為除妄相將真對,妄若不生真亦晦。
能知真妄兩俱非,方得真心無罣礙。無罣礙兮能自在,一悟頓消窮劫罪。
不施功力證菩提,從此永離生死海。吾師近而言語暢,留在世間為榜樣。
昨宵被我喚將來,把鼻孔穿放杖上。問他第一義如何,卻道有言皆是謗。
吳苑新開第,都門遂掛冠。
俄聞曳杖嘆,未適散金歡。
舊跡余三徑,高風戢一棺。
只應名不朽,沈志史臣刊。
馬牛到處即為家,一卓穹廬數乘車。
千里山川無土著,四時畋獵是生涯。
酪漿膻肉夸希品,貂錦羊裘擅物華。
種類益繁人自足,天教安逸在幽遐。
泰畤迎長日,殊方展慶杯。
關山厭沙磧,星斗望昭回。
月共寒更永,風隨協氣來。
欲知王歷正,候律應孳荄。
人生九州閑,泛泛水中木。漂浮隨風波,邂逅得相觸。
始我與夫子,得官同一州。相逢皆偶然,情義乃綢繆。
我于人事疏,而子久矣修。磨礱以成我,德大不可酬。
乖離今六年,念子未嘗休。豈不道相逢,但得頃刻留。
歡喜不滿顏,長年抱離憂。古人有所思,千里駕車牛。
如何咫尺間,而不與予游。顧惜五斗米,無辜自拘囚。
念彼磊落者,心顏兩慚羞。剡山碧榛榛,剡水日夜流。
山行苦無巇,水淺亦可舟。使君子所善,來檄自可求。
何時子來意,待子南山頭。
青鹓如跂萬椽勻,地接璇流隔世塵。
三后在天歌下武,一人膺福見君陳。
珠旒漆漆懷濡露,玉案年年侍薦新。
廡下丹青從臣列,左趨蕭丙右甘辛。
吳門多精藍,此寺名尤古。距城七里余,冠蓋日亭午。
斜逕通采香,遠岫對棲虎。巖扉橫野橋,塔影落前浦。
霜樓鳴曉鐘,夕舸軋雙櫓。方丈中有人,學佛洞禪語。
跡忙心已閑,道樂行彌苦。不為喧所遷,意以靜為主。
何必深山林,峰巒繞軒戶。
曾攜佳句使淮隅,離合差池二紀余。
旋見豸冠三院貴,晚陪丹地一臺居。
涪城又領銅魚契,錦里先馳駟馬車。
況是論年俱老矣,送君因復動歸與。
蓬萊謫居香案吏,此語昔自微之始。后人慷慨慕前芬,高閣雄名由此起。
一從圮廢知幾年,棟摧礎斷埋空山。遺蹤余址杳何處,惟有竹樹荒蕪閑。
過者徘徊游者惜,舉頭不見溪山色。寂寞無人欲問誰,神仙有景真虛擲。
一興一弊固有時,主人旌斾來何遲。下車铓刃得優逸,痛此舊事幾凌夷。
呼工萃材若河決,正值西成農隙月。屹然大廈立層巔,百尺崇基鬼神拔。
虹蜺截空崖險平,一級一級煙云生。步武陵虛眉睫濕,四面四面屏障迎。
時攜賓佐恣吟賞,笙歌輩類文章黨?;仨;蜗囝櫺Γ嫒碎g與天上。
觀風齷齪環翠低,左右羅列如嬰兒。鑒湖浩渺稽嶺秀,上下延揖生光輝。
秋日凄清春日媚,冬宜飲雪夏宜醉。四時風景各一全,須言不是尋常地。
乃知真境未易彰,神物寶護天緘藏。人謀暗與鬼工合,一日剖露如騰驤。
越王臺榭荒涼后,唐相英靈磨滅久。千巖萬壑幽隠處,而今盡入人襟袖。
憑欄黯黯半斜陽,燒煙漁火凝寒光。此時撇起千里恨,使人凄哽生斷腸。
隔簾依依漸明月,酒氣浩蕩歌聲滑。此時放出百杯歡,使人雍容重擊節。
惟公獨作蓬萊主,夜擁琴書雜樽俎。胸中氣焰欲干斗,座上辭鋒欣捉麈。
嗟余時作蓬萊客,賦詠登臨儒者職。千日徒教混醉醒,七言未解鏘金石。
蓬萊本在滄溟中,那知平地別有宮。方壺圓嶠咫尺是,愿乘鵬翼長西東。
滿筵誰匪蓬萊賓,闔境盡是蓬萊民。人人共結蓬萊約,行行醉看蓬萊春。
主人滿酌玉東西,坐客無辭醉似泥。
此日逢迎皆笑語,幾年南北嘆暌攜。
早登雞省先諸彥,合入鼇坡試五題。
雅道寂寥今復振,士風一變始于齊。
牛若不穿鼻,豈肯推人磨。
馬若不絡頭,隨宜而起臥。
干地終不涴,平地終不墮。
擾擾受輪回,祗緣疑這個。
昔在歷陽時,得子初江津。手中紫團參,一飲寬吾親。
舍舟城南居,杖屨日相因。百口代起伏,呻呼聒比鄰。
叩門或夜半,屢費藥物珍。欲報恨不得,腸胃盤車輪。
今逢又坎坷,令子馳風塵。顛倒車馬間,起先冰雪晨。
嗟我十五年,得祿尚辭貧。所讀漫累車,豈能蘇一人。
無求愧子義,有施慚子仁。逝將收桑榆,邀子寂寞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