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藏主省師兄求語
橘州文學石橋書,妙畫雄才舉世無。
宗說俱通心眼活,奇哉老蚌出雙珠。
百年凜有遺風烈,行處同途不同轍。
癡翁真得虎頭癡,月峰清照峨嵋月。
分飛雁影各東西,幾對秋風嘆離別。
去去吳天浄如洗,淡墨聯書形字義。
且教人道渠和儂,好對難兄與難弟。
橘州文學石橋書,妙畫雄才舉世無。
宗說俱通心眼活,奇哉老蚌出雙珠。
百年凜有遺風烈,行處同途不同轍。
癡翁真得虎頭癡,月峰清照峨嵋月。
分飛雁影各東西,幾對秋風嘆離別。
去去吳天浄如洗,淡墨聯書形字義。
且教人道渠和儂,好對難兄與難弟。
橘州的文學由石橋書寫,精妙的畫作與雄健的才學舉世無雙。宗門與教說皆通,心眼靈動,奇絕如老蚌生出雙珠。百年間仍有令人敬畏的遺風壯烈,行途相同卻路徑有別。癡翁真得顧虎頭的癡趣,月峰清輝映照峨嵋之月。分飛的雁影各奔東西,幾回面對秋風嘆息離別。此去吳天潔凈如洗,用淡墨連寫書形字義。且讓他人言說‘他與我’,這對難分高下的好兄弟。
橘州:可能為地名,具體所指待考。
宗說:宗門(禪宗)與教說(佛教經典義理)。
老蚌出雙珠:比喻同一出處的兩位杰出人才。
凜:嚴肅、令人敬畏。
虎頭癡:指東晉畫家顧愷之(小字虎頭),其癡于藝術,此處喻指專注純粹的品格。
淡墨聯書:用淡墨連寫文字,或指書信往來。
渠和儂:方言,‘他’與‘我’,此處指兩位主人公。
此詩為贈別之作,具體創作時間與背景無明確史料記載。結合詩意推測,當為詩人為寧藏主送別其師兄時所作,旨在贊頌二人的才學與深厚情誼,兼抒離別感慨。
全詩以贊才、頌德、敘別為脈絡,既突出主人公‘宗說俱通’的才學與‘遺風烈’的品格,又通過‘雁影分飛’‘秋風離別’等場景傳遞不舍之情。用典自然,語言平實而情真,是贈別詩中兼具人文內涵與情感溫度的作品。
萍水他鄉客,新知共白頭。
一春高士臥,幾日小山留。
講樹云移榻,書聲月到樓。
何時能過我,杯酒話綢繆。
瑤編日益百千人,
琛稅年虧鉅萬緡。
公對玉階方寸地,
細為天子說州貧。
我本忘世人,有志在巖穴。
欣逢會心友,提攜步林樾。
云中野僧居,樹梢清磬發。
不憚登陟勞,遂得造石窟。
門前羃蘿蔦,座后翳松栝。
結草為三衣,降龍在一缽。
問我從何來,執手道契闊。
食我青精飯,語我頗諄切。
教我去眾巧,使我守一拙。
我誠服其言,畢志不敢越。
他年定依止,相與定晚節。
萬事盡棄捐,飲澗茹薇蕨。
客燕呢喃寄一枝,碧窗水館細評詩。
西風黃葉秋聲里,疏雨紅鐙夜話時。
粟影此身同物外,楊花如夢又情癡。
屋梁月色思君甚,憶否江南杜牧之。
宿世天池客,云深世絕尋。東舍匡仙館,西家董奉林。
一落何遲回,飆輪久莫馭。悵望山頭云,徘徊山下路。
層冰疊崔嵬,凌凌不可度。仙人代移文,塵鞅吾當悟。
寤寐香爐峰,偃蹇東林寺。朝飲虎溪水,還共天池味。
允矣當稅駕,誅草傍巖竇。入虎不亂群,巢鳥探其鷇。
君家好兄弟,同我客長安。意氣各年少,笑談常夜闌。但逢花窟暖,不放酒杯乾。三日必相見,別離方覺難。
閒曹無一事,時為送人忙。歸路及秋盡,離人知夜長。雪花寒淅瀝,云樹遠蒼茫。安得兩黃鵠,乘風相頡頏。
粵有五先生,風流邁千古。孫黃迭宕才,給事亦豪舉。
長史倦游客,潛心伊洛語。徵士甘肥遁,清風起巖戶。
五君豈一時,分誼深鄉土。才情本相埒,意氣堪為伍。
窮不困泥途,達豈耽簪組。遭逢國運初,聲名播寰宇。
并登作者場,瑰琦擅詞賦。結社開南園,深心托毫素。
白雪落人間,希聲在韶濩。一洗宋元陋,復古力何鉅。
世遠跡易荒,社在誰堪主。前修挺芳躅,后代徒延佇。
漢兵出頓金微,照日明光鐵衣。
百里火幡焰焰,千行云騎騑騑。
蹙踏遼河自竭,鼓噪燕山可飛。
正屬四方朝賀,端知萬舞皇威。
有生必死理之常,酒到何為不舉觴。
未問劉伶墳上土,何妨張詠鬢邊瘡。
叔和解訣行尸脈,仲景工言越婢湯。
知命吾當謝醫藥,服膺參也戰兢章。
惜別當今夕,同人黯不勝。琴樽從此隔,意氣轉相矜。
客路春光逼,歸裝雪色凌。元來金馬署,擬是玉壺冰。
去去耽云臥,悠悠竟陸沈。愁當一夜別,交以十年深。
宮柳題春徑,溪花酌晚林。英游追侍處,何日更招尋。
柳君文武甚,睨視萬人豪。
老氣鼓不作,卷旗解弓刀。
上為朝陽桐,下為澗溪毛。
囊中有美實,期子種蟠桃。
不信多愁眼,還堪照古今。
皇天終不棄,孤客亦何心。
身世宜新哭,山川續舊吟。
但能從我好,窮餓自鳴琴。
龍鐘嘆我百年身,幾見山城節物新。
水荇長如牽翠帶,石榴半似蹙紅巾。
可憐今日依劉客,便是當時吊屈人。
誰道南來風解慍,試從比屋問吾民。
自從蹤跡落人間,荏苒韶光遲爾還。此日登臨同駐足,百年天地幾開顏。半空筋斗何妨打,上界仙人一任閑。獨向程門憐上蔡,祇能攻出利名關。
闔辟乾坤向此間,振衣千仞未應還。歌回白雪堪成譜,藥到黃芽可鑄顏。浪去繁華徒自擾,秘來符箓不書閑。帝閽莫更重排叩,虎豹憎人上九關。
秋城吹角夕陽斜,浪跡頻年寄海涯。
拔后枯葹心未死,劫中殘局著全差。
無聊身世文為戲,有例神州裔亂華。
不信東籬仍故節,島夷章紱玷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