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岳麓見子云題字偶逢來使因寄二詩 其二
故人應問我,客里定何如。
馬鋪為行館,雞棲是使車。
四郊多賊壘,五筦欠兵儲。
此去無來鴈,因人數寄書。
故人應問我,客里定何如。
馬鋪為行館,雞棲是使車。
四郊多賊壘,五筦欠兵儲。
此去無來鴈,因人數寄書。
老朋友如果問起我,會想我在客居之地究竟過得如何。我以驛站馬鋪作為住所,把雞窩當作停放使者車馬的地方。四周郊外有很多賊寇的營壘,五筦地區缺少軍隊的物資儲備。這次前往之后可能沒有大雁傳信,希望你能多給我寄些書信。
故人:老朋友。
客里:客居他鄉。
馬鋪:驛站。行館:旅途中的住所。
雞棲:雞窩。使車:使者乘坐的車馬。
賊壘:賊寇的營壘。
五筦:指嶺南地區。兵儲:軍隊的物資儲備。
來鴈:即來雁,古代有大雁傳書之說。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四郊多賊壘,五筦欠兵儲”可推測,當時社會可能處于動蕩不安的狀態,有賊寇作亂,軍事物資儲備不足。詩人在客居他鄉途中經過岳麓,見到子云題字,恰逢使者,于是寫下此詩寄給故人,以表達自己的現狀和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向故人訴說自己客居的情況和社會的動蕩。其突出特點是寫實,以質樸的語言反映現實。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為研究當時社會狀況和詩人心境提供了資料。
水波文襖造新成,綾軟綿勻溫復輕。
晨興好擁向陽坐,晚出宜披蹋雪行。
鶴氅毳疎無實事,木棉花冷得虛名。
宴安往往歡侵夜,臥穩昏昏睡到明。
百姓多寒無可救,一身獨煖亦何情。
心中為念農桑苦,耳里如聞饑凍聲。
爭得大裘長萬丈,與君都蓋洛陽城。
開緘思浩然,獨詠晚風前。
人貌非前日,蟬聲似去年。
槐花新雨后,柳影欲秋天。
聽罷無他計,相思又一篇。
早年同遇陶鈞主,
利鈍精粗共在镕。
金劒淬來長透匣,
鉛刀磨盡不成鋒。
差肩北省慙非據,
接武南宮幸再容。
跛鼈雖遲騏驥疾,
何妨中路亦相逢。
聞君夢游仙,輕舉超世雰。握持尊皇節,統衛吏兵軍。靈旗星月象,天衣龍鳳紋。佩服交帶箓,諷吟蘂珠文。閬宮縹緲間,鈞樂依稀聞。齋心謁西母,暝拜朝東君。煙霏子晉裾,霞爛麻姑帬。倏忽別真侶,悵望隨歸云。
人生同大夢,夢與覺誰分。況此夢中夢,悠哉何足云。假如金闕頂,設使銀河??。既未出三界,猶應在五蘊。飲咽日月精,菇嚼沆瀣芬。尚是色香味,六塵之所熏。仙中有大仙,首出夢幻群。慈光一照燭,奧法相絪缊。不知萬齡暮,不見三光曛。一性自了了,萬緣徒紛紛。苦海不能漂,劫火不能焚。此是竺干教,先生垂典墳。
月在洛陽天,天高凈如水。
下有白頭人,擥衣中夜起。
思遠鏡亭上,光深書殿里。
眇然三處心,相去各千里。
空腹嘗新酒,偶成卯時醉。
醉來擁褐裘,直至齋時睡。
睡酣不語笑,真寢無夢寐。
殆欲妄形骸,詎知屬天地。
醒余和未散,起坐澹無事。
舉臂一欠伸,引琴彈秋思。
別來王閣老,
三歲似須臾。
鬢上斑多少,
桮前興有無。
官從分緊慢,
情莫問榮枯。
許入朱門否,
籃輿一病夫。
櫛沐事朝謁,中門初動關。盛服去尚早,假寐須臾間。鐘聲發東寺,夜色藏南山。停驂待五漏,人馬同時閑。
高星粲金粟,落月沈玉環。出門向關路,坦坦無阻艱。始出里北闬,稍轉市西阛。晨燭照朝服,紫爛復朱殷。
由來朝廷士,一入多不還。因循擲白日,積漸凋朱顏。青云已難致,碧落安能攀。但且知止足,尚可銷憂患。
動者樂流水,靜者樂止水。
利物不如流,鑒形不如止。
凄清早霜降,淅瀝微風起。
中面紅葉開,四隅綠萍委。
廣狹八九丈,灣環有涯涘。
淺深三四尺,洞徹無表里。
凈分鶴翹足,澄見魚掉尾。
迎眸洗眼塵,隔胷蕩心滓。
定將禪不別,明與誠相似。
清能律貪夫,淡可交君子。
豈唯空狎翫,亦取相倫擬。
欲識靜者心,心源只如此。
忽憶郡南山頂上,昔時同醉是今辰。
笙歌委曲聲延耳,金翠動搖光照身。
風景不隨宮相去,歡娛應逐使君新。
江山賓客皆如舊,唯是當筵換主人。
湖山處處好淹留,
最愛東灣北塢頭。
掩映橘林千點火,
泓澄潭水一盆油。
龍頭畫舸銜明月,
鵲腳紅旗蘸碧流。
為報茶山崔太守,
與君各是一家游。
陰陰花院月,耿耿蘭房燭。中有弄琴人,聲貌俱如玉。
清泠石泉引,雅澹風松曲。遂使君子心,不愛凡絲竹。
海內聲華并在身,篋中文字絕無倫。
遙知獨對封章草,忽憶同為獻納臣。
走筆往來盈卷軸,除官遞互掌絲綸。
制從長慶辭高古,詩到元和體變新。
各有文姬才稚齒,俱無通子繼余塵。
琴書何必求王粲,與女猶勝與外人。
衙排宣政仗,門啟紫宸關。
彩筆停書命,花甎趂立班。
稀星點銀礫,殘月墮金環。
暗漏猶傳水,明河漸下山。
從東分地色,向北仰天顏。
碧縷爐煙直,紅垂佩尾閑。
綸闈慚并入,翰苑忝先攀。
笑我青袍故,饒君茜綬殷。
詩仙歸洞里,酒病滯人間。
好去鴛鸞侶,沖天便不還。
減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長。不朱面若花,不粉肌如霜。色為天下艷,心乃女中郎。
自言重不幸,家破身未亡。人各有一死,此死職所當。忍將先人體,與主為疣瘡。妾死主意快,從此兩無妨。愿信赤心語,速即白刃光。
南郡忽感激,卻立舍鋒铓。撫背稱阿姉,歸我如歸鄉。竟以恩信待,豈止猜妬忘。由來幾上肉,不足揮干將。
南郡死已久,骨枯墓蒼蒼。愿于墓上頭,立石鐫此章。勸誡天下婦,不令陰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