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 答母
細雨初晴,暖風早入芭蕉院。歸期日盼,松盡黃金釧。病起南樓,愁睹梅梁燕。無由見,白云天遠,十二闌干遍。
細雨初晴,暖風早入芭蕉院。歸期日盼,松盡黃金釧。病起南樓,愁睹梅梁燕。無由見,白云天遠,十二闌干遍。
棘寺饒期集,憐予齒最卑。暮云催握醑,秋雨聽彈棋。攀附多先達,風流并我師。不堪今咫尺,相望即天涯。
五男未得如陶令,二女猶能似左思。羨爾惠芳兼織素,珠娘自可當珠兒。
高氣初不群,咄咄端逼人。妙處欲絕倒,未怕兒輩嗔。
文獻傳家五百齡,憐渠北郡久飄零。是行好記殷勤囑,清渭無將混濁涇。
法祀何曾變卅年,神鴉已慣鼓淵淵。遺民病矣誰刀俎,救世方歟豈貨泉。敗葉瀛臺拂難盡,升歌絳帳樂無邊。朱墻丹陛香猶在,昭穆神堂序不愆。
請說歸休好,從今自在閑。新除疊黃紙,舊隱接青山。竹繞披風榭,蘆藏釣月灣。田間四時景,何處不開顏。
太傅出南方,眉宇天人表。曩在英廟朝,讜論多了了。三邊正統末,兵戈日俶擾。先皇巡朔方,敵騎伏潢沼。黃云阨塞垣,仙仗迷周道。法駕一蒙塵,作意索金寶。京城既搖動,和議雜紛糾。公時贊戎機,決策截瀾倒。告廟定儲君,誓眾守隍堡。耀兵向陰山,直欲舉征討。居庸扼咽喉,鐵馬豈得搗。坐令敵計窮,食盡師遂老。翠華果全歸,黃屋免再造。雖重獲罪戾,社稷功非小。功高反殺身,于古亦常有。固由天威赫,實為青蠅撓。天日終輝輝,即見是非瞭。神衷啟后圣,殊錫達幽眇。憶昔靖康亂,謀國何草草。堂堂宋諸良,唯唯遵和好。甘心拜仇敵,所以至絕島。直書在史氏,公節須皦皦。
小阮龍駒子,長途拂劍歸。毗陵三尺雪,寒滿黑貂衣。骨肉行蹤散,風塵客鬢稀。平原招不起,豪士竟誰依。
金闕岧峣天柱安,瑤階千折上危闌。妙香不斷朝天路,真氣時逢禮斗壇。羽客盡擎青羽蓋,云仙皆著紫云冠。先朝數遣祠官出,探得真函進御看。
尼連林外池,香象侍母處。采藕汲清泉,于世復何與。林外有人聲,徬徨悲失路。象導人以歸,人指象往捕。豈待兩臂落,方知鬼神怒。幽厄本自甘,盲母誰為哺。仁王自有心,上帝日臨汝。名利終當盡,此心安可負。
雨落黃梅麥已秋,日思精舍夢還游。晨昏幾度經鐘聽,巖壑云生出野樓。
一春多風復多雨,田頭踏車最辛勞。去年種田田無收,還租賣卻牛一頭。今年城西盜賊起,北巷南村盡燒毀。城頭土崩日夜修,壯者服役老者憂。晨食糟糠每忘晝,妻子長饑面皮瘦。公家吃酒呼歌奴,不念私家租不敷。公家若念農家苦,水澇祈晴旱祈雨。
愁風慘淡起悲風,左接忘歸右掛弓。天地為爐誰是匠?陰陽作炭物皆銅。但當慷慨平胡虜,何事成吟學草蟲。我亦身傍孤劍在,驅馳應為萬夫雄。
弋陽十載著嘉聲,又捧除書出鳳城。遷擢已看增祿秩,褒封猶喜沐恩榮。焚黃贏得瞻先隴,制錦休教緩客程。鄉邑年來亦憔悴,陽春應見遂群生。
五年孔雀成金翠,三載夭桃已作花。少小誰能題柳絮,可憐嬌女在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