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人沈子高赍敕并鏹幣到太平府賜縝因贈
云間沈才子,英英脫塵俗。
銜命來太平,長揖謙以牧。
勢利浮云輕,瞥爾不掛目。
清瑟聲正稀,驪珠光可掬。
乃知斯人妙,撓之終不濁。
所以氣味同,傾蓋宛如宿。
淡淡春風微,滔滔江水綠。
而我欲何為,浩歌倚修竹。
云間沈才子,英英脫塵俗。
銜命來太平,長揖謙以牧。
勢利浮云輕,瞥爾不掛目。
清瑟聲正稀,驪珠光可掬。
乃知斯人妙,撓之終不濁。
所以氣味同,傾蓋宛如宿。
淡淡春風微,滔滔江水綠。
而我欲何為,浩歌倚修竹。
云間有沈才子,氣質超凡脫俗。他奉命來到太平府,作揖行禮謙遜溫和。把勢利看得如浮云般輕,一眼都不放在心上。他如清瑟之音稀少珍貴,又如驪珠之光可以捧取。由此可知此人品行高妙,即使被攪擾也始終不會污濁。所以我們氣味相投,剛一見面就好像老友。春風輕柔,江水滔滔泛綠。而我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倚著修長的竹子放聲高歌。
云間:古華亭的別稱,今上海松江。
銜命:奉命。
長揖:拱手高舉,自上而下行禮。謙以牧:謙遜溫和。
撓之終不濁:比喻人雖受外界干擾但仍能保持高潔品行。
傾蓋:途中相遇,停車交談,車蓋接近。比喻偶然結識的新朋友。宛如宿:好像老朋友。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知,沈子高奉皇帝之命帶著敕令和錢財到太平府賞賜詩人。當時詩人與沈子高相遇,被其氣質和品行所打動,于是創作此詩表達對他的贊賞。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沈子高的超凡脫俗和淡泊名利,突出兩人相遇后的惺惺相惜。其特點在于通過豐富的意象和生動的描寫塑造人物形象,語言清新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當時文人之間的交往和情感表達。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
陳寔,東漢人也,為人仁愛。時歲饑民餒,有盜夜入其室,棲于梁上。寔陰見之,乃起整衣,呼命子孫,正色訓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以性成,遂至于斯。”兒孫曰:“孰也?”寔指梁上盜曰:“梁上君子者是矣!”盜大驚,自投于地,稽顙歸罪。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當由貧困,令遺絹二匹。自是一縣無復盜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