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澗果法師贊
氣和色莊,襟度洋洋。雪殘春嶂,月午秋江。
峙凌虛金碧兮增飛來小朵之奇觀,發昔人幽潛兮來典午咸和之遺芳。
或見或聞,意消心降。
若夫奉己淡薄,接物慈祥。不泥文字,不墮平常。
此所以為北峰之克家,而于自受用三昧中,合乎性具之宗綱。
氣和色莊,襟度洋洋。雪殘春嶂,月午秋江。
峙凌虛金碧兮增飛來小朵之奇觀,發昔人幽潛兮來典午咸和之遺芳。
或見或聞,意消心降。
若夫奉己淡薄,接物慈祥。不泥文字,不墮平常。
此所以為北峰之克家,而于自受用三昧中,合乎性具之宗綱。
神態平和、神色端莊,胸懷氣度寬廣。如殘雪消融后的春日山巒,似月懸中天的秋日江水。他如高聳入云的金碧輝煌之景,增添了飛來峰小朵的奇異景觀;發掘古人幽隱之事,帶來東晉咸和年間的遺風芬芳。無論見到他本人或聽聞他的事跡,人們都會心意消解、內心折服。至于他自身生活淡泊,待人接物慈祥。不拘泥于文字,不陷入平庸。這就是他成為北峰的優秀傳人,并且在自我修行的境界中,契合性具宗綱的原因。
氣和色莊:神態平和,神色端莊。
襟度:胸懷氣度。洋洋:寬廣的樣子。
雪殘春嶂:殘雪消融后的春日山巒。
月午秋江:月懸中天的秋日江水。
峙凌虛金碧:高聳入云的金碧輝煌之景。飛來小朵:可能指飛來峰等景觀。
典午:指晉朝,因“司馬”的隱語為“典午”。咸和:東晉成帝年號。
意消心降:心意消解、內心折服。
奉己淡薄:自身生活淡泊。
接物:待人接物。
不泥文字:不拘泥于文字。
不墮平常:不陷入平庸。
克家:本指能承擔家事,后指能繼承家業或事業。
自受用三昧:自我修行達到的一種境界。
性具之宗綱:佛教性具宗的綱要。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內容推測,當時佛教可能較為興盛,果法師在當地可能有較高的聲譽和影響力。作者可能與果法師相識或聽聞其事跡,出于對他的敬重和贊美而創作此贊。
這首贊文主旨是贊美果法師的品德、修行和精神境界。其突出特點是運用豐富的意象和優美的語言進行描繪。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有限,但對于研究當時佛教文化和人物形象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酒
謫仙強,劉伶繆。笑豪來鯨吸,有甚風流?聊復爾,無何有。醞釀潮紅春風透,興來時付與觥籌。頻頻到口,輕輕咂啖,少過咽喉。
色
百年身,千年債。嘆愚夫癡絕,云雨陽臺。人易老,心猶在。獨倚闌干春風外,算人間少甚花開。春光過也,風僝雨僽,一葉秋來。
財
一瓢貧,千種富,是天生分定,何必枉圖?錦步障,黃金塢。狗茍蠅營貪不足,為妻兒口體區區。君家飽暖,他人凍餒,于汝安乎?
氣
少年時,風云志。記篇詩杯酒,顛倒群兒。吾善養,今方是。唾面來時休教拭,看英雄自古如癡。前程萬里,饒人一步,卻是便宜。
柳絲柔,莎茵細。數枝紅杏,鬧出墻圍。院宇深,秋千系。好雨初晴東郊媚,看兒孫月下扶犁。黃塵意外,青山眼里,歸去來兮。
晝偏長,人貪睡。新蟬高樹,乳燕低飛。荷蕩中,湖光內。款棹蘭舟閑游戲,任無情日月東西。釣頭錦鯉,杯中美醞,歸去來兮。
翠荷殘,蒼梧墜。千山應瘦,萬木皆稀。蝸角名,蠅頭利。輸與淵明陶陶醉,盡黃菊圍繞東籬。良田數頃,黃牛二只,歸去來兮。
朔風寒,彤去密。雪花飛處,落盡江梅。快意杯,蒙頭被。一枕無何安然睡,嘆邙山壞墓折碑。狐狼滿眼,英雄袖手,歸去來兮。
日遲遲,江山麗。秋千影里,手握肩依。鬧管弦,紛羅綺。我愛青山共流水,游一和困在苔磯。落花啼鳥,一般春意,歸去來兮。
晚天涼,薰風細。浮云黯淡,遠水茫微。江水清,遙山碧。喜駕孤舟瀟湘內,伴綸竿箬笠蓑衣。垂楊樹底,蘆花影里,歸去來兮。
淡煙迷,遙山翠。秋天雁唳,夜月猿啼。小徑幽,茅檐僻。秋色南山獨相對,傲西風菊綻東籬。疏林鳥棲,殘霞散綺,歸去來兮。
暮霞收,彤云密。朔風凜冽,瑞雪紛飛。酒力微,茶煙濕。暖炕明窗綿綢被,盡前村開徹江梅。日高未起,黑甜睡足,歸去來兮。
嘆光陰,如流水。區區終日,枉用心機。辭是非,絕名利。筆硯詩書為活計,樂虀鹽稚子山妻。茅舍數間,田園二頃,歸去來兮。
仗權豪,施威勢。倚強壓弱,亂作胡為。我勸你,休窒閑。此等癡愚兒曹輩,利名場多少便宜。尋饑得饑,憑實得實,歸去來兮。
生樂涯,拋活計。麻絳草履,淡飯黃虀。遇酒歌,逢場戲。落落魄魄無縈系,那里管閑是閑非。游山玩水,埋名隱跡,歸去來兮。
嘆光陰,如流水。 區區終日,枉用心機。 辭是非,絕名利, 筆硯詩書為活計。 樂齏鹽稚子山妻。 茅舍數間,田園二頃,歸去來兮!
賈逵年五歲,明惠過人。其姊韓瑤之婦,嫁瑤無嗣,而歸居焉,亦以貞明見稱。聞鄰中讀書,旦夕抱逵隔籬而聽之。逵靜聽不言,姊以為喜。至年十歲,乃暗誦《六經》。姊謂逵曰:“吾家貧困,未嘗有教者入門,汝安知天下有《三墳》、《五典》而誦無遺句耶?”逵曰:“憶昔姊抱逵于籬間聽鄰家讀書,今萬不遺一。”乃剝庭中桑皮以為牒,或題于扉屏,且誦且記,期年,經文通遍。于閭里每有觀者,稱云振古無倫。門徒來學,不遠萬里,或襁負子孫,舍于門側,皆口授經文。贈獻 者積粟盈倉。或云:“賈逵非力耕所得,誦經吞倦,世所謂舌耕也。”
思婦臨高臺,長想憑華軒。 弄弦不成曲,哀歌若送言。 箕帚留江介,良人處雁門。 詎憶無衣苦,但知狐白溫。 日暗牛羊下,野雀滿空園。 孟冬寒風起,東壁正中昏。 朱火獨照人,抱景自愁怨。 誰知心曲亂?所思不可論。
辱顏光祿書。
以圖畫非止藝行。成當與《易》象同體。而工篆隸者,自以書巧為高。欲其并辯藻繪,核其攸同。
夫言繪畫者,竟求容勢而已。且古人之作畫也,非以案城域、辯方州、標鎮阜、劃浸流。本乎形者融靈。而動者變心。止靈亡見,故所托不動。
目有所極,故所見不周。于是乎以一管之筆,擬太虛之體;以判軀之狀,畫寸眸之明。曲以為嵩高,趣以為方丈,以叐之畫,齊乎太華。枉之點,表夫隆準。眉額頰輔,若晏笑兮;孤巖郁秀,若吐云兮。橫變縱化,故動生焉,前矩后方,(而靈)出焉。然后宮觀舟車,器以類聚;犬馬禽魚,物以狀分。此畫之致也。
望秋云,神飛揚,臨春風,思浩蕩。雖有金石之樂,珪璋之琛,豈能髣髴之哉!披圖按牒,效異《山海》,綠林揚風,白水激澗。呼呼!豈獨運諸指掌,亦以明神降之。此畫之情也。
天寒猛虎叫巖雪,林下無人空有月。 千年像教今不聞,焚香獨為鬼神說。
不信仙家也不閑,白云春亂碧桃關。 棋亭偶向茅君弈,一局未終花已殘。
桑妾獨何懷,傾筐未盈把。 自言悲苦多,排卻不肯舍。 妾悲叵陳訴,填憂不銷冶。 寒雁歸所從,半途失憑假。 壯情抃驅馳,猛氣捍朝社。 常懷云漢慚,常欲復周雅。 重名好銘勒,輕軀愿圖寫。 萬里渡沙漠,懸師蹈朔野。 傳聞兵失利,不見來歸者。 奚處埋旌麾,何處喪車馬。 拊心悼恭人,零淚覆面下。 徒謂久別離,不見長孤寡。 寂寂掩高門,寥寥空廣廈。 待君竟不歸,收顏今就槚。
水上摘蓮青滴滴,泥中采藕白纖纖。 卻笑同根不同味,蓮心清苦藕芽甜。
長嘯還江國,遲回別海鄉。 春潮如有意,相送過潯陽。
山中山中白云深,丈人看云悟云心。 掛冠笑傲白云外,結樓面勢西山陰。 瓊戶璇題玉為牖,朝暮白云棲拱斗。 下視醯雞甕里天,車如雞棲馬如狗。 昆侖方壺圖畫里,長風吹云海波起。 青鸞白鹿滿芝田,目送歸云心似水。 慚予執筆此操戈,暮下馳驅將奈何。 雨雪沾衣去家遠,寒谷正待噓春和。 此身如云等飄絮,日夜歸心水東注。 負郭能分二頃田,我亦還依白云住。
千步垂楊柳,陰連喜水生。 華深吹落絮,葉密坐流鶯。
三江之水太湖東,激浪輕舟疾若風。 白鳥群飛煙樹末,青山都在雪花中。
寒光倒落影娥池,的礫明珠承翠羽。 但見山河影動搖,獨有清輝照今古。 覺來作詩思茫然,金粟霏霏下如雨。
□□□□□□□,□□□□□□□。 以文會友真足樂,寬我老懷自歲尤。 盍簪況乃□□席,□□□□注黃流。 □□□□擊鼉鼓,滿酌玉斝羅珍羞。 溪回斷岸顛崖出,千仞插天如立壁。 信知神禹疏鑿功,縣溜黯然長湛碧。 波光照影肝膽寒,嵐氣逼人毛發立。 第恐喧呼鳥雀驚,□□□行隨湍急。 □□□□□桃花,徘徊一望朝霞赤。 疑有秦人住洞天,□來艤舟攜酒入。 花洞□□□落紅,□鋪萬里□□□。 家童采山□肴蔌,稚子屬文資戲劇。 須臾嶺頭新月上,歸棹將詩寫巖石。 春光都來無百日,尤愁風雨十居七。 古今會合不易得,邂逅□今□成昔。 郭君退翁世□賢,我欲從之終吾年。 年年與君來載酒,此樂人間豈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