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嬌 玉峰闞若韓盛珍示王成博邱近夫諸子公宴余輩于南芝堂席上同青際竹逸緯云紀事再疊前韻
玉峰高宴,看簪裾滿座,一時人物。況值杯中山色好,吸取晴崖翠壁。金馬新知,銅龍舊識,只我頭成雪。烏絲題遍,群公漫許詞杰。
坐有舉舉師師,褰簾才一笑,嬌歌先發。若使主人知此意,應遣蘭堂燭滅。住固為佳,居殊不易,種種余之發。明朝歸去,綠蓑長釣溪月。
玉峰高宴,看簪裾滿座,一時人物。況值杯中山色好,吸取晴崖翠壁。金馬新知,銅龍舊識,只我頭成雪。烏絲題遍,群公漫許詞杰。
坐有舉舉師師,褰簾才一笑,嬌歌先發。若使主人知此意,應遣蘭堂燭滅。住固為佳,居殊不易,種種余之發。明朝歸去,綠蓑長釣溪月。
玉峰的高規格宴會,看滿座都是穿著官服的顯貴,聚集了一時的才俊人物。更何況此時杯中映著美好的山色,汲取了晴日山崖的翠綠石壁。有新結識的才學之士,有舊日相識的故友,只有我已滿頭白發。在烏絲欄上題遍詩句,諸位隨意稱許我為詞壇俊杰。席間有位名為舉舉師師的歌女,掀起簾子微微一笑,嬌美的歌聲便率先響起。如果主人知曉這等風情,應當會讓蘭堂的燭火熄滅。留住美好固然很好,但生活處境殊為不易,這些感慨令我白發叢生。明日歸去,我將披著綠蓑衣,長久地在溪畔月下垂釣。
簪裾:古代官員的冠簪和衣襟,代指顯貴或士大夫。
金馬:漢代金馬門,為學士待詔之處,此處代指新結識的才學之士。
銅龍:漢代銅龍樓,指宮闕,此處代指舊日相識的故友。
烏絲:烏絲欄,古代書寫時所用的有墨線格子的紙。
舉舉師師:可能為歌女之名,或泛指引人注目的歌姬。
褰(qiān)簾:掀起簾子。
蘭堂:芳香高雅的廳堂,代指宴飲場所。
綠蓑:用綠色草葉編織的蓑衣,代指漁隱生活。
此詞為作者與闞若韓、盛珍、王成博、邱近夫等友人于南芝堂公宴時所作,與青際、竹逸、緯云等同席唱和,‘再疊前韻’表明是依前人或此前同題作品的韻腳再次創作。背景當為清代文人交游雅集活動,反映了當時士大夫階層的宴飲唱酬文化。
全詞記錄宴飲雅集盛況,通過對賓客、山色、歌姬等細節的描繪,展現文人聚會的風雅;由宴飲之樂轉向年華與生活的感慨,最終以歸隱之思作結,情感層次分明。語言生動,情感真摯,是清代文人交游詞的典型之作。
官舍草初青,君應坐小亭。謾吟誰共續,高論我常聽。
莫嘆馮唐老,終期阮籍醒。由來丈夫志,唾手出青冥。
鏡展嬌如雪,衫輕怯受風。薄陰偏覺鬢絲濃。獨喜清秋無暑、畫船空。
頻勸杯中綠,微添酒后紅。銀箏一曲手玲瓏。見有檀痕低掐、印酥胸。
墻邊桃靨晴微逗,楊柳弱枝垂瘦。平郊花草逐人香,都是黃疏青豆。
誰家少婦,踏青歸去,不省釵鈿溜。
無情嫩綠江邊斗,喚起迭翻新奏。暖風引出汗微香,沾上游春衫袖。
怪他江水,晴波有暈,似學眉兒皺。
記得杏園新放,社日近時來訪。尋著舊巢思度歲,早已香泥零蕩。
芹渚柳花村,獨自飛飛凝望。
系足紅綃無恙,驀有離情別狀。王謝人家剛廢盡,欲入烏衣惆悵。
失路巧呢喃,唯有落花依傍。
琵琶馬上彈,行路曲中難。漢月正南遠,燕山直北寒。 髻鬟風拂散,眉黛雪沾殘。斟酌紅顏盡,何勞鏡里看。
大婦裁紈素,中婦弄明珰。小婦多姿態,登樓紅粉妝。 丈人且安坐,初日漸流光。
白發髼松不記年,扁舟泊在荻花邊。 天上月,水中天,夜夜煙波得意眠。
蘭芷流來水亦香。滿汀鷗鷺動斜陽。聲欸乃,間鳴榔。儂家只合岸西旁。
滿湖飛雪攪長空。急起呼兒上短篷。蓑笠具,晝圖同。釬笛聲長曲未終。
離騷讀罷怨聲聲。曾向江邊問屈平。醒還醉,醉還醒。笑指滄浪可濯纓。
雄名垂竹帛,荒陵壓阡陌。 終古更何聞,悲風入松柏。
解遣愁人,能添喜氣。些兒好事先施力。畫堂深處伴妖嬈,絳紗籠里丹砂赤。 有艷難留,無根怎覓。幾回不忍輕輕別。玉人曾向耳邊言,花有信、人無的。
細雨吹涼客袂分,青燈夢短苦思君。 洞仙應快登臨眼,盡向山邊掃白云。
錢,味甘,大熱,有毒。偏能駐顏,采澤流潤,善療饑寒,解困厄之患立驗。能利邦國,污賢達,畏清廉。貪者服之,以均平為良;如不均平,則冷熱相激,令人霍亂。其藥采無時,采之非禮則傷神。此既流行,能召神靈,通鬼氣。如積而不散,則有水火盜賊之災生;如散而不積,則有饑寒困厄之患至。一積一散謂之道,不以為珍謂之德,取與合宜謂之義,無求非分謂之禮,博施濟眾謂之仁,出不失期謂之信,入不妨己謂之智。以此七術精煉,方可久而服之,令人長壽。若服之非理,則弱志傷神,切須忌之。
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里太平人。 龍銜火樹千燈艷,雞踏蓮花萬歲春。 帝宮三五戲春臺,行雨流風莫妒來。 西域燈輪千影合,東華金闕萬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