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詩四首 其一
張陳貧時交,干戈忽相逐。
范蔡憎嫌人,卒自歸鼎軸。
害奪怨為欣,利驅愛成戮。
世間不可料,人事常反覆。
張陳貧時交,干戈忽相逐。
范蔡憎嫌人,卒自歸鼎軸。
害奪怨為欣,利驅愛成戮。
世間不可料,人事常反覆。
張耳和陳馀在貧賤時結為好友,后來卻在戰亂中相互攻伐。范雎和蔡澤曾遭人憎惡嫌棄,最終卻都登上了相位。因利益爭奪,怨恨會變為欣喜;受利益驅使,友愛會演變成殺戮。世間之事難以預料,人事常常反復無常。
張陳:指張耳和陳馀,二人早年為刎頸之交,后因權力紛爭反目成仇。
干戈:指戰爭,這里指二人相互攻伐。
范蔡:指范雎和蔡澤,二人都曾歷經坎坷,后在秦國為相。
鼎軸:比喻重要的職位,這里指相位。
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但從詩的內容可推測,詩人可能是目睹了社會上的種種世態炎涼、人事變遷,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揭示世事無常、人事反復的現象。其特點是用典恰當,以史為鑒,發人深省。在文學史上雖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時人們對社會現實的思考。
青青滿地鋪顏色,
曲曲一灣流水聲。
總為游人逞風景,
亂云初卷碧天空。
愚人打甕破,求人望錮護。
惡法得錢財,布施擬補處。
物色不相當,此事無煩做。
縱然有少福,那得地獄去。
罪福當頭行,何時相值遇。
自本猶折卻,安得有利路。
飛下數千尺,全然無定形。
霓橫天日射,龍出石云腥。
壯勢春曾看,寒聲佛共聽。
昔人云此水,洗目最能醒。
生居狐[貊](陌)地,長在磧邊城。
未能學吐鳳,徒事聚飛螢。
空中自見清涼月,一光普照婆娑徹。
此光湛然無去來,不增不減無生滅。
爾是妙德現真身,剎那不起恒沙劫。
無邊無盡如虛空,虛空無邊不可說。
欲得真醍醐,三毒須去除。
嗅無酥酪氣,自見如意珠。
劫火燒不然,泛海浪中浮。
昔日強索者,今日作他奴。
寒露驚秋晚,朝看菊漸黃。
千家風掃葉,萬里雁隨陽。
化蛤悲群鳥,收田畏早霜。
因知松柏志,冬夏色蒼蒼。
大海濶三千,巨深五六萬。余特七尺軀,入里飲一頓。
當時枯竭盡,龍王自出現。大閱經藏門,請為說一徧。
依如說無法,龍王悟知見。賣君髻中珠,隱在如來殿。
戴將軍陳頭,賊降不敢戰。世上有仁人,得永離貧賤。
不貪有為身,當見如來面。
家長自飲酒,舉家一時醉。
失火燒故宅,運水沃空地。
水火當頭發,三災一時起。
空中鳩鴿舞,騾來助放屁。
因中無好花,結果亦天理。
人定亥,門前明月誰人愛。
向里唯愁臥去時,勿個衣裳著甚蓋。
劉維那,趙五戒,口頭說善甚奇怪。
任你山僧囊罄空,問著都緣總不會。
識業人稀少,迷途者眾多。
苦中生樂想,無喜強弦歌。
不飲尋常醉,昏昏溺愛河。
含笑造殃咎,后苦莫由他。
讀(《祖堂集》作“奉”)經須解義,解義始(《宗鏡錄》卷三三作“即”)修行。
若能依義學(《祖堂集》作“了義教”),即入湼槃城。
讀經(前引二書均作“如其”)不解義,多見不如盲。
緣(《宗鏡錄》作“尋”)文廣占地,心中(前引二書均作“牛”)不肯耕。
自恨己身癡,有事無人知。
橫展兩腳睡,至曉不尋思。
諸佛為我爺,我是世尊兒。
兒今已長大,替父為導師。
父子同宅住,寸步不相離。
法身無相貌,世人那得知。
謝安致理逾三載,黃霸清聲徹九重。
猶輟珮環歸鳳闕,且將仁政到稽峰。
林間立馬羅千騎,池上開筵醉一鐘。
共喜甘棠有新詠,獨慚霜鬢又攀龍。
大賢志勛略,琢石依崔嵬。聲容問古今,文字埋草萊。
仰想駐旌戟,仍聞建亭臺。胡為積歲荒,密邇無人開。
顧鄙作吏間,探幽來此隈。披尋忽驚喜,嘆詠空徘徊。
盼睞得殊境,卑高怯冗材。薙蕪碧蘚出,芟竹鮮風來。
危檻架幽谷,飛軒標勝垓。分明見城郭,畢竟拋塵埃。
疊嶂天外展,長溪林際回。平原淡煙境,遠壑生云雷。
物象寧極已,英靈信悠哉。凄清泛瑤瑟,放浪酣金杯。
求古外凡意,立言悲自媒。永懷紫芝客,眺覽期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