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士守溪王公
威鳳冥翔萬里毛,青山閒曳白云袍。
五湖下上天池迥,一柱東南日觀高。
玉洞朝霞餐石乳,璜溪秋水弄漁舠。
謝公不倦林泉賞,無那蒼生屬望勞。
威鳳冥翔萬里毛,青山閒曳白云袍。
五湖下上天池迥,一柱東南日觀高。
玉洞朝霞餐石乳,璜溪秋水弄漁舠。
謝公不倦林泉賞,無那蒼生屬望勞。
威風的鳳凰在萬里高空悄然飛翔,您如在青山間悠然披著白云般的長袍。您在五湖上下遨游,天池顯得那么遙遠,您像東南的天柱,比日觀峰還高。您在玉洞迎著朝霞品嘗石乳,在璜溪的秋水中劃著漁船。您如謝安一樣不知疲倦地欣賞林泉之美,只是天下百姓對您寄予了太多期望啊。
威鳳:威風的鳳凰,比喻杰出的人,這里指王公。冥翔:悄然飛翔。
曳:拖著,這里有披著的意思。
五湖:說法不一,一般指太湖及其附近的湖泊。天池:指山頂的湖泊。迥:遙遠。
一柱東南:指像東南方向的天柱。日觀:泰山的日觀峰。
玉洞:山洞美稱。石乳:鐘乳石,古人認為可入藥。
璜溪:傳說姜子牙曾在磻溪垂釣,這里泛指溪邊。漁舠:漁船。
謝公:指東晉謝安,他曾隱居東山,后出山為官。無那:無奈。蒼生:百姓。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推測是作者為贊美大學士守溪王公而作,王公可能當時處于半隱退狀態,既有悠然閑適的生活,又因身份地位被百姓寄予厚望。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王公的高雅風度和杰出地位,突出其如謝安般的特質。詩中描繪的意象豐富,意境開闊,語言典雅,在贊美詩中具有一定藝術價值。
遁庵主人植菊階下,秋雨既盛,草萊蕪沒,殆不可見。江空歲晚,霜余草腐,而吾菊始發數花,生意凄然,似訴余以不遇,感而賦之。因李生湛然歸,寄菊軒弟。
雨后荒園,群卉盡、律殘無射。疏籬下,此花能保,英英鮮質。盈把足娛陶令意,夕餐誰似三閭潔?到而今、狼藉委蒼苔,無人惜。 堂上客,須空白。都無語,懷疇昔。恨因循過了,重陽佳節。颯颯涼風吹汝急,汝身孤特應難立。謾臨風、三嗅繞芳叢,歌還泣。
寒雁侵吟,籬花伴繡。蕭疏一派秋時候。曲欄倚遍望天涯,斜陽斷處青山瘦。
屏掩銀床,篆噴金獸。芭蕉影壓疏簾皺。那堪月上又黃昏,聲聲露滴梧桐漏。
闌干曲護閑庭小。猶恐春寒悄。隔墻影送一枝紅。卻是杏花消瘦、舊時風。 海棠睡去梨花褪。欲語渾難問。只知婀娜共爭妍。不道有人為你、惜流年。
季春五日有感而作,歌以自適也。
階前流水玉鳴渠。愛吾廬,愜幽居。屋上青山,山鳥喜相呼。少日功名空自許,今老矣,欲何如。 閑來活計未全疏。月邊漁,雨邊鋤。花底風來,吹亂讀殘書。誰喚九原摩詰起,憑畫作、倦游圖。
悠然。長天。澄淵。渺湖煙。無邊。清輝燦燦兮嬋娟。有美人兮飛仙。悄無言。攘袖促鳴弦。照垂楊、素蟾影偏。 羨君志在,流水高山。問君此際,心共山閑水閑。云自行而天寬,月自明而露漙。新聲和且圓,輕徽徐徐彈。法曲散人間。月明風靜秋夜寒。
人有最靈物,依稀在北辰。不知將謂氣,識后自然真。
心凈如冰雪,身輕似碧云。若無十萬歲,作甚世間人。
陰鼎陽爐至道根,五行和合土為尊。時人若要長生藥,祇向華池覓魄魂。
受得真仙訣,陰中鍊至陽。地雷潛動處,星斗共商量。
八卦看成母,三才始見昌。不愁生死系,但覺地天長。
一二三四五,南辰對北辰。虎龍含碧玉,金木孕珠珍。
云散家家月,花開處處春。幾多云外客,盡是世間人。
精氣元無本,神靈共一家。但能擒五賊,自可結三花。
甲乙無令失,庚辛不要差。一陽歸正令,七返轉河車。
廛市通人處,明明與往還。悟來惟一物,昧處隔千山。
神水丹田下,華池水火間。一元能造化,返老作童顏。
六百篇中仔細推,潛藏飛躍探幽微。親疏回互相諳悉,盜取七星南斗機。
三十輻兮同一轂,金木才逢二氣交。六十卦分朝與暮,一陽萌處發初爻。
自予歸江寧,愛其山川奇勝,間嘗與客登石頭,歷鐘阜,泛舟于后湖,南極芙蓉、天闕諸峰,而北攀燕子磯,以俯觀江流之猛壯。以為江寧奇勝,盡于是矣。或有邀予登覽者,輒厭倦,思舍是而他游。
而四望有掃葉樓,去吾家不一里,乃未始一至焉。辛酉秋,金壇王中子訪予于家,語及,因相攜以往。是樓起于岑山之巔,土石秀潔,而旁多大樹,山風西來,落木齊下,堆黃疊青,艷若綺繡。及其上登,則近接城市,遠挹江島,煙村云舍,沙鳥風帆,幽曠瑰奇,畢呈于幾席。雖向之所謂奇勝,何以加此?
凡人之情,鶩遠而遺近。蓋遠則其至必難,視之先重,雖無得而不暇知矣;近則其至必易,視之先輕,雖有得而亦不暇知矣。予之見,每自謂差遠流俗,顧不知奇境即在半里外,至厭倦思欲遠游,則其生平行事之類乎是者,可勝計哉!雖然,得王君而予不終誤矣,此古人之所以貴益友與。
援兄子嚴、敦,并喜譏議,而通輕俠客。援前在交趾,還書誡之曰:“吾欲汝曹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好議論人長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惡也:寧死,不愿聞子孫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惡之甚矣,所以復言者,施衿結縭,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
“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也。效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訖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將下車輒切齒,州郡以為言,吾常為寒心,是以不愿子孫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