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人并化主寫真求贊 其三四四
一印印空,三乘莫窮。
智了離微句,身分函蓋同。
彌勒駕來樓閣外,文殊家住覺城東。
隨身干木,到處家風。
一印印空,三乘莫窮。
智了離微句,身分函蓋同。
彌勒駕來樓閣外,文殊家住覺城東。
隨身干木,到處家風。
以一種法印印證空性,三乘佛法無窮無盡。智慧了悟離于細微的語句,身與法如同函蓋般契合。彌勒菩薩駕臨于樓閣之外,文殊菩薩安住于覺城之東。隨身攜著干枯木杖,處處彰顯宗門家風。
一印:佛教指法印,即印證真理的標準,此處指禪門核心法要。
三乘: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指不同根器眾生修證佛法的路徑。
離微句:超越言語細微分別的境界,指不可言說的禪機。
函蓋:函與蓋,比喻事物契合無間,此處指身與法的圓融統一。
彌勒、文殊:均為佛教大菩薩,分別象征未來佛與智慧。
干木:干枯的木頭,喻禪者簡樸無華的修行狀態。
家風:禪宗各門派獨特的修行風格與傳承特色。
此詩為宋代禪門為禪人及化主(負責化緣的僧人)畫像所作的贊文,屬禪宗題贊體裁。創作于宋代禪宗興盛時期,反映當時禪門以詩偈傳法、以贊文彰顯修行境界的風氣。
全詩通過佛教典故與禪門意象,贊嘆禪者契合空性、智慧圓融的修行境界,強調禪門簡樸自然的家風,是禪宗以詩說禪的典型作品。
綠蘚巖扉白晝扃,
略餐芝朮便延齡。
仙丹止合神仙用,
傳到人間便不靈。
那堪遠處在瀛東,滿目妖氛道未通。
寂寂親朋音信外,悠悠家國感懷中。
宦途此際多彈鋏,世事何時早櫜弓。
但得升平如舊日,同游有約到華嵩。
楊柳垂堤,葡萄上架,春滿南塘。卻和風習習,輕云漠漠,知時靈雨,亂下高唐。斗草王孫,踏青嬌女,濕透花氈對夕陽。開筵處,有蜻蜓上下,燕子顛狂。
溪頭雙宿鴛鴦。喜春漲、平添近曉窗。更園林無數,樹頭紅冷,枝間白嫩,洗盡殘妝。好把金壺,早沽美酒,雨后看春上野航。偏成對,是蝶兒輕粉,蜂子新黃。
多年萍跡自浮沈,江海空馳萬里心。
九陌繁花春夢里,五湖青草暮天陰。
懷君寂寞難成賦,撫景蕭條漫抱琴。
欲寄尺書緘別恨,新鶯偏似故園音。
細雨濛濛似玉京,仙人咳唾接孤清。
云浮車蓋檐邊色,浪鼓樓船檻底聲。
自倚煙霄飛酒盞,欲回江海入簾旌。
朱弦何處成連撫,五老蒼茫喻此情。
貧婦守蓬藋,憔悴無顏姿。挈瓶養公姑,肯涉山徑蹊。
夫君昵浮響,疏越成暌離。家欠蠶織具,茹苦寧力支。
叫天天不應,聽彼風雨迷。明月古玄鏡,清夜長分輝。
見月如見君,此道惟心知。造化毋群動,一耦仍一奇。
得耦固有分,失意吾何悲。綠發已改色,素節難轉移。
君有內覺時,伯牙逢子期。
平明西院盡門開,
敕賜宮人送別臺。
粉黛一時皆出送,
眾中香引玉冠來。
歸來聯騎踏明月,
南去眇然神思遐。
乘風我作汗漫游,西江上溯楚江頭。滕王高閣吟罷又千里,瞥見黃鶴縹緲之飛樓。
片帆截江入漢水,漢皋投跡聊淹留。黃梅一雨遂積月,空江霧塞無時收。
樓中仙客怪我溷塵市,胡不破浪拿扁舟。朝來天宇放霽色,掛席那畏沖迅流。
欻然風利得仙助,搖瞬已自登瀛洲。振衣上更上,眼底何泱漭。
岷峨萬里卷雪堆,瀉入江濤添十丈。猛疑尚有最高層,搔首神飛發幻想。
人間勝跡總茫茫,漢陽無樹籠青蒼。芳洲亦在煙波底,獨有山開大別依舊浮嵐光。
仙棗樹邊一延睇,卻訝枯槎有生氣。何時贈我棗如瓜,結伴仙翁任游戲。
似聞鐵笛引江風,吹落梅花杳無際。鶴來鶴去影響樓端存,當前有景須開尊。
且吟且眺今昔異,攀山廣宴誰復論。謫仙豪上自長嘯,踢翻捶碎胸次何止云夢八九吞。
悠悠塵界無李白,白云萬古招詩魂。
生世苦違異,退守詩書殘。寥寥古人中,默求心所安。
出語遭疑訕,孤蹤良獨難。吾兄自逆旅,坦然委肺肝。
片言質要妙,曲折頗有端。視君方寄食,殊不憂饑寒。
冥獲或自笑,心戰亦寡歡。內勝足天機,身窮中愈寬。
時月一過從,開襟意為殫。慮余搖異說,發藥相劘鉆。
往往切余心,慚汗同露漙。白璧陳座席,自覺多垢瘢。
相資八年余,如鏡正衣冠。忽聞當別去,朝夕越河干。
北堂有慈命,于理難盤桓。惜此良友遠,致詞不覺繁。
愿各勵終始,莫變青與丹。
豪情俠氣兩無儔,忽墮元龍百尺樓。
黃閣青山歸路杳,驚沙急浪一棺愁。
半生長物惟詩卷,何處棲魂不首邱。
此日羊曇悲更甚,獨攜馬策哭西州。
輕辭綠野逐征夫,踏遍溪山總不如。莫愛畫圖嘗在眼,渠儂還亦愛吾廬。
參天喬木鎮山川,栽種成陰知幾年。仰止名園今老矣,卷舒畫軸思悠然。
人游曲江少,
草入未央深。
廩然毛發萬言危,嘆息名賢遠莫追。甘露翻成他日變,清流寧受北司嗤。古人為鑒無如子,后輩登科又屬誰。深夜高眠頻夢見,孤峰殘月照新祠。
門傍高槐向晚開,忠魂長繞故鄉來。諸生入學供蘋藻,使者停車治草萊。展卷不平新史贊,贈官空系后人哀。千年遺恨應難盡,誰念唐家有禍胎。
春山歷歷春波瀏。青衫白帢隨春走。無端幾日雨兼風,生僝僽。新花柳。庭前簾下常垂首。
雙袖了搊箏纖手。冷透了調鸚素口。金猊空爇水沉香,寒時候。愁時候。杏花村里沽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