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常寺聽陳國蔡子元所校正聲樂詩
維陽成禮樂,治定昔君臨。
充庭觀樹羽,之帝仰摐金。
既因鐘石變,將隨河海沈。
湛露廢還序,承風絕復尋。
袞章無舊跡,韶夏有馀音。
澤竭英莖散,人遺憂思深。
悲來未減瑟,淚下正聞琴。
詎似文侯睡,聊同微子吟。
鐘奏殊南北,商聲異古今。
獨有延州聽,應知亡國音。
維陽成禮樂,治定昔君臨。
充庭觀樹羽,之帝仰摐金。
既因鐘石變,將隨河海沈。
湛露廢還序,承風絕復尋。
袞章無舊跡,韶夏有馀音。
澤竭英莖散,人遺憂思深。
悲來未減瑟,淚下正聞琴。
詎似文侯睡,聊同微子吟。
鐘奏殊南北,商聲異古今。
獨有延州聽,應知亡國音。
維陽之地成就禮樂之制,政治安定昔時君主臨朝。滿庭可見樂舞樹羽之儀,敬奉天帝仰聽擊鐘之音。既因鐘磬音律變遷,終將隨河海湮滅無聞?!墩柯丁费艠窂U置重又有序,承風之曲斷絕再得追尋。帝王袞服已無舊跡,《韶》《夏》古樂余音猶存。德澤竭盡《英》《莖》散佚,時人遺留憂思深沉。悲愴未減仍聞瑟聲,淚下正逢又聽琴音。怎似魏文侯聽樂欲睡?姑且同微子哀吟《麥秀》。鐘樂奏響南北有別,商調之音古今不同。唯有延陵季札聽樂,應知此是亡國之音。
維陽:指洛陽,古代禮樂文化興盛之地。
樹羽:古代樂舞中以羽為飾的儀仗,代指樂舞禮儀。
摐(chuāng)金:敲擊鐘磬等金屬樂器。
湛露:《詩經·小雅》篇名,此指古代雅樂。
袞章:帝王或三公的禮服,代指禮樂制度的象征。
韶夏:《韶》為舜樂,《夏》為禹樂,均為古代雅樂典范。
英莖:傳說中帝嚳之樂《六英》與顓頊之樂《五莖》,代指上古圣樂。
文侯睡:典出《禮記·樂記》,魏文侯聽古樂昏昏欲睡,偏好世俗之音。
微子吟:微子過殷墟作《麥秀歌》,哀商朝滅亡,此處喻亡國之痛。
延州聽:延州季札(春秋吳公子)觀樂知興亡,典出《左傳·襄公二十九年》。
此詩約作于南北朝末期或隋初。陳國(南朝最后一朝)樂官蔡子元校正聲樂,詩人于太常寺(掌禮樂的官署)聆聽演奏,因見古樂雖經修復卻難復舊觀,聯想起歷代禮樂與王朝興衰的關聯(如商亡而《麥秀》興,魏文侯輕古樂而俗樂盛),遂作此詩感慨文化傳承之艱、國家命運之痛。
全詩以“聽校正聲樂”為觸發點,由古樂存廢切入,串聯禮樂制度、歷史興衰與個人情感,既展現詩人對傳統文化的深切關注,亦暗含對時世變遷的隱憂,是一首融合音樂史、文化史與個人情懷的詠嘆之作。
筑室力已盡,種花功尚疏。
山丹得春雨,艷色照庭除。
末品何曾數,群芳自不如。
今秋接千葉,試取洛人馀。
改服承嘉惠,顧盻昭王臺。
黃金竟安在,碣石浮云開。
邯鄲一鼓瑟,易水風且哀。
燕趙悲歌人,忼慷懷歸來。
一年春事等閒過,流水光陰柰老何。莫惜花殘難載酒,黃鶯啼處綠陰多。
一年又是暮春天,冉冉流光下水船。有酒更須連日飲,幾人垂白在花前。
蒿萊自輿臺,松桂猶伯叔。便合追孔林,無庸號寒木。
虬龍舞云端,風雨來海上。尚想堂中人,詩成一回向。
苦心有深思,勁質無軟語。賢科廢因公,此事亙千古。
種木已如此,高賢有馀思。賴公酷似舅,其誰羨牢之。
鄭虔骨已朽,孔父天不遺。他年從事賢,手板空倒持。
棟梁乃不取,得地且深植。妖嬈紫薇花,歲晚猶伴直。
明頭落節,暗里吃交,
毒手當渠癢處搔。
雪里鷺鷥飛不見,
一只銀瓶掛樹梢。
住山頭欲白,
何爾太邪揄。
卻厭舊時面,
丹青別換模。
野寺尋芳日已斜,
春風無力挽飛花。
不知開落誰為主,
欲向山僧問法華。
后黨興戎釁已成,
龍髯忽墮幸逃生。
不于呂禍身先死,
未必終能保令名。
荷露冷,竹風涼。
小扇輕羅坐石床。
何處鳳簫吹不斷,夜深明月轉回廊。
閉門堅請假,吾道欲誰親!
瘴癘安蠻俗,班行畏蜀人。
遷除亂日竊,功罪幾時真!
寄語程司馬,餅師淚正新!
薄暮鳴蟬歇,松濤響曲廊。
清陰生殿閣,霽色映林塘。
皎潔銀河近,迢遙玉漏長。
波飄菰米滑,風動藕花香。
坐石吟新月,臨流納晚涼。
一鉤才吐艷,燦爛隱螢光。
海南一片水云天,
望眼生花已十年。
忽一二時回首處,
西風夕照咽悲蟬。
天莫空勾踐,時非無范蠡。
櫻花春爛熳,倚劍讀題詞。
義帝憑祠宇,
梅真隱市廛。
福星誰遣出虛危,
帝念鄱人因數饑。
試問公來若為政,
皆言吏瘠與民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