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人寫真求贊 其六十五
白云之身,寒月之心。
性靈麋鹿,氣韻山林。
不墮兩頭兮匪明匪暗,全超三際兮誰古誰今。
白云之身,寒月之心。
性靈麋鹿,氣韻山林。
不墮兩頭兮匪明匪暗,全超三際兮誰古誰今。
身形如白云般高潔輕盈,內心似寒月般清冷明澈。性情靈動如麋鹿般自然不羈,氣質悠遠若山林般靜謐幽深。不陷入明暗兩端的偏執,非明非暗;完全超越過去、現在、未來三際,無古無今。
白云:喻高潔、超脫的特質;寒月:清冷的月亮,喻內心明澈空靜。
麋鹿:比喻自由不羈、天真自然的本性;山林:象征幽遠靜謐的禪修境界。
兩頭:佛教術語,指相對的兩端(如明暗、有無),此處指偏執于對立的認知。
三際:佛教指過去、現在、未來三世;全超三際:完全超越時間的局限。
此詩為‘禪人寫真求贊’題材,常見于宋元禪林,多為禪僧為同道或修行者畫像題贊而作。創作背景或為禪門內部交流,通過詩贊彰顯禪人超脫物累、不執有無的修行境界,反映宋代禪風對‘平常心是道’的推崇。
全詩以自然意象與佛理結合,贊頌禪人清凈無染、超越時空的修行境界,體現禪詩‘即境即禪’的特點,語言凝練而意旨深遠,是禪門文學中‘贊’體的典型之作。
草腳愁蘇,花心夢醒,鞭香拂散牛土。
舊歌空憶珠簾,彩筆倦題繡戶。
黏雞貼燕,想立斷、東風來處。
暗惹起、一掬相思,亂若翠盤紅縷。
今夜覓、夢池秀句。明日動、探花芳緒。
寄聲沽酒人家,預約俊,游伴侶。
憐它梅柳,乍忍俊、天街酥雨。
待過了一月燈期,日日醉扶歸去。
云母屏開,博山爐熨,人間南極星現。酥篆千秋,燈圖百子,酒浪花光照面。
堂深戲彩,任父老、兒童爭勸。耆艾相將潞國,精明恰如清獻。
春風飄香合殿。仗云齊、漏遲宮箭。正好簪荷入侍,帕柑傳宴。
日月華蟲蒨絢。便與試、胸中五紋線。壽域長開,洪鈞長轉。
紅日三竿鶯百囀。夢回鴛枕離魂亂。料得玉人腸已斷。眉峰斂。曉妝鏡里春愁滿。
綠瑣窗深難見面。云箋謾寫教誰傳。聞道笙歌歸小院。梁塵顫。多因唱我新詞勸。
詔飛天上,看金狨系馬,西湖風月。朝罷香煙攜滿袖,身在瓊樓玉闕。
錦繡肝腸,珠璣欬唾,綠鬢非華發。與誰經濟,河山應笑吳越。
且把春酒尋梅,年年眉壽,坐對南枝發。兵衛朱門生畫戟,醉舞塵生羅襪。
山面高堂,溪浮新艦,留取邦人說。等閑馀事,一時如此奇絕。
指點縠江水,遙認作瓊醅。介公眉壽,年年傾入紫霞杯。
壽與江流無盡,人在壺天不老,談笑領春回。昨夜瞻南極,列宿拱中臺。
補天工,取日手,濟時材。不應勇退,歸來綠野宴瑤臺。
天要先生調燮,人要先生休養,虛左待重來。再捧長生箓,依舊面三槐。
燕掠晴絲裊裊,魚吹水葉粼粼。禁街微雨灑香塵。寒食清明相近。
漫著宮羅試暖,閑呼社酒酬春。晚風簾幕悄無人。二十四番花訊。
五剡乃脫選,通籍入金閨。祖宗立法初意,正欲獵英奇。近世流風薄矣,強者立躋霄漢,弱者困塵泥。流水伯牙操,底處有鍾期。
公為政,民不擾,吏無欺。春風桃李滿縣,當路幾人知。五馬宏開公道,一鶚首旌治最,遲乃速之基。不枉受人薦,更看薦人時。
又一番雨過,倚閣炎威,探支秋色。前度劉郎,為故園一出。
黃發絲絲,赤心片片,儼中朝人物。詩里香山,酒中六一,花前康節。
倦客才歸,新亭恰就,萱徑蔭濃,卜林香發。尊酒相逢,看露花風葉。
躍躍靜神,生生意思,入眼渾如滌。更祝天公,收回積潦,放開晴日。
銀潢濯月,金莖團露,一日清于一日。
昨宵云雨暗河橋,似劃地、不如今夕。
乘查信斷,搘機人去,誤了橋邊消息。
天孫問我巧何如,正為怕、不曾陳乞。
何處浣離憂。消除許大愁。望長江、袞袞東流。一去鄉關能幾日,才屈指、又中秋。
蘆葉滿汀洲。沙磯小艇收。醉歸來、明月江樓。欲把情懷輸寫盡,終不似、少年游。
四海止齋老,百世水心翁。都將不盡事業,付與道俱東。氣脈中庸大學,體統采薇天保,幾疏柘袍紅,千仞倚寥碧,一點駕歸鴻。
扈江蘺,貫薜荔,制芙蓉。午橋綠野深處,心與境俱融。搏控乾坤龍馬,簸弄坎離日月,蒼鬢映方瞳。只恐又催詔,飛度橘花風。
初撥琵琶,未肯信,知音真個稀少。盡日芳情,縈系玉人懷抱。
須待化作楊花,特地過、舊家池沼。想綺窗、刺繡遲了,半縷茜茸微繞。
舊時眉嫵貪相惱。到春來、為誰濃掃。新歸燕子都曾識,不敢教知道。
長是倦出繡幕,向夢里、重謀一笑。怎得同攜手,花階月地,把愁勾了。
睡思厭厭鶯喚起。簾卷東風,猶未忺梳洗。
眼細眉長云擁髻。笑垂羅袖熏沈水。
媚態盈盈閑舉止。只有江梅,清韻能相比。
詩酒琴棋歌舞地。又還同醉春風里。
兒前捧勸孫扶掖。共慶賀、娘娘七帙。
此杯不比尋常,百年間、才是省陌。
眼前彩繡成行立。已應是、天公偏惜。
何須剩覓長年,且只消、一百二十。
卓煢歐陽子,是江山、毓秀鍾靈,異才間世。恰則韶光三月暮,蓂葉堯階有四。正天啟、懸弧盛事。金鴨亭亭書云篆,散非煙、南極真仙至。來為爾,薦嘉瑞。
神清洞府丹書字。擁笙歌、綺席高張,更羅珠翠。個里長春人不老,仙籍玉環暗記。但判取、醄醄沈醉。擬作新詩八千首,待一年、一獻稱俾爾。耆而艾,昌而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