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海日圖壽曾封君
漢陰訪遺老
習池思舊游
茲風耿不磨
我心良悠悠
樓閣隱青冥
峰巒接丹丘
海上群仙來
高會動十洲
盡道山中人
鶴算不知秋
漢陰訪遺老
習池思舊游
茲風耿不磨
我心良悠悠
樓閣隱青冥
峰巒接丹丘
海上群仙來
高會動十洲
盡道山中人
鶴算不知秋
在漢陰拜訪德高望重的老者,在習池追憶昔日的游賞。這種高潔的風范光明不滅,我的內心長久地感慨。樓閣隱沒在青天之中,峰巒連接著仙人居住的丹丘。海上的群仙紛紛到來,盛大的聚會驚動了十洲之地。都說那山中的隱者,壽命如鶴般長久而不知歲月流逝。
漢陰:漢水南岸,古代山南水北為陽,反之為陰。
遺老:前朝或年老的賢者,此處指德高望重的老者。
習池:即習家池,襄陽名勝,漢代習郁所建,此處借指舊游之地。
茲風:這種風范、風氣,指前文所述的高潔品格。
耿不磨:耿,光明;不磨,不滅,意為永恒閃耀。
青冥:青天,高遠的天空。
丹丘:傳說中神仙居住的地方,因日出時呈紅色而得名(見《山海經》)。
十洲:道教傳說中的十個海中仙島(見《十洲記》),代指仙域。
鶴算:指長壽,鶴為長壽象征,故稱“鶴壽”。
不知秋:不知歲月更替,形容壽命極長。
此詩為題《海日圖》而作,旨在為曾封君祝壽。封君為受封的貴族,詩中或作于其壽辰之際。詩人通過描繪仙景,既呼應畫中“海日”主題,又以仙壽喻其長壽,暗含對其品德如“茲風”般不朽的贊美。
詩以追憶舊游起筆,轉寫仙域盛景,最終落腳于對“山中人”(曾封君)長壽的贊頌。融合現實與想象,既顯祝壽之誠,又彰品格之高,是典型的題畫祝壽詩,語言典雅,意境幽遠。
凌晨擁弊裘,徑上古原頭。
雪霽山疑近,天高思若浮。
瓊峰埋積翠,玉嶂掩飛流。
曜彩含朝日,搖光奪寸眸。
寒空標瑞色,爽氣襲皇州。
清眺何人得,終當獨再游。
自昔尋師日,顛峰絕頂頭。
雖聞不相似,特地使人愁。
庭樹雪摧殘,上有白狝猴。
大哉法中龍,去去不可留。
古交如真金,百煉色不回。
今交如暴流,儵忽生塵埃。
我愿君子氣,散為青松栽。
我恐荊棘花,只為小人開。
傷心復傷心,吟上高高臺。
竺卿何處去,觸目盡凄涼。
不見中秋月,空余一炷香。
殘花飄暮雨,枯葉蓋啼螀。
誰禮新墳塔,蕭條渭水傍。
繡林錦野,春態相壓。
誰家少年,馬蹄蹋蹋。
鬬雞走狗夜不歸,一擲賭卻如花妾。
誰云不顛不狂,其名不彰。悲夫!
島上離家化,茅茨竹戶開。
黃桑雙鵲喜,白日有誰來。
擔浪澆秋芋,緣灘取凈苔。
回頭深自媿,舊業本蒿萊。
繼世風流在,傳心向一燈。
望云裁衲慣,翫雪步花能。
交戰情忘久,銷魂別未曾。
明朝阮家集,知有竹林僧。
帶經鋤隴者,何止手胼胝。
覓句句句好,慙予筋力衰。
云塠臨案冷,鹿隊過門遲。
相憶空回首,江頭日暮時。
常思謝康樂,文章有神力。
是何清風清,凜然似相識。
一種為頑嚚,得作翻經石。
一種為枯槁,得作登山屐。
永嘉為郡后,山水添鮮碧。
何當學羽翰,一去觀遺跡。
常思將道者,高論地爐傍。
迂談無世味,夜深山木僵。
下山遭離亂,多病惟深藏。
一別三十年,煙水空茫茫。
木落蕭蕭,蟲鳴唧唧。
不覺朱蔫臉紅,霜劫鬢漆。
世途多事,泣向秋日。
方今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國寶還亡一,時多李德林。
故人卿相泣,承制渥恩深。
舊藳誰收得,空堂影似吟。
裴回不能去,寒日下西岑。
匡阜層層翠,修江疊疊波。
從來未曾到,此去復如何。
水廟寒鴉集,沙村夕照多。
誰如垂釣者,孤作鬢皤皤。
何意廉從事,還來會默仙。
寒空驚雪徧,春意入歌偏。
瑤草三花發,瓊林七葉連。
飄飖過柳寺,應滿譯經前。
淮海兵荒日,分飛直至今。
知擔諸子出,卻入四明深。
衣必編仙草,僧應共栗林。
秋風溪上路,應得一相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