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史法戒詩 其十二
臨淄英武摧群兇,美政開元繼太宗。
臺閣名臣刺州郡,人情和洽多年豐。
歷年既多心漸侈,國事無端寄楊李。
長安一騎荔支紅,萬姓那知作瘡痏。
漁陽鼙鼓太無情,入蜀青騾辛苦行。
誰將《夜雨淋鈴曲》,更作朝元奏樂聲。
臨淄英武摧群兇,美政開元繼太宗。
臺閣名臣刺州郡,人情和洽多年豐。
歷年既多心漸侈,國事無端寄楊李。
長安一騎荔支紅,萬姓那知作瘡痏。
漁陽鼙鼓太無情,入蜀青騾辛苦行。
誰將《夜雨淋鈴曲》,更作朝元奏樂聲。
臨淄王(唐玄宗)英武果斷,擊敗眾多亂臣賊子;開元年間的善政,繼承了唐太宗的治國風范。朝廷中的名臣出任州郡長官,百姓和樂融洽,多年五谷豐登。時間一久,玄宗內心漸生奢侈;國家大事竟無端托付給楊國忠、李林甫。長安城外一騎快馬送來鮮紅荔枝,百姓哪里知道這成了他們的痛苦創傷。漁陽的戰鼓無情地響起(安史之亂爆發),玄宗入蜀途中騎著青騾,一路辛苦。是誰將(玄宗入蜀時創作的)《夜雨淋鈴曲》的哀音,再當作當年朝元閣的盛世樂聲來聽呢?
臨淄:唐玄宗李隆基即位前封臨淄王。
摧群兇:指玄宗平定韋后、太平公主等亂局,穩固政權。
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為唐朝鼎盛時期。
臺閣名臣:指中央朝廷的重要文臣。
刺州郡:擔任州郡刺史(地方長官)。
楊李:指天寶年間權臣楊國忠、李林甫,二人專權導致朝政腐敗。
瘡痏(wěi):創傷,比喻百姓因帝王奢靡而遭受的苦難。
漁陽鼙(pí)鼓:指安祿山于漁陽(今河北薊縣)起兵叛亂(典出白居易《長恨歌》)。
《夜雨淋鈴曲》:玄宗入蜀途中,雨中聞棧道鈴聲,作此曲寄托對楊貴妃的哀思。
朝元奏樂聲:指玄宗早年在朝元閣(華清宮建筑)舉行的盛大樂事,象征盛世。
此詩為《經史法戒詩》組詩之一,作者通過唐玄宗從開元盛世到安史之亂的歷史轉折,借古諷今。創作背景或為清代詩人有感于歷史興衰規律,以詩為戒,警示統治者需戒奢任賢、居安思危。
全詩以唐玄宗生平為線索,前半頌其開元治績,后半斥其后期奢靡誤國,通過盛世與亂局的對比,批判帝王由勤轉奢的教訓,強調‘以史為鑒’的核心主旨,語言簡練,史論結合,具有深刻的警世意義。
湜湜頎頎,融昭德輝。不紐不舒,貫成九圍。 武烈文經,敷施當宜。纂堯付啟,億萬熙熙。
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 貞女貴殉夫,舍生亦如此。 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古井水 一作:井中水)
夢寒綃帳春風曉,檀枕半堆香髻。轆轤初轉,闌干鳴玉,咿啞驚起。眠鴨凝煙,舞鸞翻鏡,影開秋水。解低鬟試整,牙床對立,香絲亂、云撒地。 纖手犀梳落處,膩無聲、重盤鴉翠。蘭膏勻漬,冷光欲溜,鸞釵易墜。年少偏嬌,髻多無力,惱人風味。理云裾下階,含情不語,笑折花枝戲。
一人貧苦特甚,生平虔奉呂祖。呂祖乃呂洞賓也,相傳為道教之祖。呂祖感其誠,一日忽降至其家,見其家徒四壁,不勝憫之,因伸一指,指其庭中磐石。俄頃,粲然化為黃金,曰:“汝欲之乎?”其人再拜,曰:“不欲也。”呂祖大喜,謂:“子誠能如此,無私心也,可授以大道。”其人曰:“不然,我欲汝之指頭也。”呂祖倏不見。
三間小閣賈耘老,一首佳沈會宗。 無限當時好風月,如今總屬績溪翁。
神功不測兮運陰陽,包藏萬宇兮孕八荒。 天符既出兮帝業昌,愿臨明祀兮降禎祥。
禮崇宗祀,志表嚴禋。笙鏞合奏,文物惟新。 敬遵茂典,敢擇良辰。絜誠斯著,奠謁方申。
瞻紫極,望玄穹。翹至懇,罄深衷。 聽雖遠,誠必通。垂厚澤,降云宮。
蠹魚恣貪饑,編簡偷齧蝕。 妄想神仙壽,不復分黑白。 典謨何煒煌,縹緗為裝飾。 微蟲偶傷殘,明者生疑惑。 河洛出圖書,天地留聲色。 龍龜欲呈祥,蠹魚何時息。
吳王宮里色偏深,一簇纖條萬縷金。 不憤錢塘蘇小小,引郎松下結同心。
殘繡鴛鴦譜。未模糊、針痕線跡,助儂凄楚。記得當年紅窗暇,悄聽畫眉人語。將一幅、吳綾裁取。誰料罡風摧比翼,忍愁絲怨縷都拋置。未了事,向伊訴。 茫茫碧海驂鸞去。問天孫、織殘云錦,甚時重補。依舊空箱深深鎖,添了啼痕幾許。但消受、連番愁緒。夜雨孤燈重展處,寄相思、譜作銷魂句。人去也,恨千古。
冥觀天地何云為,茫茫萬物爭蕃滋。 羽毛鱗介各異趣,披攘攫搏紛相隨。 人亦其間一物爾,餓食渴飲無休時。 茍非道義充其腹,何異鳥獸安須眉。 人生在學勤始至,不勤求至無由期。 孟軻荀卿揚雄氏,當時未必皆生知。 因其鑽仰久不已,遂入圣域爭先馳。 既學便當窮遠大,勿事聲病淫哇辭。 斯文下衰吁已久,勉思駕說扶顛危。 擊喑敺聾明大道,身與姬孔為藩籬。 是非豐顇若不學,慎無空使精神疲。
十二度圓皆好看,就中圓極在中秋。 前峰獨上還吟玩,高興多于庾亮樓。
少李輕兵去不回,荊人勝氣鼓如雷。 將軍料敵元非怯,能使君王促駕來。
禁御開清曉,宸心喜豫游。 鳴鸞迎霽日,嘉谷茂高秋。 秀潁晴光爛,雕輿睿鑒留。 晨光照金粟,喜色動珠旒。 綠野勤農力,青編藹帝猷。 周人豳頌在,王業起耕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