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四首奉敕撰
金壇啟曙闈,真氣肅微微。落月銜仙竇,初霞拂羽衣。香隨龍節下,云逐鳳簫飛。暫住蓬萊戲,千年始一歸。
窈窕流精觀,深沉紫翠庭。金奩調上藥,寶案讀仙經。作賦看神雨,乘槎辨客星。只應謝人俗,輕舉托云輧。
金爐承道訣,玉牒啟玄機。云逐笙歌度,星流宮殿飛。乘風嬉浩蕩,窺月弄光輝。唯有三山鶴,應同千載歸。
道記開中箓,真官表上清。焚香三鳥至,煉藥九仙成。天上靈書下,空中妙伎迎。迎來出煙霧,渺渺戲蓬瀛。
金壇啟曙闈,真氣肅微微。落月銜仙竇,初霞拂羽衣。香隨龍節下,云逐鳳簫飛。暫住蓬萊戲,千年始一歸。
窈窕流精觀,深沉紫翠庭。金奩調上藥,寶案讀仙經。作賦看神雨,乘槎辨客星。只應謝人俗,輕舉托云輧。
金爐承道訣,玉牒啟玄機。云逐笙歌度,星流宮殿飛。乘風嬉浩蕩,窺月弄光輝。唯有三山鶴,應同千載歸。
道記開中箓,真官表上清。焚香三鳥至,煉藥九仙成。天上靈書下,空中妙伎迎。迎來出煙霧,渺渺戲蓬瀛。
金壇開啟清晨的宮門,純凈的真氣微微彌漫。落月好似銜在仙洞上,初升的云霞輕拂著羽衣。香氣隨著龍節飄下,云朵追隨著鳳簫飛舞。暫且在蓬萊游玩,一千年才回去一次。那精巧幽深的流精觀,庭院紫翠而深邃。在金盒中調配仙藥,在寶案上研讀仙經。作賦時能看到神奇的雨,乘木筏能辨別客星。只應該告別世俗,駕著云車輕盈飛升。金爐承接道訣,玉牒揭示玄機。云朵隨著笙歌飄移,星辰如在宮殿間飛動。乘風在浩蕩的天地嬉游,對著月亮玩弄光輝。只有三山的仙鶴,應該能一同千年歸來。道記開啟中箓,真官顯現在上清境。焚香時三只神鳥飛來,煉藥使九位仙人煉成。天上的靈書降下,空中有美妙的樂伎迎接。迎出煙霧,渺渺然在蓬萊、瀛洲嬉戲。
金壇:道家稱神仙居住的地方。曙闈:清晨的宮門。
仙竇:仙洞。羽衣:仙人的服飾。
龍節:飾有龍形的符節。鳳簫:簫的美稱。
流精觀:道觀名。紫翠庭:指道觀的庭院。
金奩:金盒。上藥:仙藥。
槎:木筏。客星:指天上的流星。
云輧:云車。
中箓:道教的一種符箓。上清:道教三清境之一。
三鳥:神話中的神鳥。九仙:九位仙人。
靈書:仙書。妙伎:美妙的樂伎。蓬瀛:蓬萊和瀛洲,傳說中的仙山。
此詩為奉敕而作,可能是在宮廷舉行與道家相關的活動時,詩人按照皇帝的命令創作。當時道教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力,宮廷也可能對道家文化較為推崇,詩人借此表達對道家神仙境界的描繪和贊美。
這首詩主旨是描繪道家神仙生活的美妙與神秘,突出特點是運用豐富的意象和華麗的語言營造出奇幻意境。在文學史上反映了當時道家文化在詩歌創作中的體現,展現了詩人的想象力和語言駕馭能力。
碧海迢遙,曾窺見、赤城樓堞。因傲睨塵寰,猶帶憑虛仙骨。武庫胸中兵十萬,文場筆陣詩千百。記向來、小試聽臚傳,居前列。 世間事,都未說。親為大,官毫未。況諸郎鐘慶,夙齡英發。銀菟頒符方易地,金鸞寓直行趨闕。更相期、盡節早歸來,傳丹訣。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