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易公仙祝融觀旭圖
赤龍朱鳥紛經營,締結火德凝陽精。
衡山崱屴聳天半,北斗低亞南斗平。
天風蕭蕭云冥冥,雨氣洗濯芙蓉青。
巴陵之水連洞庭,浸淫岳麓歸無形。
中有祝融峰特起,下視蒼茫九萬里。
夜半日出扶桑東,金芒射天紅射水。
光怪翕赫萬象分,呼吸帝座通三神。
靈旗側下湘夫人,寒飆遠舉云中君。
此時繄誰坐空碧,易君自是湘南客。
眼光炯炯相激射,帝將假君雙羽翼,看君高飛橫四極。
赤龍朱鳥紛經營,締結火德凝陽精。
衡山崱屴聳天半,北斗低亞南斗平。
天風蕭蕭云冥冥,雨氣洗濯芙蓉青。
巴陵之水連洞庭,浸淫岳麓歸無形。
中有祝融峰特起,下視蒼茫九萬里。
夜半日出扶桑東,金芒射天紅射水。
光怪翕赫萬象分,呼吸帝座通三神。
靈旗側下湘夫人,寒飆遠舉云中君。
此時繄誰坐空碧,易君自是湘南客。
眼光炯炯相激射,帝將假君雙羽翼,看君高飛橫四極。
赤龍和朱鳥紛紛飛舞,它們匯聚締結,凝聚著火德與陽氣精華。衡山高峻挺拔,聳入半空,北斗星顯得低矮,與南斗星相平。天空中風聲蕭蕭,云霧昏暗,雨水洗凈了衡山如芙蓉般的青色。巴陵的水與洞庭湖相連,浸潤著岳麓山,最終融入無形。其中祝融峰獨自崛起,向下俯瞰,一片蒼茫達九萬里。半夜時分,太陽從扶桑東邊升起,金色光芒射向天空,紅色光芒映照在水面。光芒奇異閃爍,萬物清晰可辨,仿佛能與天帝座位相通,連通三神。神靈的旗幟斜向下方,湘夫人現身,寒風中云中君也高高飛起。此時是誰坐在這空曠的碧空下呢?易君本就是湘南人。他目光炯炯,與這光芒相互輝映,天帝將會借給他一雙羽翼,看他高飛橫越四方極遠之地。
赤龍朱鳥:神話中的神獸,這里可能象征陽氣、祥瑞等。
火德:古代五行學說中,火代表的屬性。
崱屴(zè lì):形容山高峻。
低亞:低矮。
芙蓉:這里指衡山,衡山有七十二峰,其形狀如芙蓉。
浸淫:浸潤。
扶桑:傳說中日出的地方。
翕赫(xī hè):光色盛貌。
帝座:天帝的座位。
三神:說法不一,可能指日、月、星三神等。
繄(yī):句首語氣詞。
假:借。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推測詩人看到易公仙所畫的祝融觀旭圖,被圖中描繪的壯麗景色和奇幻意境所打動,從而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可能社會相對穩定,文化藝術交流活躍,繪畫和詩歌創作都有一定的發展氛圍。
這首詩主旨在于贊美易公仙所畫之圖,并借圖表達對易君的美好期許。其突出特點是奇幻的想象、宏大的場景描繪和豪放的語言風格。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廣為人知的名篇,但展現了古代詩人豐富的想象力和獨特的藝術創造力。
剝喙門前久未嗔,定知我輩不羈人。
午窗喚起夢魂好,一語便知風味真。
身嬰世網坐營口,心識醉鄉慵問津。
忽先秋燕背人去,四角何由生客輪。
蒼山圍岑寂,下有一水奔。
閉戶臥風雨,束蒿翳籬藩。
寥哉祇樹人,心遠忘世喧。
此身自蘧廬,長物余此軒。
鳥語幽夢斷,香橫經帙翻。
未成借路行,自要窺潺湲。
遠師淵明意,不愧靈徹魂。
月度了無跡,風行偶成痕。
心境兩清妙,尺喙何由吞。
賦詩安所取,碧云未足論。
何當拂朱絲,窈眇弦吾言。
高堂巖巖面勢尊,洞見萬井開重門。元戎務簡玉帳靜,緩帶酌客娛朝昏。
憶初餓隸起篁竹,一嘯千里來黥髠。將軍攬鏡媚巾幗,何異搏虎驅狐豚。
只今休父八州牧,身佩重寄憂元元。驚塵錯莫羽書密,雖有美酒誰同樽。
沈機且復長轡御,瀝懇何啻血面論。樓船一夕飛度海,漢家上將來天閽。
狂童束手赴烈火,雕戈不污妖血痕。坐譙飲至凱歌入,船粟往哺遺民存。
五兵包裹高閣束,止戈新榜真成言。便當頻與方外吏,徙倚風月星河翻。
幾年牡籥飛不守,河濟逆氣腥乾坤。知公快挽天河手,坐視黠虜方游魂。
權輿閩越聊小試,寧復久此淹遐藩。農桑萬里望公等,愿見四海無營屯。
巉巉石逕鳴枯筇,意行詰曲無西東。
心知幽壑梅已動,一枝寄我曾未蒙。
暗香橫路忽驚顧,冰蕊的皪蠻煙中。
有如佳人久去眼,邂逅相得情何窮。
蔬畦壓霜翠羽亂,已覺雪片棲手茸。
嗟吾辜此來已晚,攀條嚼蕊聊從容。
玉仙游戲下塵世,絕艷一洗朱鉛空。
不知閬苑在何許,叱回風馭無怱怱。
溪寒沙凈迷俯仰,坐待山月來朦朧。
豈無尊酒相煖熱,錦裘起舞如驚鴻。
仇池老仙羽化久,妙曲三疊余仙風。
歸時醉倒不知和,明日來此誰能同。
綠鎖窗前聚首時,戲彈圓玉偶輸機。
侑觴既欲攜紅袖,送酒何妨遣白衣。
酩酊預期歸倒載,從容端約話玄微。
揮戈直使頹陽卻,不計西風隠半歸。
碾破鱗云皓月輪,銀蟾著意露精神。
十分素魄高低印,一様寒光遠近均。
觸目冰壺無點翳,照人水鑒絕纖塵。
擬攜玉斧乘風御,折桂歸榮白髪親。
穿堵超玉繩,影倒夜窗寂。
火云一洗空,月露清欲滴。
幽人負疴臥,起坐三嘆息。
歸同對床笫,晤語永佳夕。
一雨平龜坼,層臺轉小涼。
吟羞東野窘,醉想謫仙狂。
濕翠生苔徑,余清襲芰裳。
王郎不相顧,掃地靜焚香。
蜜脾香滿青春暮,寂寂空山聞杜宇。
啼紅泣綠怨東風,錦城舊恨懷千古。
可堪腸斷對樽前,雄圗未遂愁無邊。
賴有投壺勸我飲,起舞從教落醉船。
我病不任耕,歲收仰微租。
蒙成每自愧,一飽便有余。
連觴使之釂,醉語雜叫呼。
野人無他腸,吾輩恐不如。
中郎章句儒,失身徇邦仇。
一嘆不自知,邂逅死孤囚。
凜凜南昌仙,斗食身百憂。
渺然元始后,滅跡不可求。
襟懷磊落富詩情,琢句端明法頌聲。
格健要除蔬筍氣,語工須帶雪霜清。
碧云矜式存風雅,黃卷沈潛學老成。
鍛煉更能師島可,禪林無患不知名。
幽陵胡羯殘中原,列城束手天子奔。
天留巨孽毒梁宋,賊壘環堞如云屯。
兇波滔天不可遏,塞以束薪何足論。
力憑孤墉阻其怒,不爾薦食無黎元。
堂堂許張勇且仁,指揮羸卒氣愈振。
上書行在論賊勢,想見憤色吞妖氛。
人間貧殘容力避,只有一死由來均。
二公就此得處所,至今日月名爭新。
遺祠突兀岸清洛,英氣凜冽橫穹旻。
尚聞余蔭福茲土,天假威柄酬忠勤。
布衣尚懸千古淚,肉食宜鑒當年因。
焚香再拜三嘆息,九原可作從斯人。
白雪歌詩數百篇,賡酬樂有父兄賢。
要晞靖節栽門柳,須俟參寥夢石泉。
咳唾幸存三寸舌,文章可媿一囊錢。
會須重詠高軒過,嘔出蘄攀李賀肩。
灑落風軒枕簟涼,高眠亭午夢何長。
轉為蝴蝶徒虛語,游遍華胥秖妄狂。
喚覺始驚俱幻化,勞生頓悟謾干忙。
搔頭斜倚屏山久,熟較無如醉玉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