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赴都門,承王雅伯賦詩贈行,即步韻謝之
夕陽芳草古郵亭,
十載京華路幾經。
良夜正當秋月白,
離情遙指遠山青。
文章知己為難別,
俗累牽人且暫停。
倘得乘風行亦好,
只愁鬢發漸零星。
夕陽芳草古郵亭,
十載京華路幾經。
良夜正當秋月白,
離情遙指遠山青。
文章知己為難別,
俗累牽人且暫停。
倘得乘風行亦好,
只愁鬢發漸零星。
夕陽下,芳草萋萋的古老郵亭;十年來,京城的道路我已多次走過。美好的夜晚,正逢秋月皎潔;離別的愁緒,遙望著遠處的青山。因文章而成為知己的人,最難分別;世俗的煩累牽絆著人,暫且停下。如果能乘風而行也不錯,只是發愁鬢發漸漸稀疏。
郵亭:古代傳遞文書的驛站,供行人休息的場所。
京華路:通往京城的道路,此處指往返京城的經歷。
俗累:世俗事務的牽累,指生活中的瑣碎雜事。
零星:稀少、稀疏,此處形容鬢發逐漸花白脫落。
此詩為作者準備赴京城之際,承蒙友人王雅伯賦詩贈別,故步其原韻回謝。結合“十載京華路幾經”可知,作者此前多次往返京城,此次離別更添對舊友的珍視與對時光流逝的感慨。
全詩圍繞“贈別”主題,通過回顧過往、描繪別景、直訴衷腸,展現知己離別的難舍與歲月催人的無奈,情感真摯,情景交融,是一首典型的贈別抒情之作。
自笑營閑事,從朝到日斜。
澆畦引泉脈,掃徑避蘭芽。
暖變墻衣色,晴催木筆花。
桃根知酒渴,晚送一甌茶。
吳苑四時風景好,就中偏好是春天。
霞光曙后殷于火,
誠知歡樂堪留戀,其奈離鄉已四年。
陋巷乘籃入,朱門掛印回。
腰間拋組綬,纓上拂塵埃。
屈曲閑池沼,無非手自開。
青蒼好竹樹,亦是眼看栽。
石片抬琴匣,松枝閣酒杯。
此生終老處,昨日卻歸來。
位下才高多怨天,劉兄道勝獨恬然。
貧于揚子兩三倍,郡丞自合當優禮,何況夷陵太守賢。
老鶴風姿異,衰翁詩思深。
素毛如我鬢,丹頂似君心。
松際雪相映,雞群塵不侵。
殷勤遠來意,一只重千金。
平陽舊宅少人游,應是游人到即愁。
布谷鳥啼桃李院,聞道至今蕭史在,髭須雪白向明州。
南國碧云客,東京白首翁。
松江初有月,伊水正無風。
遠思兩鄉斷,清光千里同。
不知娃館上,何似石樓中。
樓上金風聲漸緊,
月中銀字韻初調。
促張弦柱吹高管,
一曲涼州入泬寥。
野寺經三宿,都城復一還。
家仍念婚嫁,身尚系官班。
蕭灑秋臨水,沉吟晚下山。
長閑猶未得,逐日且偷閑。
空山寂靜老夫閑,伴鳥隨云往復還。
家醞滿瓶書滿架,半移生計入香山。
愛風巖上攀松蓋,戀月潭邊坐石棱。
且共云泉結緣境,他生當作此山僧。
君應怪我朝朝飲,不說向君君不知。
身上幸無疼痛處,六十三翁頭雪白,假如醒黠欲何為。
鸞鳳翱翔在寥廓,貂蟬蕭灑出埃塵。
致成堯舜升平代,
商山老皓雖休去,終是留侯門下人。
膩如玉指涂朱粉,
光似金刀剪紫霞。
從此時時春夢里,
應添一樹女郎花。
曉服云英漱井華,寥然身若在煙霞。
藥銷日晏三匙飯,凈名事理人難解,身不出家心出家。
珊瑚鞭亸馬踟躕,引手低蛾索一盂。
腰為逆風成弱柳,雪里君看何所似,王昭君妹寫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