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厓詠庭葵并干和之
尋杖休談碧檻紅,祇應培植探玄工。干從合并無凡態,蕊覺分舒有異容。葉葉共傾心并赤,枝枝交映月輕朧。對花每憶天孫錦,巧售機云杼軸同。
芙蓉夸綠槿夸紅,模寫終遺造化工。合干豈殊傾日意,同心還作獻時容。依墻九尺花全露,弄月雙清影半朧。聞說牡丹徵勝事,品分姚魏也難同。
尋杖休談碧檻紅,祇應培植探玄工。干從合并無凡態,蕊覺分舒有異容。葉葉共傾心并赤,枝枝交映月輕朧。對花每憶天孫錦,巧售機云杼軸同。
芙蓉夸綠槿夸紅,模寫終遺造化工。合干豈殊傾日意,同心還作獻時容。依墻九尺花全露,弄月雙清影半朧。聞說牡丹徵勝事,品分姚魏也難同。
不必再談論欄桿外那些常見的紅花綠葉,這庭葵的培植定是蘊含著精妙的造化之功。兩干合生的姿態擺脫了凡俗,綻放的花蕊也呈現出與眾不同的容貌。每一片葉子都共同向著太陽,紅得熱烈;交錯的枝椏在月光下,投出朦朧的影子。面對此花,總想起織女織就的錦緞,其精巧如同陸機陸云的文思與織機的妙手相通。芙蓉以綠為傲,木槿以紅為美,它們的描摹終究難及自然的造化。合生的花干何嘗不是傾慕太陽的心意?同心的姿態更似奉獻時的端莊儀容。依墻而長九尺高的花朵完全顯露,月下雙枝的清影半隱半現。聽說牡丹有諸多勝事,但即便分作姚黃魏紫,也難與這庭葵并干的奇景相媲美。
并干:指兩莖合生的植物形態。
玄工:精妙的造化之功。
天孫錦:天孫指織女,天孫錦即傳說中織女織的錦緞,此處形容花容精美。
機云:指晉代文學家陸機、陸云兄弟,此處借指精巧的構思或技藝。
姚魏:宋代牡丹名品,姚黃、魏紫,代指名貴花卉。
此詩為和陳少厓《詠庭葵并干》而作,當是作者與友人賞鑒庭院中兩干合生的秋葵時,因見其形態奇絕,故以詩唱和。創作背景圍繞庭院賞葵的日常場景,暗含文人對自然奇觀的關注與詩藝切磋的雅趣。
全詩以并干庭葵為詠嘆對象,通過細膩描摹其形態、對比其他花卉,突出其‘合干同心’的獨特之美,既贊自然造化之妙,亦頌人工培育之巧,是一首兼具狀物與寄意的詠物佳作。
八九十翁,似嬰兒戲,漢司馬遷。記渭川垂釣,一年之長,龍山吹帽,七日之前。口角春風,襟期秋月,萬事從來只任緣。隨渠道,更登天富貴,陸地神仙。 兒孫綠綬青編。看鼓舞云霄高刺天。但階移花影,閑尋棋局,風斜竹徑,緩起茶煙。心跡逾清,精神越健,不用金丹資節宣。洪崖老,笑將眉壽,祝我老人軒。
●最高樓壽梅屋儒學譚提舉九月十九 西江水,分潤到全閩。芹藻亦生春。秀鐘東壁雙躔瑞,祥開南極一星明。把紫陽、年月算,恰同庚文公庚戌九月十五生。 前十日、重陽秋正好。后十日、小陽春未透。梅與菊,此交承。酌公菊水來稱壽,期公梅實去和羹。要教人,看久遠,是功名。
蘭閨深窅。正畫簾不卷,煙篆低裊。整日相看,玉骨娉婷,清絕小窗晴曉。陳王曾識凌波步,想一樣、盈盈嬌小。是誰將、倩影移來,化作一枝香草。 為憶深宮舊事,杜鵑啼血后,幽恨多少。洗凈鉛華,展盡芳心,只有閑愁未了。孤根已分隨冰雪,莫更被、東風吹老。算幽香、肯讓梅花,耐得十分寒峭。
雷塘無限白楊花,寒食西風集暮鴉。 莫向舊堤窺柳色,春鋤爭上玉鉤斜。
瀟灑江梅,向竹梢疏處,橫兩三枝。東君也不愛惜,雪壓霜欺。無情燕子,怕春寒、輕失花期。惟是有,年年塞雁,歸來曾見開時。 清淺小溪如練,問玉堂何似,茅舍疏籬。傷心故人去后,冷落新詩。微云淡月,對孤芳、分付他誰。空自倚,清香未減,風流不在人知。
陰陰溪曲綠交加,小雨翻萍上淺沙。 鵝鴨不知春去盡,爭隨流水趁桃花。
憶昔西池池上飲,年年多少歡娛。別來不寄一行書。尋常相見了,猶道不如初。 安穩錦衾今夜夢,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問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無。
丹篆釵符彩縷鮮,承恩侍宴玉皇前。 一年一度為端午,此去應須億萬年。
昨夜東風入律新,朝來蕙露凈無塵。 玉觴椒酒陪歡宴,總道今春勝舊春。
千年泰山頂,云起漢皇封。不作奇峰狀,寧分觸石容。 為霖雖易得,表圣自難逢。冉冉排空上,依依疊影重。 素光非曳練,靈貺是從龍。豈學無心出,東西任所從。
雙鬢蕭蕭城一阹,自斟濁酒倍躊躇。 星霜遇景悲時邁,身世閑愁集歲除。 久已逃名安薜荔,漸看偶語禁詩書。 清溪何處桃花渡,欲向花源深處居。
高樓秋氣正蕭森,罷酒憑欄且獨吟。 何處吹簫催暮雨,有人孤策倚荒林。 癖如米芾差存石,懶似嵇康并廢琴。 早已投閑吾計得,入山何必更求深。
幸自山東無賦稅,何須雨里太倉黃。 尋思此個人間世,畫出人來也著忙。
誰將空谷貯閑身,念子悠悠白發新。 調募累年兵愈弱,征輸滿地國方貧。 可能高臥吟《梁父》,仍恐私憂累杞人。 若問近來朋友事,依然騎馬踏京塵。
開簾小坐怯風涼,新月如鉤隱畫廊。 夜久不聞深院語,到人惟有落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