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西署二首 其二
陰陽示生殺,律法原銓衡。三尺貴所持,淑問司邦刑。
議事固以制,亭疑慎斯矜。官寺既建長,復置廷中平。
赭衣慮塞路,丹筆匪可輕。貴踴憂豈細,泣隅涕偏零。
法密苦凝脂,象魏懸日星。行看石阜中,深溪峭墻形。
釋滯傳古議,挈令揚主明。乳虎縱噬人,博士動引經。
五覆毋重比,端心銘鞠城。
陰陽示生殺,律法原銓衡。三尺貴所持,淑問司邦刑。
議事固以制,亭疑慎斯矜。官寺既建長,復置廷中平。
赭衣慮塞路,丹筆匪可輕。貴踴憂豈細,泣隅涕偏零。
法密苦凝脂,象魏懸日星。行看石阜中,深溪峭墻形。
釋滯傳古議,挈令揚主明。乳虎縱噬人,博士動引經。
五覆毋重比,端心銘鞠城。
陰陽顯示著生殺之理,律法本就是衡量的標準。執法者應珍視手中的法律,以善言審訊掌管國家刑罰。商議案件要依據制度,判斷疑難要謹慎憐憫。官府設置長官,又安排了廷尉來持平。擔心罪犯眾多堵塞道路,使用朱筆判案不可輕率。擔心因刑罰嚴苛導致踴價昂貴,為此傷心落淚。法律嚴密如凝脂令人痛苦,法令高懸如日月星辰。且看那石阜之中,有深溪和陡峭的墻。解決疑難要傳承古人的議論,執行法令要宣揚君主的圣明。即使酷吏如乳虎噬人,博士也會引經據典。反復審核不要重復比附,要內心端正銘記公正斷案。
陰陽:代表生殺等對立的現象。
銓衡:衡量輕重的器具,這里指律法是衡量是非的標準。
三尺:指法律,古代把法律條文寫在三尺長的竹簡上。
淑問:善于審問。
亭疑:判斷疑難案件。
矜:憐憫。
官寺:官府。
廷中平:指廷尉,掌管司法。
赭衣:囚犯穿的赤褐色衣服,代指囚犯。
丹筆:朱筆,古代用朱筆記錄罪犯的罪行。
貴踴:因受刖刑者多,導致踴(假腳)價格昂貴,比喻刑罰嚴苛。
凝脂:形容法律嚴密。
象魏:古代天子、諸侯宮門外的一對高建筑,也叫“闕”或“觀”,用以懸掛法令。
乳虎:幼虎,比喻酷吏。
博士:古代學官名,這里指有學問能引經據典的人。
五覆:多次審核。
鞠城:古代蹴鞠的場地,這里借指公正斷案的場所。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的內容可推測,當時社會可能存在律法執行方面的問題,如刑罰嚴苛等。詩人或許在進入西署任職司法相關工作后,對司法現狀有所感觸,從而創作此詩以表達對公正執法的期望。
這首詩主旨圍繞律法和司法公正展開。突出特點是語言莊重,用典恰當。它反映了當時的司法狀況和詩人的政治理想,在文學上展現了詩人對社會問題的深刻思考。
一夜東風到集芳,滿園紅紫已低昂。
尋花問柳非吾事,燕坐坤寧春晝長。
萬里驅車亦壯哉,西征咫尺是輪臺。
無邊晴雪天山出,不斷風云北極來。
關到玉門中土盡,槎浮博望使星回。
猶看定遠封侯道,卻憶嫖姚佐漢才。
絕頂干云峻,寒泉與穴平。
還同帝臺味,不學隴頭聲。
夜雨遙源漲,秋風顥氣清。
誰云蔗漿美,才可析朝酲。
徑畔行人拜更勤,
中原災旱正如焚。
九龍潭畔呼龍起,
重向人間作雨云。
佳人出南國,郁郁春松姿。手有龍卷文,忠信以自持。
茂年秉高義,淑姆群婦師。君子聘好逑,任姒共風期。
關關雎鳩化,四海為雍熙。珠玉一出世,見者愛輝光。
云漢倬昭回,眾夫仰文章?;突湾\繡段,愿為衣與裳。
醴泉消渴心,嘉禾望充腸。亭亭梧桐樹,可以棲鳳凰。
明王攬大宇,百福日富來。車書上皇邑,八表無遲回。
與子遇原野,攜手乃徘徊。君行遵大路,日以寫予懷。
重疊樓臺對夕暉,偶然借此息烏衣。
教雛學話呢喃苦,謀食歸巢飲啄微。
自笑處堂原計拙,何如振羽任天飛。
東風半卷湘簾意,去住明年早見幾。
太史清才誰可擬,山人麗藻世同珍。
文園久切瞻臺斗,蓮社長懸夢葛巾。
海內交游稀見面,天涯吟望可憐春。
夭桃樹下暗相憶,何事流鶯啼更頻。
見說浮山麓,深林繞石溪。何時拂衣去,三十六巖棲。
見說浮山勝,心與浮山期。三十六巖內,為選一巖奇。
城不能高甫及肩,
臨風搔首一懷賢。
當時矮屋今存否,
曾著文公住四年。
亦是翛然地,停舟恰受風。水源黎母出,地脈扶桑窮。怪鳥藤花雜,嘉葩椰葉重。棋枰不可見,佇立上洪濛。
蒼莽盤紆徑,陰幽郁石臺。四山圍不緊,一水劃爭開。潭曲風聲軟,巖欹海色回。一身經萬里,難訂是重來。
齒頰添香生酒暈,檳榔古賁佐扶留。
青青盛向金柈小,拾翠佳人減卻愁。
玻瓈濃露艷幽光,鄭宅春芽斗粉槍。
白嫩蠣房調最滑,綠肥龍虱細生香。
開元皇帝掌中憐,
流落人間二十年。
長說承天門上宴,
百官樓下拾金錢。
簾外燕翩翩,
歸時在社前。
不辭飛渡海,
來看賽豐年。
窗皎日穿紙,巾涼風透紗。
捕蟲憐斗雀,蝕果去饞蝸。
腸滑嫌灰酒,脾虛已未茶。
暑天仍老境,強飯庶無他。
永和歲癸丑,群賢會蘭亭。流觴各賦詩,風流見丹青。右軍草禊序,文采粲日星。選文乃見遺,至今恨昭明。字畫最能意,自言勝平生。七傳到永師,襲藏過金籯。辯才尤秘重,名已徹天庭。屢詔不肯獻,托言墮戎兵。妙選蕭御史,微服山陰行。譎詭殆萬狀,徑取歸神京。辯才恍如失,何異敕六丁。文皇好已甚,丁寧殉昭陵。當時馮趙輩,臨寫賜公卿。惟此定武本,謂出歐率更。采擇獨稱善,遂以鐫瑤瓊。流傳迨五季,皆在御寢扃。耶律殘石晉,睥睨不知名。意必希世寶,氈裹載輜軿。帝?既北去,棄與朽壤并。久乃遇知者,龕置太守廳?;蛟普f,此石歸紹彭。又言入內府,宣取恐違程。焚膏繼短晷,拓本手不停。疊紙至三四,肥瘠遂異形。南渡愈難見,得者輒相矜。我見十數本,對之心欲酲。汪侯端明子,嗜古自弱齡。錦囊荷傾倒,快睹喜失聲。帶流及右天,往往字不成。而此獨全好,護持如有靈。尤王號博雅,異論誰與評。硬黃極摹寫,唐人苦無稱。贗本滿東南,瑣瑣不足呈。猶有婺與撫,珷玞近璜珩。右軍再三作,已覺不稱情。心慕且手追,安能效筆精。響拓固近似,形似神不清。不如參其意,到手隨縱橫。況我筆素拙,何由望群英。近亦得舊物,庶幾窺典刑。此本更高勝,著語安敢輕。孤風邈難繼,悵望冥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