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徐大參同年二首
曾向長安步后塵,倦游歸臥五湖濱。云林自喜能容我,宦海從來可畏人。一枕黃粱真是夢,數(shù)杯綠酒易為春。百年光景今過半,贏得逍遙物外身。
畏途日日起風波,寄語君侯奈若何。黃雀銜環(huán)誰復有,青蠅玷璧古來多。射工沙際窺人影,魑魅山中喜客過。須識此中真險惡,還家嘯傲舊煙蘿。
曾向長安步后塵,倦游歸臥五湖濱。云林自喜能容我,宦海從來可畏人。一枕黃粱真是夢,數(shù)杯綠酒易為春。百年光景今過半,贏得逍遙物外身。
畏途日日起風波,寄語君侯奈若何。黃雀銜環(huán)誰復有,青蠅玷璧古來多。射工沙際窺人影,魑魅山中喜客過。須識此中真險惡,還家嘯傲舊煙蘿。
曾經在長安追隨他人的腳步,厭倦仕途后回到五湖之濱閑臥。我欣喜云林能接納我,宦海向來讓人畏懼。黃粱一夢真是虛幻,幾杯綠酒就能帶來春意。人生百年已過半,我贏得了逍遙于塵世之外的自在之身。危險的道路每天都有風波,我想告訴您又能怎么辦呢。黃雀銜環(huán)報恩的事誰還能遇到,青蠅玷污美玉的事自古就很多。射工在沙邊窺視人的影子,魑魅在山中喜歡有行人經過。您要知道這里面的險惡,還是回家在舊山林中自在生活吧。
步后塵:追隨別人的腳步,指在仕途上追隨他人。
五湖濱:指太湖邊,常用來表示隱居之地。
黃粱:黃粱一夢,比喻虛幻不實的事和欲望的破滅。
綠酒:指美酒。
黃雀銜環(huán):傳說黃雀銜白環(huán)四枚報答救命恩人,后比喻感恩圖報。
青蠅玷璧:青蠅玷污美玉,比喻小人用讒言污蔑好人。
射工:傳說中一種能含沙射影害人的怪物。
魑魅:傳說中山林里能害人的妖怪。
煙蘿:指隱居的地方。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經歷了仕途的波折,對官場的黑暗和險惡有了深刻認識。當時社會可能官場斗爭激烈,小人當?shù)溃娙嗽趨捑肓斯賵錾詈螅x擇隱居,并借此詩勸誡友人。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官場的厭惡和對隱居生活的向往。其突出特點是運用意象和典故生動展現(xiàn)官場險惡。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時部分文人對官場的態(tài)度和人生追求。
碧海迢遙,曾窺見、赤城樓堞。因傲睨塵寰,猶帶憑虛仙骨。武庫胸中兵十萬,文場筆陣詩千百。記向來、小試聽臚傳,居前列。 世間事,都未說。親為大,官毫未。況諸郎鐘慶,夙齡英發(fā)。銀菟頒符方易地,金鸞寓直行趨闕。更相期、盡節(jié)早歸來,傳丹訣。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shù)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jù)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shù)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