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給事挽詞
烏府仍螭陛,銀臺更掖垣。事幾無弗論,外似不能言。
厚德鎮浮薄,平心剸劇煩。用才殊未盡,無地可招魂。
桂籍兄聯弟,蘭階子克家。上恩嘉踵武,京秩為增華。
朝著蒙傾蓋,綸闈睹判花。遽成千古別,南望想悲笳。
烏府仍螭陛,銀臺更掖垣。事幾無弗論,外似不能言。
厚德鎮浮薄,平心剸劇煩。用才殊未盡,無地可招魂。
桂籍兄聯弟,蘭階子克家。上恩嘉踵武,京秩為增華。
朝著蒙傾蓋,綸闈睹判花。遽成千古別,南望想悲笳。
您任職于御史臺又曾在宮殿近旁,還在銀臺司與宮廷官署履職。凡事幾乎沒有不議論的,但外表看似不善言辭。您以深厚的德行抑制浮躁輕薄之風,以平和的心態處理繁重難辦之事。您的才能還遠未施展,如今卻無處可招魂了。您家兄弟在科舉中接連高中,子弟能繼承家業?;噬霞为勀沂来嗬^,讓您家在京的官職更添光彩。我在朝廷中與您初次相逢,在中書省見您判事明敏。沒想到驟然成了千古之別,向南遙望仿佛能聽到悲笳聲。
烏府:指御史臺。螭陛:宮殿的臺階,借指朝廷。
銀臺:宋代有銀臺司,掌管天下奏狀案牘。掖垣:宮廷官署。
事幾:事情的關鍵、細節。
剸劇煩:處理繁重難辦的事務。
桂籍:科舉登第人員的名冊。
蘭階:對他人子弟的美稱。克家:能繼承家業。
踵武:繼承前人的事業。
京秩:在京的官職。
傾蓋:途中相遇,停車交談,雙方車蓋往一起傾斜,形容初交相得。
綸闈:指中書省。判花:唐代官員判案,在文書上簽花押,后稱判事明敏為判花。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來看,應是余給事去世后,作者為悼念他而作。當時可能余給事在朝廷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其離世讓作者深感惋惜。
此詩主旨是悼念余給事,突出其為官才能、品德及家族榮耀。特點是語言典雅,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無顯著地位,但為研究當時官員形象和人際關系提供了資料。
有客有客何累累,國破家亡無所歸?;拇濯殬湟幻┪荩K夜泣血知者誰?燕云茫茫幾萬里,羽翮鎩盡孤飛遲。嗚呼我生兮亂中遘,不自我先兮不自我后。
浮云暮南征,我馬向北嘶。荊棘暗長原,子規晝夜啼。
水落陰湖洲渚生,風折敗荷枯葦莖。白沙鑿鑿墨云重,熟視滿空翻玉英。湖邊兩雁誰教汝,穩臥自多高世情。惠崇逸想巧圖畫,定應愛汝夢漏清。
枕雞初夢鏡虺蟠,回首西山落照殘。別駕漫傳京兆美,浮生真過古稀難。都門送客三千乘,楚水歸航十八灘。獵獵丹旌江雨濕,幾人垂淚里中看。
東觀婆娑樹,曾憐甲坼時。繁英共攀折,芳歲幾推移。往事皆陳跡,清香亦暗衰。相看宜自喜,雙鬢合垂絲。
幾日東風來,河冰已全解。之子將告歸,離情渺江海。念子極英妙,一舉魁南宮。射策動天子,籍許金閨通。選試白玉堂,青萍益增價。倚馬萬言成,觸目五行下。攻文不自已,稍稍疾見侵。經年別桑梓,歸夢西江潯。承恩出都門,戒道以南往。喜有水部兄,圖書接官舫。憶捧育材詔,我愧章句師。群英數請益,空空竟何施。與子今暫違,完養無自爍。能識舞雩心,行矣當勿藥。子本越公胄,近出文公鄉。至言久相領,敢謂一日長。遄歸定何時,及此答隆遇。病起罷春醪,悠然賦長句。頗聞二千石,視膳亦有期。予言倘印可,一笑誇儒醫。
滔滔夏孟月,桃李春已矣。庭前兩支子,其葉互相倚。梧桐一高蓋,碧氣蔭清美。昽昽屋東日,連陰密如齒。當晝無穿影,西枝覆流水。鋪床終日坐,兒女且驩喜。有酒輒持飲,聊樂我云耳。貴者日以驕,富者日以侈。古人已云亡,誰下白屋士。
江上路,春意到橫枝。洛浦神仙臨水立,巫山處子入宮時。皎皎淡豐姿。東閣興,幾度誤佳期。萬里盧龍今見畫,玉容還似減些兒。無語慰相思。
別去上星槎,滄溟道路賒。夷音宜咒唄,左衽自袈裟。演法從天竺,傳燈到海涯。不知千劫里,何劫到中華。
自從孤棹背鄉關,幾度麻姑夢里山。此地不知何洞府,石間松蔭水潺潺。
廢田為屋宇,困士學農桑。來者或相問,耕焉安得堂。為言吾欲醉,且去客無妨。信有癡人夢,寧甘草徑荒。
色相空山里,無言亙古今。嵩山面壁者,還有去來心。
夢痕猶印燕臺雪。墮溷飄茵那忍說。年年相望海云濃,舊約殷勤慳一訣。天涯涕淚馀悽切。麗句清詞空在篋。芳歌唱罷總消魂,金線泉邊腸百結。
溪童出門望,鷗鷺滿空下。江水淡無情,盡是忘機者。
一鷗低飛落平湖,一鷗驚顧行烱如。紅衣脫盡蓮蓬綠,翠蓋凋殘荷柄枯。更有數蓬癯已老,無人折之欲傾倒。陌上殘紅空自好,為誰點綴湖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