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宿舊房與愚上人靜話
曾此棲心過十冬,
今來瀟灑屬生公。
檀欒舊植青添翠,
不知門下趨筵士,
何似當時石解空。
曾此棲心過十冬,
今來瀟灑屬生公。
檀欒舊植青添翠,
不知門下趨筵士,
何似當時石解空。
我曾經在這里潛心修行度過了十個寒冬,如今這里瀟灑自在地屬于了生公。從前種植的竹子又增添了新的青翠,不知道門下那些參加法會的人,和當年能讓石頭領悟佛法的高僧相比怎么樣。
棲心:指潛心修行。
生公:即東晉高僧竺道生,這里借指愚上人。
檀欒:形容竹子秀美的樣子。
趨筵士:指參加法會、聽經的人。
石解空:傳說竺道生曾在蘇州虎丘講經,群石皆為點頭,這里用此典故。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曾在此處修行多年,時隔多年后重宿舊房,與愚上人交談。當時佛教文化盛行,詩人可能在經歷了人生的種種后,回到舊地,回憶往昔修行歲月,感慨時光變遷和佛法傳承等問題。
這首詩主旨在于通過重宿舊房的所見所感,抒發對時光和人事的感慨。其特點是借景抒情、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算著名,但展現了詩人細膩的情感和對佛法的思考。
換卻青云志,高眠舊隠廬。
閑門誰踐草,隙地自栽蔬。
交道貧尤密,吟情老不疎。
囊中何所有,一卷養生書。
古道久淪喪,世涂堪痛哭。
鸞鳳盡收聲,豺虎方擇肉。
君從東方來,求我山北谷。
君容一何臞,我發日已禿。
衰殘兩如此,寧不感心目。
又還別我去,后期難重卜。
握手臨路岐,贈言以為祝。
一祝宜強飯,二祝宜避俗。
秋露洗晴空,秋光處處同。
楓霞明野樹,蘆雪覆沙叢。
旅況悲寒蛩,歸心寄斷鴻。
幾時隨牧豎,吹笛亂山中。
瀟灑非凡種,虛空是本心。
才生一青玉,不數萬黃金。
月寫孤鸞影,風傳丹鳳音。
從茲護根本,會見別成林。
人生百年間,何殊旅亭客。
少壯不可留,漸覺衰老迫。
縱使功業成,誰能免形役。
長歌歸去來,山中煮白石。
僻好唯泉石,深居任草萊。
寧辭幽步遠,且放好懷開。
綠樹鶑求友,青坡雉應媒。
因逢道人語,月出始能回。
苕溪發源自天目,一谿東之漾寒淥。
岸山續續相照映,原田每每資滲漉。
祗看后浪催前浪,當悟新人換舊人。
來往舟航謾如識,到頭若個曾知津。
吾生苦疎拙,不解謀此身。
輾轉常寄食,短褐如懸鶉。
徒御舍之去,往往嫌我貧。
達交亦良多,安能強相親。
唯有湖濱山,于我如故人。
日夕與之對,澹然忘主賓。
仲溫我同流,道我此意真。
新詩遠相寄,可以書諸紳。
何時到清苕,相攜采白蘋。
閑人了無營,偃臥常至午。
暖日到床前,落葉滿籬戶。
或時散幽步,東岡復西塢。
誓此畢余齡,青山不相負。
所知惟二仲,不見意何如。
別后云山阻,傳來信息虛。
黍粱收露下,草木變霜余。
應有悲秋作,何曾一寄予。
我居本山林,茅茨蔭嘉樹。
骯臟塵網間,歸心自西騖。
吾駕今已返,終然守貞素。
每思夜氣清,起坐天未曙。
雙轂苦難留,江城又晚秋。
故鄉難寄訊,倦客獨登樓。
衰草重重恨,征鴻字字愁。
漁翁卻蕭散,吹笛過前洲。
利祿與名稱,拘囚豈易勝。
由來立仗馬,有媿脫鞲鷹。
達者知求解,貪夫反自矜。
吾方用三術,止觀足堪憑。
秋浦老漁人不識,清溪數灣船一只。
釣竿垂垂釣絲直,眼光過似谿光碧。
得魚歸來不自吃,開籠分與白鷴食。
卻來獨坐磯頭石,對著斜陽誦周易。
恐是渭濱姜子牙,安得文王與同車。
少年走馬去如飛,大笑吾衰行走遲。
吾同君健應無日,君似吾衰定有時。
烏兔交馳猶急傳,能令海水桑田變。
物之大者尚難常,何況百年如迅電。
要知此語非相誣,更當持以問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