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犯 辛亥歲除
淚眼看新桃,舊符歲華如掃。閑門閉早。黏雞畫燕都刪了。
誰家競弄,簫鼓新聲林鴉鬧。剩炷火星寒,不放東風覺。
漏壺乾,未霜曉。呵手梅窗,翠管銀罌,前塵如過鳥。
夢起睇故國,又春綠,將年到。怕只益、花枝惱。
苦低垂、白頭吟望杳。算百計誰如,日飲無何好。獨醒人已老。
淚眼看新桃,舊符歲華如掃。閑門閉早。黏雞畫燕都刪了。
誰家競弄,簫鼓新聲林鴉鬧。剩炷火星寒,不放東風覺。
漏壺乾,未霜曉。呵手梅窗,翠管銀罌,前塵如過鳥。
夢起睇故國,又春綠,將年到。怕只益、花枝惱。
苦低垂、白頭吟望杳。算百計誰如,日飲無何好。獨醒人已老。
淚眼朦朧看著新桃符,舊符仿佛把歲月都掃走了。早早關上了閑門,黏雞、畫燕等舊俗裝飾都去掉了。不知誰家競相奏響簫鼓新聲,驚得林間烏鴉喧鬧。只剩下殘香火星透著寒意,連東風也未察覺。漏壺水已滴干,天還未霜曉。在梅窗下呵著手,握著翠管銀罌,往事如飛鳥般掠過。夢中醒來凝望故國,又是一片春綠,新年即將來到。只怕更增添對花枝的煩惱。愁苦地低垂著頭,白發蒼蒼地吟望,卻望不見故國。想來百計都不如,每日飲酒忘卻憂愁好。清醒的人已經老去。
新桃、舊符:指春聯,出自王安石《元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黏雞畫燕:古代歲時風俗,立春或春節時貼畫雞、剪彩燕。
漏壺:古代計時器具。
翠管銀罌:指筆和盛墨的器具。
無何:指無事、無作為,這里指飲酒。
“辛亥”可能是南宋末年的1251年或1271年等。當時南宋局勢動蕩,面臨著北方政權的威脅。詞人在歲除之際,感懷時事,思念故國,于是寫下此詞,抒發內心的苦悶與哀愁。
這首詞主旨是表達對故國的思念和對自身境遇的哀傷。其特點是借歲除景象寄托情感,情感深沉。在文學史上反映了南宋末年文人在動蕩局勢下的復雜心境。
野禾成穗石田黃,
山木無風雨氣涼。
流水平岡盡堪畫,
數家村落更斜陽。
三年蹤跡太支離,
水轉花逢偶在斯。
自古孫陽輕駿骨,
不為混沌畫蛾眉。
南園新記吾知免,
東閣前恩淚尚垂。
自笑平生如意少,
已曾孤負度遼師。
水官失蒼佩,龍伯竊上天。染成天水碧,屑花競芳妍。
瀰漫三萬頃,彷佛堆云煙。物情忌太潔,白帝不敢前。
道人茅宇小,骨冷驚高眠。出門杳無見,乾坤正蒼然。
誰開混沌竅,坐此清泠淵。翩然謝濁世,還我太古年。
圓荷小葉青如鏡。游魚吹絮波光定。輕雨綠濛濛。亭欄黯淡紅。
景山殘照夕。羅袖當窗立。纖手上銀鉤。眼波無限秋。
鐘鼓樓前宮樣花,
誰令流落到天涯。
少年妄想今除盡,
但愛清樽浸晚霞。
偶然拈韻獨敲推,好景應須好句催。
雨過煙痕隨霧散,日斜山影渡江來。
天涯人遠愁紅藥,客館春深閉綠苔。
惆悵家園風物改,可憐懷抱幾時開。
想見榱題高數尺,
莫愁囊里費千金。
明年便合多裁柳,
繞屋連墻易得陰。
眾生非滅度,
說滅度成誤。
真如法界中,
你我何門戶。
玉潤金寒情窈窕,
縞裙翠帶態輕盈。
只愁微月清無對,
更畫梅礬作弟兄。
清明宿霧點征衣,
為感鹡鸰到海圻。
原隰空馀白骨在,
風煙真護旅魂歸。
孤舟夜雨山溪漲,
野店秋霜嶺路晞。
晨省若還詢近事,
疏慵久與世相違。
銀色諸天渺不窮,
森羅萬象匪磨镕。
眼明的歷南枝好,
絕勝瑤臺月下逢。
分司門外大江橫,怪石參差岸不平。眼底秋山無限好,坐中涼吹有馀清。棗垂翠葉丹砂重,蠟滿青林素練明。莫道蠻荒少題詠,龍標詩有五溪名。
辰溪縣里駐華驄,人俗雖殊景物同。隔岸好山高聳玉,繞門流水遠涵空。雨過晚砌苔痕綠,涼入秋堂蠟炬紅。為念遠氓情未已,夜深欹枕翠帷中。
旅夜逢秋百感并,絕憐織女渡河清。不堪更泊留城下,煙水茫茫舟自橫。
留侯有廟對崩湍,湖水粘天動地還。此夕正逢天女渡,莫教風浪到人間。
乞巧天邊此夕多,乾坤無奈一黃河。赤松不管人間事,黃石書中意若何。
天橫碣石拱皇州,自古黃河向此流。試向支機前借箸,漢廷何處更良籌。
篝火熒熒夾道明
夜江寒浸百家城
天王不棄南荒遠
直布陽和及死生
離離殘雪點荒叢,
更著幽禽慘淡中。
笑殺畫簾雙燕子,
秋千紅索海棠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