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曲 砠酉秋出都述懷有賦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鸞飄鳳泊,情懷何似??v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暮雨忽來鴻雁杳,莽關山、一派秋聲里。催客去,去如水。
華年心緒從頭理。也何聊、看潮走馬,廣陵吳市。愿得黃金三百萬,交盡美人名士。更結盡、燕邯俠子。來歲長安春事早,勸杏花、斷莫相思死。木葉怨,罷論起。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鸞飄鳳泊,情懷何似??v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暮雨忽來鴻雁杳,莽關山、一派秋聲里。催客去,去如水。
華年心緒從頭理。也何聊、看潮走馬,廣陵吳市。愿得黃金三百萬,交盡美人名士。更結盡、燕邯俠子。來歲長安春事早,勸杏花、斷莫相思死。木葉怨,罷論起。
我又要向南出發了。笑看今年如鸞鳳漂泊無依,是怎樣的心境?縱使文章驚動海內,也不過是紙上空談百姓疾苦罷了。就像春水流動,與我何干?暮雨突然降臨,鴻雁已無影無蹤,莽莽關山,滿是秋的聲音。催促行客離去,像流水般不可阻擋。青春歲月的思緒從頭梳理,在廣陵、吳市看潮騎馬,又有什么樂趣?希望得到三百萬黃金,結交所有美人名士,再結交完燕、邯的俠義之士。明年長安春天來得早,勸杏花不要過度思念而凋零。木葉的怨嘆,還是不要再提了。
鸞飄鳳泊:比喻漂泊不定,出自韓愈《峋嶁山》詩‘科斗拳身薤倒披,鸞飄鳳泊拏虎螭’。
干卿何事:關你什么事,多用于反問,此處指文章如春水,與己無切實關聯。
鴻雁:常象征書信或歸人,此處指消失的雁群,烘托秋意與離情。
廣陵吳市:廣陵(今揚州)、吳市(今蘇州),均為江南繁華之地,代指游賞之處。
燕邯俠子:燕地(今河北北部)、邯鄲(今河北南部)的俠義之士,代指豪俠人物。
木葉:樹葉,古詩中常含秋意或離情,如《九歌·湘夫人》‘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此詞為作者秋日出都(離開京城)南行時所作。結合‘砠酉秋’推測為某干支年秋季,作者因仕途或生活漂泊,離京南行,途中梳理心緒,抒發對自身境遇的感慨、對現實的反思及對未來的期待。
全詞以秋日出都南行為線索,通過漂泊之嘆、文章之思、交游之愿、未來之盼,展現復雜心緒。情感真摯,意象鮮明,語言剛柔并濟,是一首兼具個人抒情與時代感慨的詞作。
清門早日素風傳,正在圖書翰墨間。
惠子應輸五車富,相如才授七經還。
朱欄碧瓦森華屋,喬木浮云滿舊山。
渥水丹丘遠千里,鳳雛神驥落人寰。
過嶺幾千里,孤城近海涯。
地溫饒瘴毒,民惡半蠻家。
并日初開市,非春亦有花。
知君望星斗,西北認京華。
南國秋常暑,涼風起自今。
泄云無白日,度夕亦層陰。
搖落梧楸意,蕭條蟋蟀音。
窮愁抵衰病,坐作老翁心。
孟夏樹木長,夜涼風雨時。
明燈掃塵榻,散帙坐書帷。
曠野波濤合,中宵虎豹悲。
形骸吾喪我,隠幾向為誰。
積水浮南極,流沙聚客亭。
暝聞漁父曲,秋揖老人星。
初月霜華薄,孤山石黛青。
天高多影響,仿佛見湘靈。
四世清名悉上公,看君羽翮勢陵空。
戲成爐鼎夸方士,妙奪蓍龜執鬼中。
家有秦聲居自樂,書非尚白智無窮。
華光講罷承明直,墨客無煩賦射熊。
延陵君子墓,南極老人星。
自古稱遺愛,斯文重典刑。
一生隆許與,五福最康寧。
逝矣俱陳跡,臨風祇涕零。
盛德終無逸,元功熟間然。
啟疆神禹績,著記帝虞年。
桑變旋觀海,弓遺杳望天。
霸陵無石槨,不改故山川。
鳴泉傍舍水翻車,修竹連云曲徑斜。
謝傅東山非獨往,酂侯避地此傳家。
丹椒紅桂隨時實,綠芰緋薇觸處花。
到客可能忘外事,斷年相與玩芳華。
棟宇云生覆畫欄,御風身在杳冥間。
露頭不覺吹烏帽,熱手猶須握冷環。
欲斷嘶蟬仍自續,倦飛孤鳥亦知還。
君看老驥驚秋意,日暮涼生十二閑。
帝城車馬日喧喧,物外相從意爽然。
自有藥壺容到客,獨摩金狄嘆流年。
高秋天幕收零雨,清露風林嘒暮蟬。
曾愧丹砂為狡獪,更談滄海變桑田。
南州積炎德,嘉樹凌冬綠。薰風海上來,丹荔逾夏熟。
煌煌錦繡林,亭亭翡翠屋。鵲頭爛晨霞,天酒瑩寒玉。
流聲感中華,采掇如不足。開元百馬死,漢堠五里促。
君王玉食間,此薦知不辱。迨今糟粕余,猶足驚凡目。
憶初成上林,四方會奇木。使臣得安榴,天馬來首蓿。
拔芽自幽遐,托地幸滲漉。我欲咎真宰,喟茲限荒服。
將非名實雄,百果為羞縮。區區化工意,聊爾存眾族。
集仙詞職瑣闈郎,曾領共工使出疆。
萬里初還遼海節,一麾俄綰會稽章。
金環賜帶饒新貴,熊軾褰帷過故鄉。
政事有余詩筆健,臥龍山直鑒湖光。
州來推博物,伯始貴中庸。
論道宜黃發,銘功遍景鐘。
龍門余舊客,馬鬣悵新封。
后世瞻遺德,南山萬丈峰。
九折無艱蜀道通,使君車騎最雍容。
尚書不復拘三輔,御史仍開給五封。
接境去思棠樹密,退公歡燕彩衣重。
治民固有張京兆,坐看巴人益劭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