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至嚴陵山水甚佳 其四
金碧湖山作隊看,
沙鷗卻占子陵灘。
武林舊事依稀記,
待詔街頭賣牡丹。
金碧湖山作隊看,
沙鷗卻占子陵灘。
武林舊事依稀記,
待詔街頭賣牡丹。
金黃與青碧的湖光山色成隊映入眼簾,沙鷗卻自在地占據著嚴子陵垂釣的灘岸。杭州的舊事成了模糊的記憶,記得待詔曾在街頭賣過牡丹。
金碧:形容湖山色彩鮮明,如金似碧。
作隊看:指湖山景色連續不斷地呈現眼前。
子陵灘:即嚴子陵灘,東漢隱士嚴光(字子陵)曾在此隱居垂釣。
武林:杭州的別稱。
待詔:本指等待皇帝詔命的文人或藝伎,此處代指市井藝人或畫師。
此詩為清代學者紀昀(紀曉嵐)《富春至嚴陵山水甚佳》組詩其四。乾隆年間,紀昀或因南巡、任職等途經富春(今浙江富陽)至嚴陵(今浙江桐廬)一帶,見山水佳景,遂作組詩記錄沿途所見所感,此首融合了自然觀察與對杭州舊景的回憶。
詩以輕快筆調描繪富春至嚴陵的山水勝景,由自然之景轉向市井舊憶,既展現了浙西山水的明麗,又流露出對平凡生活的溫情回望,語言淺近而意蘊悠長。
露濕燕脂淚臉寒,獨將幽恨倚闌干。 精神不比籬邊菊,莫把尋常醉眼看。
十年一相見,世俗信多岐。云雨易分散,山川長間之。 我銜鳳闕恩,按獄橋山陲。君在龍驤府,掌奏羽檄詞。 相去百馀里,魂夢自相馳。形容在胸臆,書札通相思。 煩君愛我深,輕車忽載脂。塞門秋色老,霜氣方凝姿。 此地少平川,岡阜相參差。誰知路非遠,行者多云疲。 君能犯勁風,信宿凌欹危。情親不自倦,下馬開雙眉。 相對坐沉吟,屈指驚歲時。萬事且莫問,一杯欣共持。 陽烏忽西傾,明蟾掛高枝。卷簾引瑤玉,滅燭臨霜墀。 中庭有疏蘆,淅淅聞風吹。長河卷云色,凝碧無瑕疵。 一言開我懷,曠然澹希夷。悠悠夜方永,冷思偏相宜。 眉睫無他人,與君閑解題。陶然叩寂寞,再請吟清詩。 得意且忘言,何況竹與絲。頃刻過三夕,起坐輕四肢。 明朝告行去,慘然還別離。出門送君去,君馬揚金羈。 回來坐空堂,寂寞無人知。重重碧云合,何處尋佳期。
紅閨里,蝶粉曬花枝。修竹陰濃風細細,紗窗人定日遲遲。
午倦睡些時。
吳山佳處占斯丘,雅稱閑居與客游。竹筧分泉仍入戶,松梢掛月自當樓。
無端石勢千尋聳,不盡江聲一片流。莫問南園誰作記,到來肯為古人愁。
傳聞合浦葉,遠向洛陽飛。 北風尚嘶馬,南冠獨不歸。 去云目徒送,離琴手自揮。 秋蓬失處所,春草屢芳菲。 太息關山月,風塵客子衣。
長相思,久離別, 征夫去遠芳音滅。 湘水深,隴頭咽。 紅羅斗帳里,綠綺清弦絕。 逶迤百尺樓,愁思三秋結。
采桑歸路河流深。 憶昔相期柏樹林。 奈許新縑傷妾意。 無由故劍動君心。
北風動地起,寒色晚亭分。渡淺冰初合,雪深人不聞。
月緣霜皎潔,潮與霧氤氳。應有山陰客,停橈此問君。
溟漲滹沱水,孤亭勢欲傾。萬夫防蟻穴,百雉沒山城。
牛馬渾無辨,舟航不敢行。波濤煙霧里,疑是近蓬瀛。
何處堪消暑,閑亭盡日涼。錦帆看十里,菀柳坐千章。
風動茶蘼架,雨侵薜荔墻。漁歌繞晚唱,濯足下滄浪。
遲日園林媚,孤亭傍水斜。綠苔明曲徑,淡柳暗平沙。
隨意窗前草,無名澗底花。主人息機久,服食效丹砂。
舸艦寧千萬,紛紛此地過。飛篷各自急,逐利定誰何?
水漲蛟龍怒,風驚波浪多。何如茅屋下,終日醉顏酡。
小巷通城辟,柴門逐水開。漁歌隨棹遠,帆影過墻來。
柳密初侵院,庭幽半欲苔。主人休沐至,于此滌塵埃。
青燈黃卷伴更長,花落銀缸午夜香。異日長檠珠翠里,苦心寒燄莫相忘。
六星近在河岸頭,頭上雖然有兩角,腹下從來欠一腳。 牛下九黑是天田,田下三三九坎連, 牛上直建三河鼓,鼓上三星號織女。 左旗右旗各九星,河鼓兩畔右邊明, 更有四黃名天桴,河鼓之下如連珠。 羅堰三烏牛東居,漸臺四星似口形, 輦道東足連五丁,輦道漸臺在何許? 欲得見時近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