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吟 和清真韻
記得相逢處,倭墮玉髻瓏璁。人靜悄,畫堂東。清暑試輕容。
龍須初展冰綃薄,云母曲曲浮空。側枕臥,芭蕉初碧,躑躅新紅。
匆匆。自回首,柔奴別后,思往事、都如夢中。
借錦水、桃花箋色,合鮫淚、和入隃糜,小字重封。
姊歸解恨,似為離人,訴盡東風。
記得相逢處,倭墮玉髻瓏璁。人靜悄,畫堂東。清暑試輕容。
龍須初展冰綃薄,云母曲曲浮空。側枕臥,芭蕉初碧,躑躅新紅。
匆匆。自回首,柔奴別后,思往事、都如夢中。
借錦水、桃花箋色,合鮫淚、和入隃糜,小字重封。
姊歸解恨,似為離人,訴盡東風。
還記得與她相逢的地方,她梳著倭墮發髻,玉簪玲瓏。四周寂靜無聲,相逢之處在畫堂東。在這清涼的暑天,她身著輕薄的衣裳。龍須席剛剛展開,像冰綃一樣薄,云母屏風曲折,好似在空中飄浮。她側臥在枕上,芭蕉葉剛變碧綠,杜鵑花正綻新紅。時光匆匆,自那次分別后,回憶往事,都如同在夢中一般。我借錦水般桃花箋的顏色,混合著鮫人淚,融入松煙墨汁,用小字重新封好信件。子規鳥仿佛能理解離人的愁恨,好像在為離人對著東風傾訴衷腸。
倭墮:即倭墮髻,一種發髻樣式。瓏璁:形容玉簪等物明潔、精致。
輕容:一種輕薄的絲織品,這里指輕薄的衣裳。
龍須:指龍須席。冰綃:輕薄的絲綢。
云母:一種礦石,可做屏風等。
柔奴:這里代指所思念的女子。
錦水:錦江,在四川成都。桃花箋:一種彩色箋紙。
鮫淚:傳說中鮫人哭泣的眼淚會化為珍珠,這里指眼淚。隃糜:古縣名,以產墨著名,后用作墨的代稱。
姊歸:即子規,杜鵑鳥的別稱。
由于沒有明確的資料記載,推測此詞可能創作于詞人經歷與心愛女子分別之后。當時社會環境或許相對安定,但詞人個人內心充滿了離愁別緒,在回憶與女子相逢的美好時光后,借詞抒發自己的思念和傷感。
這首詞主旨是抒發離情別緒。其突出特點是通過細膩的描寫和豐富的意象,營造出濃厚的情感氛圍。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廣為人知的名篇,但展現了詞人較高的創作技巧和情感表達能力。
昔年掛席過江州,曾為廬山盡日留。
斷句得君相舉似,夜窗應復夢成游。
人物君非第一流,周南底事嘆淹留。
清名所得蓋多矣,騎鶴揚州有是不。
翠盆紅藥護觥籌。風物似揚州。
春事一聲杜宇,人生能幾狐裘。
有山可買,有書可讀,不愿封留。
一任東風輦路,群公蒼佩鳴璆。
我聞昔人言,不可居無竹。一日少此君,頓使面貌俗。
繞舍長兒孫,漢書亦省讀。常思一畝宮,辟向渭川曲。
今夏假館處,橫窗饒寒玉。謂可浣塵襟,切磋比淇澳。
而乃出入間,多見異標目。煙斂失瀟灑,月來傷局促。
無實致丹山,有音殊嶰谷。似畏淇園伐,如睹湘江哭。
疑余非德鄰,坐令形神辱。不見芝蘭生,無人亦芬馥。
松柏挺蒼翠,曾不移寒燠。君子秉貞操,所貴在幽獨。
因物有加損,怪爾終碌碌。
茆舍竹籬短,梅花吐未齊。
晚來溪徑側,雪壓小橋低。
湖山深處侍巾瓶,
錯認頻呼小玉聲。
急掩耳待尋活路,
司南車在闔閭城。
小雨辰溪道,乘流兩槳間。
垂藤花??,夾樹鳥綿蠻。
云墮仙人屋,風高帝女山。
翻嫌灘意穩,不遣聽潺湲。
生兒百日喪所天,春風秋月恨綿綿,三年五載抱兒眠。
抱兒眠,強嬉笑。
欲引訣,憐兒少。
炎祚重開累故人,青山獨往得閑身。
帝方臥榻容酣睡,客自披裘愛隱淪。
中古巢由非異事,東京風節播清塵。
江流千載澄空碧,不負先生舊釣綸。
小軒今日開窗了。揉藍染碧綠階草。檐佩可憐風。杏梢煙雨紅。
飄零歡事少。鬢點吳霜早。天色不愁人。眼前無限春。
一夢紅樓五十年,
相看白發已盈顛。
夢中多少憂生意,
老去方知夢阮癲。
愛鷗波、滿奩秋凈,赤欄橋接籬觜。人尋三徑穿叢竹,掃屐翠梧桐子。晴扉啟。裊千縷茶煙、不斷簾垂地。芳蘭為佩。辟諫草堂偏,半完新圃,圖畫寫深意。
仙翁健,六十平頭早是。朱顏依舊花似。雙雙壁樹臨風好,玉潤人稱青兕。籃輿舁。任踏遍橫山、一片蒼涼里。從今百歲。拚未老年華,填詞飲酒,日日擁書睡。
幾欲收聲效不鳴,惡同鳩輩管陰晴。有時觸撥無窮景,又遣新詩取次成。
傭販人人有闔廬,借居如我絕無娛。書無厚祿庸何嘆,賴爾詩能數起予。
春風去我孰能留,寒疾聞君頓已瘳。示以斜斜并整整,故知莫莫復休休。
萬里途方半,千金夜未休。去年今夕酒,一別幾般愁。
士女爭浮舫,笙歌別上樓。寥寥天畔客,漂泊正孤舟。
向愁江雨闊,今見海蟾生。城郭春仍麗,帆檣夜轉明。
孤燈篷底思,獨酌旅中情。可惜良宵里,長吟作越聲。
小院飛花盡,看一畦寒菜,爭弄晴色。點染馀春,共水邊藻荇,隴頭麰麥。路轉野棠隔,似刺繡、縷金交織。已遍開、萬紫千紅,休怪蝶衣無力。
漫憶,溝塍溜碧,記匝地榆錢,忙到寒食。美景匆匆,任翻階芍藥,畫欄煙冪。叱犢橫簫笛,醉又醒、羅衫風逼。笑有人、綺閣深深,那會相識。
老大離情更黯然,東游幾日便西旋。
每難晤面惟分水,最易談心亦隔年。
半榻償馀詩酒債,一燈話盡古今緣。
晨興又是江頭別,惆悵飛航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