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憲謹榮壽 其五
五載銅章此綰符,神仙風度解雙鳧。
公堂鑒影金懸鏡,止水盟心玉在壺。
鞅掌幾層勞撫字,折腰獨不假馳驅。
千秋壽祝修佳傳,循吏將來是循儒。
五載銅章此綰符,神仙風度解雙鳧。
公堂鑒影金懸鏡,止水盟心玉在壺。
鞅掌幾層勞撫字,折腰獨不假馳驅。
千秋壽祝修佳傳,循吏將來是循儒。
您在此地執掌縣令之位五年,有著如神仙般的風度,如同仙人解雙鳧般自在。公堂之上您明察秋毫,如高懸的明鏡;內心純凈,似玉在壺中般高潔。您政務繁忙卻盡心撫恤百姓,從不為了名利奔走鉆營。人們為您千秋祝壽并撰寫佳傳,未來您將是兼具循吏與循儒風采之人。
銅章:銅印,借指縣令。綰符:掌握官印,指任職。
解雙鳧:傳說東漢王喬為葉縣令,有神術,每月初一、十五到京城朝見皇帝,不用車馬,而是化雙鳧飛來。后用“解雙鳧”稱譽地方官。
鑒影:照出影像,比喻明察。金懸鏡:形容像高懸的鏡子一樣明察秋毫。
止水盟心:以靜止的水來表明自己的心意,比喻心地純凈。玉在壺:即“一片冰心在玉壺”,比喻人的品德高尚、心地純潔。
鞅掌:事務繁忙的樣子。撫字:指對百姓的安撫體恤。
折腰:彎腰行禮,引申為屈身事人。馳驅:奔走效力。
循吏:奉公守法、清正廉潔的官吏。循儒:遵循儒家教義的學者。
此詩應是在曹仁憲任職五年期滿或壽辰時所作。當時曹仁憲在當地任職縣令,以其良好的為官形象和政績贏得了百姓或下屬的敬重,人們為表達對他的贊美與祝福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曹仁憲為官的品德和功績。其突出特點是用典和比喻的運用,生動形象地展現官員形象。在文學上雖藝術創新性不高,但作為對官員的頌詩,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化價值。
碧海迢遙,曾窺見、赤城樓堞。因傲睨塵寰,猶帶憑虛仙骨。武庫胸中兵十萬,文場筆陣詩千百。記向來、小試聽臚傳,居前列。 世間事,都未說。親為大,官毫未。況諸郎鐘慶,夙齡英發。銀菟頒符方易地,金鸞寓直行趨闕。更相期、盡節早歸來,傳丹訣。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