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六十九首 其三十九
天寒人,寒徹骨,迥無依倚。
拳到踢到當機,貴得崢嶸。
眼里無筋,韓獹逐塊,皮下有血,杓卜虛聲。
天寒人,寒徹骨,迥無依倚。
拳到踢到當機,貴得崢嶸。
眼里無筋,韓獹逐塊,皮下有血,杓卜虛聲。
天寒時節的人,寒冷卻深入骨髓,完全沒有依靠。拳腳相加應對當下機鋒,貴在能顯露出卓越氣象。眼中沒有筋骨(喻無主見),如同韓國獵犬追逐土塊(舍本逐末);皮下尚有鮮血(喻生命內在),卻用勺子占卜空泛之聲(徒勞無益)。
迥無依倚:完全沒有依靠。迥,遠、完全。
當機:指關鍵時機,禪宗用語中常指直下承擔的覺悟時刻。
崢嶸:本指高峻,此處喻指卓越、突出的境界。
韓獹(shū):韓國的良犬,獹為古代良犬名。
逐塊:追逐土塊,《景德傳燈錄》載“師云:‘如狗逐塊,不如師子撲人’”,喻執著于表面現象。
杓(sháo)卜:用勺子占卜,古代一種占卜方式,此處喻指徒勞的外在尋求。
虛聲:空泛無實的聲響,喻指不切實際的言語或追求。
《偈頌一百六十九首》為宋代禪宗頌古類作品,多用于禪門開示或法會宣講。此類偈頌常通過日常物象與機鋒問答,傳達‘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禪宗宗旨。其創作背景與宋代禪宗興盛、禪僧注重以通俗語言闡釋佛理的風氣密切相關,旨在破除學人的執著,引導直悟本心。
此偈以寒苦境遇起興,通過‘拳踢當機’強調當下承擔的重要性,又以‘韓獹逐塊’‘杓卜虛聲’諷刺執著外相的修行誤區,核心指向禪宗‘離相無住’的修行觀。語言簡練而機鋒深刻,是宋代禪宗頌古文學的典型代表。
云里溪橋獨樹春,客來驚起曉妝勻。 試從意外看風味,方信留侯似婦人。
屈宋英聲今止已,江山繼嗣多才子。作者于今盡相似, 聚宴王家其樂矣。共賦新詩發宮徵,書于屋壁彰厥美。
一泓清可沁詩脾,冷暖年來只自知。 流出西湖載歌舞,回頭不似在山時。
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丹景春醉容,明月問歸期。
隋家宮殿鎖清秋,曾見嬋娟飏繡球。 金鑰玉簫俱寂寂,一天明月照高樓。
八九十翁,似嬰兒戲,漢司馬遷。記渭川垂釣,一年之長,龍山吹帽,七日之前。口角春風,襟期秋月,萬事從來只任緣。隨渠道,更登天富貴,陸地神仙。 兒孫綠綬青編。看鼓舞云霄高刺天。但階移花影,閑尋棋局,風斜竹徑,緩起茶煙。心跡逾清,精神越健,不用金丹資節宣。洪崖老,笑將眉壽,祝我老人軒。
●最高樓壽梅屋儒學譚提舉九月十九 西江水,分潤到全閩。芹藻亦生春。秀鐘東壁雙躔瑞,祥開南極一星明。把紫陽、年月算,恰同庚文公庚戌九月十五生。 前十日、重陽秋正好。后十日、小陽春未透。梅與菊,此交承。酌公菊水來稱壽,期公梅實去和羹。要教人,看久遠,是功名。
蘭閨深窅。正畫簾不卷,煙篆低裊。整日相看,玉骨娉婷,清絕小窗晴曉。陳王曾識凌波步,想一樣、盈盈嬌小。是誰將、倩影移來,化作一枝香草。 為憶深宮舊事,杜鵑啼血后,幽恨多少。洗凈鉛華,展盡芳心,只有閑愁未了。孤根已分隨冰雪,莫更被、東風吹老。算幽香、肯讓梅花,耐得十分寒峭。
雷塘無限白楊花,寒食西風集暮鴉。 莫向舊堤窺柳色,春鋤爭上玉鉤斜。
瀟灑江梅,向竹梢疏處,橫兩三枝。東君也不愛惜,雪壓霜欺。無情燕子,怕春寒、輕失花期。惟是有,年年塞雁,歸來曾見開時。 清淺小溪如練,問玉堂何似,茅舍疏籬。傷心故人去后,冷落新詩。微云淡月,對孤芳、分付他誰。空自倚,清香未減,風流不在人知。
陰陰溪曲綠交加,小雨翻萍上淺沙。 鵝鴨不知春去盡,爭隨流水趁桃花。
憶昔西池池上飲,年年多少歡娛。別來不寄一行書。尋常相見了,猶道不如初。 安穩錦衾今夜夢,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問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無。
丹篆釵符彩縷鮮,承恩侍宴玉皇前。 一年一度為端午,此去應須億萬年。
昨夜東風入律新,朝來蕙露凈無塵。 玉觴椒酒陪歡宴,總道今春勝舊春。
千年泰山頂,云起漢皇封。不作奇峰狀,寧分觸石容。 為霖雖易得,表圣自難逢。冉冉排空上,依依疊影重。 素光非曳練,靈貺是從龍。豈學無心出,東西任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