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舍胡元茂松年夜直書懷
南枝掛明月,羈羽無安眠。
天寒倚脩竹,窈窕誰當看。
平生飽幽獨,古井不復瀾。
一來英俊中,夢寐猶林泉。
夜直石渠閣,周廬別閑寬。
恨無青藜杖,照此清夜寒。
腐儒足嘲病,志愿餐與眠。
潭潭右文地,不作侏儒看。
翚飛接觚棱,碧瓦如澄瀾。
儻使論白虎,寧當賦甘泉。
人間未見書,縱目宇宙寬。
顧語芝蘭友,勿嫌松桂寒。
南枝掛明月,羈羽無安眠。
天寒倚脩竹,窈窕誰當看。
平生飽幽獨,古井不復瀾。
一來英俊中,夢寐猶林泉。
夜直石渠閣,周廬別閑寬。
恨無青藜杖,照此清夜寒。
腐儒足嘲病,志愿餐與眠。
潭潭右文地,不作侏儒看。
翚飛接觚棱,碧瓦如澄瀾。
儻使論白虎,寧當賦甘泉。
人間未見書,縱目宇宙寬。
顧語芝蘭友,勿嫌松桂寒。
南枝上掛著明月,羈旅的飛鳥難以安眠。天寒時獨倚長竹,秀美的姿態有誰來賞看?平生早已習慣清幽孤獨,心境如古井不再起波瀾。一入這英才匯聚之地,夢中仍念著林泉自然。今夜在石渠閣值夜,禁衛的房舍與閑靜寬居有別。遺憾沒有青藜杖,來照亮這清夜的寒冷。我這腐儒常遭嘲笑,所求不過飽腹安眠。這深廣的崇文之地,不應將我看作卑微侏儒。飛檐連接宮闕邊棱,碧瓦如清澈的波瀾。若能參與白虎觀論經,勝過作那《甘泉賦》。得見人間未見之書,縱目望去宇宙更寬。回頭對芝蘭般的友人說,莫嫌這松桂的清寒。
羈羽:指羈旅的飛鳥,喻漂泊無依之人。
脩竹:長竹,脩同“修”。
古井不復瀾:比喻心境平靜,不再有波動。
石渠閣:漢代宮廷藏書閣,此指作者值夜的藏書機構。
青藜杖:傳說太乙神夜降,燃青藜杖為劉向照明讀書,此指能照亮寒夜的工具或機遇。
侏儒:漢代宮廷中供娛樂的矮人,此指被輕視的卑微之人。
翚飛:形容宮室飛檐如鳥飛之態。
觚(gū)棱:宮闕的邊棱。
論白虎:指漢章帝時在白虎觀召集經學家討論儒家經典。
賦甘泉:指揚雄作《甘泉賦》諷諫帝王。
芝蘭友:喻指品德高尚的友人。
松桂寒:松桂經冬不凋,喻高潔而清寒的品格。
此詩為作者與同僚胡元茂夜值時的酬和之作。當值于宮廷藏書機構(石渠閣),環境清寂,作者由夜直場景觸發感慨,既流露仕途漂泊的孤寂,又表達對學術事業的珍視與對高潔品格的堅守。
全詩以夜直為背景,通過自然意象與宮闕場景的交替描寫,展現了作者在仕途清苦中對精神追求的堅持。前半寫孤寂心境與林泉之思,后半轉向對文治之地的認同及與友人互勉,主旨鮮明,情感真摯。
失腳天臺絕頂峰,
又來懷玉亂山中。
瓊橋去后無消息,
禪月重重有案公。
紫閣朝回夜,金尊月映空。
秪應徐進士,遙憶李郎中。
東省堂前樹,南陽宅里花。
春風如往日,夜月向誰家。
升平當暇歲,遐邇屢豐年。
環轍道萬里,軺車開兩川。
干戈今滿地,劍棧漫梯天。
試向長淮望,馮高更憮然。
浩浩塵中,善能垂手。
悲智冥符,古今希有。
深入總持門,氣宇沖斗牛。
目連鹙子,攢眉妙德,空生緘口。
一句無私,掃際窠臼。
憶奉先人窆,深勤長者車。
哀辭推杰作,虞主為佳書。
今日君仙去,秋陰我病馀。
莫酬三施重,緘淚灑幽墟。
春雨霪難霽,春山阻俊游。
綠迷芳草恨,紅濕落花愁。
古劍空彈鋏,疏簾懶上鉤。
何當生羽翼,一日似三秋。
撮土猶香。塑成嬌艷,絕世風神。月下娟娟,松間小小,畫里真真。
美人黃土生春。向何處、藍橋問津。憨態無言,羞顏似笑,注眼如顰。
獨上扁舟海外行,滿身風雪別江城。
不堪對酒寒無賴,為憶題詩舊有情。
渺渺夕陽隨木落,亭亭新月傍潮生。
天涯幾度登樓思,惆悵關河朔雁聲。
漫游重問舊津梁,猶憶摳衣晚沐堂。
繞足數聲云外磬,低頭一瓣袖中香。
曾攜紫橐辭金馬,故覓丹丘訪石羊。
為問當年桃李客,至今誰復詠甘棠。
吟肩醉倚玉人簫,
情話湖樓復此宵。
水自青青山自碧,
笙歌容易送南朝。
世人無奈愁,沃以杯中酒。
未能平磊塊,已復生堆阜。
治水不治源,九載亦何有。
不如讀周易,一卷常在手。
金井梧桐墜,
輕寒漸中人。
妾心如落葉,
回首惜青春。
都門雨初霽,碧草飄初香。故人別我去,執手上河梁。
君本吾鄉彥,學海駕孤航。沉酣三傳奧,落紙煙云蒼。
悅如九苞鳳,燦燦五彩章。楚人不見信,置在山雞行。
索莫難自陳,九天屢回翔。何處攬德輝,孔門道彌光。
念昔君未遇,桃李已門墻。我家有同氣,幾年托芬芳。
深情一斗酒,沃君離別腸。酒盡君當發,仰視云茫茫。
好飽瑯玕食,高岡待鳴陽。
百錢猶自懶傭工,只愛兒童賤老翁。
長袖紅裙爭執蓋,短衣烏布未須縫。
鳴蟬早咽先秋露,落雁空傳橫笛風。
底事黃云彌四野,埤圳成甲不論弓。
委存張公翊圣材,
幾將賢德贊文臺。
爭教不霸江山得,
日月徵曾入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