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其二
精英攸結,霜莫之折。小字女節,公生烈烈。
精英攸凝,霜莫之陵。小字女莖,公生亭亭。
女莖曰咄,挺其自拔。涵濡天渥,吾不如女葉。女葉曰嗟,偃其自奢。漸寖天和,吾不如女華。
既浣之后,未望之先。有誕初辰,有秩初筵。
公呼子孫,爾來吾前。有觴弗他侑,維菊可以酒,飲之長壽。有釜勿他烹,惟菊可以羹,餐之長生。飲少輒酣,餐少輒飫。公舉其步,謂殆神助。客攬其履,謂殆仙去。惠然肯留,永為國之柱。
精英攸結,霜莫之折。小字女節,公生烈烈。
精英攸凝,霜莫之陵。小字女莖,公生亭亭。
女莖曰咄,挺其自拔。涵濡天渥,吾不如女葉。女葉曰嗟,偃其自奢。漸寖天和,吾不如女華。
既浣之后,未望之先。有誕初辰,有秩初筵。
公呼子孫,爾來吾前。有觴弗他侑,維菊可以酒,飲之長壽。有釜勿他烹,惟菊可以羹,餐之長生。飲少輒酣,餐少輒飫。公舉其步,謂殆神助。客攬其履,謂殆仙去。惠然肯留,永為國之柱。
精華凝聚之處,寒霜無法摧毀。名為女節的草木,因您而更顯剛健。精華凝結之地,寒霜不能侵凌。名為女莖的草木,因您而更顯挺拔。女莖感嘆:我雖能挺拔自立,卻不如女葉蒙受天恩潤澤。女葉嘆息:我雖能舒展自在,卻不如女華得自然調和。浣洗之后,望日之前,正值誕辰良辰,設下莊重宴席。您召喚子孫來到面前:有酒不必他物佐飲,唯有菊花釀酒,飲之可得長壽;有鍋不必他物烹煮,唯有菊花做羹,食之可得長生。飲少量即醉,食少量即飽。您舉步輕盈,似有神助;賓客看您步履,疑是仙去。您欣然留駐,定能永為國家棟梁。
攸:所,用于動詞前。
折:摧毀、折斷。
咄:感嘆詞,表示感慨。
涵濡:浸潤、蒙受。天渥:上天的恩澤。
偃:舒展、倒伏。奢:此處指舒展自在。
漸寖(jìn):逐漸浸潤。天和:自然調和之氣。
誕:出生。初辰:誕辰。
秩:莊重有序。初筵:初始的宴席。
侑(yòu):勸酒、佐助。
飫(yù):飽足。
推測此詩為秋季(九月)為某位德高望重的“公”慶祝生辰所作。詩中“有誕初辰,有秩初筵”點明生辰宴場景,結合“維菊可以酒”“惟菊可以羹”的秋日意象,或與九月賞菊、慶壽的習俗相關。
全詩以草木喻德,通過生辰宴飲的細節,贊美“公”剛健挺拔的品格與潤澤萬物的德行,兼以菊酒、菊羹的祝頌,表達對其長壽及永為國家棟梁的期許,體現了傳統祝壽詩中德壽并贊的特色。
山花紅映石泉流,初見牛羊散古丘。
秦晉河山俱重鎮,唐虞風土此中州。
彫殘極目知生計,慷慨何能與國謀。
頭白官僚半文字,東風又上皂貂裘。
南越輕綃似碧云,裁為飛燕御風裙。中流舞罷將仙去,萬歲千秋復就君。
云舟輕漾采菱蕖,太液池中春雨馀。飛燕隨風欲入水,君王頻為結纓裙。
青鐙連夜得論情,瓦缶方淫獨古聲。人意好時天亦應,滿山風雨忽開晴。
鐙宵處處是春臺,盡夜還家亦快哉。說與諸兒此行好,滿襟帶得義風回。
火是人生日用資,難憑回祿做兒嬉。千鐙照夜成何事,一點疏防萬屋危。
日星明概朝廷福,煙火安和田里豐。此是古今真樂事,夜鐙何用扇淫風。
一爐榾柮一鐙寒,樽酒留連到夜闌。惟有冥心傷世變,誰開醉眼看狂瀾。
極目烽煙點鬢毛,間關已識兩難逃;
黍離社稷無薪膽,草昧朝廷有節旄。
自許孤忠遺海岸,人悲啟事失山濤!
臨風不盡招魂賦,那忍重看舊佩刀!
重城結曲阿,飛宇起層樓。累棟出云表,峣?臨太虛。
高軒啟朱扉,回望暢八隅。西瞻岷山嶺,嵯峨似荊巫。
蹲鴟蔽地生,原隰殖嘉蔬。雖遇堯湯世,民食恒有馀。
郁郁小城中,岌岌百族居。街術紛綺錯,高甍夾長衢。
借問楊子宅,想見長卿廬。程卓累千金,驕侈擬五侯。
門有連騎客,翠帶腰吳鉤。鼎食隨時進,百和妙且殊。
披林采秋橘,臨江釣春魚。黑子過龍醢,果饌逾蟹蝑。
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區。人生茍安樂,茲土聊可娛。
百二韶光逝水流,有人惜別怕登樓。
柳絲難把驪駒系,花信應勞旅雁郵。
萬里行蹤迷野馬,一年勝跡付閒鷗。
銜杯欲問重來事,駭綠紛紅總惹愁。
陽氣堂堂忽漸陰,萬山西面布黃金。
蟬鳴紅樹流清響,僧撼暮鐘來好音。
草下伏螢爭列耀,云邊飛鳥倦歸林。
時雖小晦朝來顯,天道循環古到今。
一簾蒼翠鎖江關,千騎遙過水竹間。
紆策頓看清瘴嶠,著書空自愧名山。
經年懷抱談應劇,絕璧登臨興轉閒。
坐對飛泉寒噴雪,聊烹新茗未須還。
江天夜云靜,斜月飛孤景。獨鶴橫江來,高寒數聲迥。
煙光蕩吟魄,潭月漾深碧。湘妃出水寒,獨立凍蛟脊。
兩地相思渴一逢,忽從華里共春風。
通家不減平生好,指掌深論別后功。
翠嶺遙承扶疾送,狂言多謝放懷容。
人事相應從漸省,好伸前約向中庸。
輕車載脂,良馬且閑。
于盤于游,游覽山川。
綠蘿高林,鳥鳴關關。
神逸志悅,踞石飲泉。
劃然長嘯,鳴谷振煙。
青云何意,翱翔我前。
欲攬以登,倏然上天。
整巾頓纓,薄暮言還。
畫作天河刻作牛,
玉梭金鑷采橋頭。
每年宮里穿針夜,
敕賜諸親乞巧樓。
融風何事入神州,一掃天衢萬百樓。
莫為朱門誇炙手,又令赤子嘆焦頭。
詩人幸有湖山在,壯士難為富貴謀。
世事可驚言不盡,得休休處便休休。
竹邊松外最清新,煙斂風回凈辟塵。
江闊遠分垂釣叟,山空時過采樵人。
摩挲望眼尋幽徑,抖擻閑身訪近鄰。
三白會須能一飽,茗盂聊且寄吾真。
新聲樂府推君妙,白燕丁香賦并傳。
燕女爭歌玉河柳,揚州更愛竹枝篇。
御溝春水玉河通,夾岸花飛隨玉驄。
欲贈君歸須芍藥,佳人爭買點樁紅。
歸泛西湖水渺茫,家臨湖墅足蠶桑。
梅花若向西溪問,曲曲漁舟共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