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容談及嵌城妓家風氣偶成
臺郡盛秋娘,相欣馬隊裝。
倩妝簪茉莉,款客捧檳榔。
最尚巫家鬼,頻燒野廟香。
盡觀花與柳,須待送迎王。
臺郡盛秋娘,相欣馬隊裝。
倩妝簪茉莉,款客捧檳榔。
最尚巫家鬼,頻燒野廟香。
盡觀花與柳,須待送迎王。
臺灣郡城中有很多美貌女子,她們喜歡穿著馬隊的服裝。精心打扮后插上茉莉,殷勤地捧著檳榔招待客人。她們最信奉巫家的鬼神,頻繁地到野廟中燒香。若要盡情觀賞這些花柳女子,要等到送迎王爺的活動時。
盛:多。秋娘:唐代歌伎常用名,后泛指美貌女子。
倩妝:美麗的妝容。簪:插戴。
款客:招待客人。
尚:崇尚、信奉。巫家鬼:巫家所信奉的鬼神。
送迎王:一種民間祭祀活動。
此詩可能創作于作者在臺灣期間,當時臺灣地區有著獨特的社會風俗和文化現象,詩人與容談及時,有感于當地妓家的風氣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描繪了臺灣郡城妓家的生活及當地風俗,展現出地域文化特色。它以紀實的方式記錄社會現象,對研究當時的民俗文化有一定價值。
五月新面成,六月甘瓜熟。
作曲及良時,火見金始伏。
懸知桑落后,醅面醲如粥。
再拜謝天公,無功叨美祿。
餅吃紅綾空復憶,
錢分白打底曾知。
推排風雨清明過,
只有梨花三兩枝。
地據淮西盡,
江吞石壁寬。
絲縈別浦。似嫩荷出水,青青如許。弱蒂牽風,乍密還疏,不礙蜻蜓來路。
何人種向西窗外,添幾點、黃昏微雨。若遣伴、翠蓋紅衣,玉井更無尋處。
誰把嘉名錫汝。傍葒塘蓼岸,歌罷金縷。淺碧初勻,手弄柔波,淡沲難成珠露。
深秋怕作闌珊別,共三十六陂凄楚。且逐他、荇葉田田,一曲風潭清暑。
雄心誓擬凈樓蘭,誰遣王師一日還。
頸血朝才榮蔓草,蠟書夜已出重關。
長城自剪寧嚬蹙,臣構初書想厚顏。
千古怨魂招不得,臨風馀淚獨班班。
崒嵂倚空蹲怪石,
輪囷夾道臥長松。
白龍應已沖天去,
巖竇巋然有故蹤。
竹色如我閒,
松風與人語。
山靄入空簾,
流云自飛去。
嚦嚦哀鳴,翛翛倦羽。經年也學人羈旅。煙汀沙渚恐無憑,不曾寄得書兒去。
上苑荒涼,衡陽間阻。有人獨倚闌干數。樓頭過盡萬千行,殘霞落照秋江暮。
容易三年別,纏綿萬里情。夢中頻見面,終是不分明。
事往不可追,愁來不可掃。悠悠百年間,一身孰能保。
昔為席上珍,今作路傍草。倚伏理則然,寧復有當道。
古者賢圣人,身否亦枯槁。嘉名如日月,萬世猶杲杲。
浮云非我心,歸根以為寶。茫昧曷能明,吾將問蒼昊。
顧顧不釋手,
提起復低頭。
自笑無人買,
腥風吹未休。
寄傲南窗罷草玄,
寥寥三徑菊花前。
春風自足繁桃李,
為愛秋香到晚妍。
世外目不至,思君時夢游。
茲游豈復夢,絕矯橫中流。
亂世感飄泊,衰年重離憂。
天涯偶重見,握手仍生愁。
問君猶善飯,焚膏閱墳丘。
搦管遂千字,豪心不能休。
廿年辭柴桑,別業青林幽。
余有故國嘆,剝落悲荒丘。
快此最遍地,農賈饒身謀。
魚鹽結海市,蜃氣集云樓。
武陵無復睹,渴覽海天秋。
風林月上遲,影落巖下屋。
瓦隴敲松子,泠然如戛玉。
鈞天忽我遺,了了憶殘曲。
過雨聞鵂鹠,鄰媼夢中哭。
風高露氣重,石凍山容肅。
起視西南云,苕苕不可觸。
寒潭有夜漁,岸火然薪竹。
我亦杵臼操,瓶儲舂隔宿。
亦應風月動關思,
卻是同袍不得知。
經卷藥爐新活計,
晚來專赴白蓮期。
鎮日尋遺跡,徐行繞翠微。
野藤爭路出,沙鳥背江飛。
荒步游人夕,殘碑識者稀。
逾時長嘯去,落葉滿苔衣。